古代言情新书《多情不记少年游》是歌尧最新写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小说,本小说的主角安陵城,沈遥,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夫人绝不可能是这个意思!玉卿夫人的为人,葛大爷应该有所耳闻。”“与安嘉慎交好的女人,能好到哪里去。”葛云伯身后的矮胖子满带讥讽地笑道。安陵城一愣,转而生气想要反驳,左手却被人轻轻一拉,扭过头去,心...
精彩章节试读:
明曲要准备年后的考核,文、礼、艺三项,因此压力颇大,宅院闭门谢客,连丫头们也是脚步轻轻。
安陵城折了桃枝练剑,意兴阑珊。其实身子早已好得差不多了,可明曲说毒素仍在,不许她随意走动,兮鹃又迟迟不来海州接她。
好在院里还有个得趣的丫头,名唤锦璃,跳脱可爱:“老太君的静园正热闹着,我陪姑娘瞧瞧去?”
“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往年的惯例,请了戏子唱戏,今儿在演《桑园会》呢。”锦璃挑眉瞪眼,做着戏里打袖的动作。
安陵城摇摇头:“早看八百回了,不好玩。”
“那就直接到戏园子里点戏,哪吒闹海?还是大闹天宫?”
“还是闹你吧,小孩子一样。”
“你才小孩子呢!”锦璃鼓着腮帮子反驳,恰在这时,明月远远地走了过来:“原来姑娘在后屋,少使正找你呢。”
“找我做什么?”
锦璃撇了撇嘴,嘟囔道:“教训你。”
明月轻笑,朝锦璃宠溺地摇了摇头,对安陵城道:“是商公子来了,少使正陪着在书房闲谈。”
“怎么不早说?!”
飞奔至前屋,又放慢脚步,屏气凝神地靠近书房。
“是玉卿夫人相邀,我也不好推辞。”
“哦?夫人倒不曾与我提及,是为了什么?”
“为运送羌绣开辟山路。”
“羌绣?我倒是知道这花样,只是开辟山路耗费巨大,且这羌绣只你我这样的生意人略知一二,样式又太过朴质。如意馆主要面向的还是贵族豪门,恐怕……倒不如请位羌族绣娘来传授绣法,试试水。”
“怕是不行,羌绣在羌族代代相传,素不外传,外人无从学起,色染的原料也多生长在本地,即使请到肯传授技艺的绣娘,染料还需入山。”
“太冒险了,这样还不如南下学黎族织锦术呢。”
这样都没被发现,警惕性太低,又见他们没说什么要紧事,更不存在让人面红心跳的情话蜜语,安陵城清了清喉咙,当下推了门进去:“你们两个人说话,完全把我当空气!”
商洛听声转头,轻笑着站起身来,凑近打量着安陵城:“果然是大好了,看这面色红润、中气十足的。”
“就知道你腿脚快,和长卿话都没说完。”
安陵城扁扁嘴:“那你们继续好了,我还可以当空气。”
“这么一大坨,太占地方了,走吧。”明曲取了屏风上的斗篷,作势出门。
“啊?去哪啊?”
“茶室。”明曲意味不明地笑看向安陵城,道:“你不是一直好奇我在做什么吗?今天就带你见识见识。”
安陵城眼睛一亮,屁颠屁颠地追了上去:“是去和山贼抢地盘,还是和高手对决?”
“去了才知道。”
海州有一座津山茶室,在江左十四州是大大的有名,但因为不好茶,对雅人的事情知之甚少,所以安陵城完全不知道。
刚走到这茶室屋外,便有灰衣的男仆上前向明曲作揖问好,果然是常客。
明曲对上前的男仆细语了两句,随后,那男仆便笑引着三人进到了里间,过了门廊是片雨道,另有位褐色长袍的俊秀少年跪坐在那儿等待,然后灰衣男仆退出,褐衣少年引着三人净手,带入茶室。
茶室内悬挂着禅宗墨迹,四周明月灯柔和发光,中央矮桌上放置着插花细瓶,另有一套青花茶具,桌旁放置着炭炉,随后又有位褐衣少年捧来净水。
“这地方清净得很。”
“清净的地方才是最不清净的。”明曲说话间手肘不禁意拱落了茶具,安陵城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却堪堪擦着指尖划过,糟糕!
眯眼睁开,没有听见清脆的声响,褐衣少年已垂目将茶具重新摆放好。
安陵城惊得目瞪口呆,明曲却轻笑着示意褐衣少年退下,开始拨炭生火。
“白泽公子的麟尘阁,听说过吗?”
“难道津山茶室也是白泽公子名下的产业?”
茶水初沸,商洛笑道:“是也不是,津山茶室中的仆人皆是来自麟尘阁,但津山茶室名义上的主子却是那个只通三艺、不识文墨的阮公子。”
“阮赋?”
“正是。”
“我的世界观要崩塌了,我爹一直拿他当败家子的典型教育我呢!”
明曲轻笑:“急什么,今天来就是要让你长见识的。”话音刚落,明曲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噤声,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葛云伯来了。”
“那个江洋大盗!”安陵城下意识地接口说道。
明曲眉头微蹙:“人云亦云,葛云伯侠名在外,是江湖人公认的好汉。”
安陵城扁扁嘴:“哦。”
“小东西,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
一口热茶下肚,一股热流下来。
明曲忍不住嗤笑:“还真生气了。走吧,既然到了人家里,总得见一见主人才是。”
“葛云伯是哪门子的主人。”
葛云伯会在隔壁茶室饮茶,安陵城私以为是明曲捣的鬼,但看眼前剑拔弩张的,又感觉自己想错了。
明曲不卑不亢,嫣然浅笑:“小女子如意馆少使明曲,得知葛大爷驾临海州,特来求见。”
葛大爷?好熟悉的称谓,润州客栈,左掌门,施先生,还有,乔公子!
正是说曹操,曹操到!白衣翩然,来人身形似风,肉掌直逼明曲面门,安陵城下意识想保护明曲,却被明曲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肉掌生生停在明曲鼻尖,这般收放自如的功力,安陵城咽了口口水,果然不是对手。
“陵城?”乔明喻疑惑地看着安陵城,安陵城摆摆手,表示很无辜。
“是谁想见老夫?”
沧桑浑厚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一披着大氅的老者从茶室内缓步踱出,身后一高一矮跟着两骇人汉子,长相古怪。老者凌厉的双眼扫视一周,干瘦的左手握拳抵在腹间,俨然一副君临天下的架势。
“好强的气场。”安陵城暗自后退两步,往商洛身边靠了靠。
“葛云伯是地狱里走出的大盗。”
“小女子是……”
“你们两个是谁?”葛云伯奇长的手一指,恰好落在安陵城脸上,商洛微微抱拳,恭声道:“晚辈商家车马行少主――商洛,这位是在下的妹妹,商若辰。”
葛云伯神情淡漠:“你二人却没有多少相像的地方。”
“男女本就天差地别,要相像也是为难。听闻葛大爷有位如花似玉的女儿,似乎是随了葛夫人的容貌。”
“果然是商家子嗣,巧舌如簧。”葛云伯背手而立,却让人有说不出的压力:“老夫与你父亲是故交,看在他的面子,不与你计较。”
商洛微愣,旋即屈身行礼道:“晚辈商洛见过伯父,差错之处,还望伯父见谅。”
“小子还算懂事。”葛云伯又看了眼安陵城,复转头对明曲道:“你是如意馆的人,如意馆做的可都是明面生意。”
“葛大爷此言差矣,我如意馆做不伤天害理的事,更做兼济天下的事。”
葛云伯眉梢微动:“柳襄已派出重兵,小丫头不怕?”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乔明喻轻笑:“姑娘能给我们什么?”
“各位大侠劫来的珍宝财物,小女子愿以真金白银交换。”
“姑娘才说自己是如意馆少使,若在下没有记错的话,撇去长使,如意馆位份在姑娘之上的,尚有十四位馆主、三位夫人并一掌事主妇。”
“玉卿夫人的亲笔书信在此。”
乔明喻笑意散去,接过明曲递过来的信封,送到了葛云伯面前。
良久后,信封连带着信纸在葛云伯掌中化为粉末:“老夫知道你们打的如意算盘,若要立身,当以民为主,眼看着贵族、平民的身份旦夕转换,敛够金银的你们又想拉拢人心以立于不败之地。昔年如意姑姑创立如意馆,为的可不是你们这帮奸滑之徒!”
明曲大惊,不明白葛云伯怎么突然变脸:“葛大爷是不是误会了?我……”
“葛大爷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乔明喻声音转冷:“数十万百姓在寿州忍饥挨饿,你们却还想着低收高卖,牟取私利,简直该死。”
“怎么可能?!玉卿夫人绝不可能是这个意思!玉卿夫人的为人,葛大爷应该有所耳闻。”
“与安嘉慎交好的女人,能好到哪里去。”葛云伯身后的矮胖子满带讥讽地笑道。
安陵城一愣,转而生气想要反驳,左手却被人轻轻一拉,扭过头去,心头一喜。
“姐姐!”
“嘘,别说话。”陵台牵着安陵城的手,示意看左边。
老爹!
“哈哈,苑潮兄此言差异,安某虽则爱财,却是取之有道,缘何成了你口中不能相交之人?”
安嘉慎一袭得体的藏青色锦袍,蓝玉腰带环系,不厌其烦地散乱着长发,端的是富贵公子做派,偏偏五官俊朗异常,眉梢眼角又皆是风情,让人不爱都难。
苑潮嗤之以鼻:“老黄瓜刷嫩漆!”
“老冬瓜吃醋,难以下咽。”
“安老爷别来无恙?”
安嘉慎连忙弓身向葛云伯行礼,笑道:“晚辈不敢,今日得见葛大爷金面,真是三生有幸。”
“这是你求来的。说吧,什么事?”
“听说葛大爷要往寿州救济灾民?晚辈这里带了十万两银票,想交给葛大爷,略表心意。”
“不必了。”
“安某只是想做些好事。”
“安狐狸的名头,老夫是听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