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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严格指导”问题,而是左翼文学战线内部由于论争、口号,再加上个人意气的争吵所造成的混乱问题。在这种混乱和众说纷纭中,左翼文学界的迫切任务是澄清理论上的混乱和形成组织上的统一。这或许正是要成立左联的理由。因此,鲁迅在继续与左翼辩论的同时,也在寻找一种更坚实的、正统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用以反对肤浅的革命口号,并将中国的左翼文学置于更进步、更“正确”的道路。托洛茨基和沃隆斯基的“自由”美学,虽然也以马克思主义为基础,对鲁迅就显得“严”得不够了,他于是走向了更正统的普列汉诺夫和卢那察尔斯基。
二
1929年,鲁迅翻译的卢那察尔斯基《艺术论》和《文艺与批评》出版;1930年,他又出版了普列汉诺夫(鲁迅译“蒲力汗诺夫”)的论文集《艺术论》,其中三篇取自《没有地址的信》,另一篇是《二十年间》的序。
从理论的正统看,鲁迅似乎应当译马、恩、列的著作,为什么不这样做,却译普列汉诺夫和卢那察尔斯基的著作呢?可能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在国民党的审查制度下,马、恩、列的著作未免太红,不易通过出版;二,也是更重要的,是这三个人并没有论文艺的系统著作,鲁迅很难从马、恩论欧洲少数作家的文字中抽出系统的理论,而列宁的《党的组织和党的文学》一文所论的问题,如上所说,并非鲁迅当时关心的问题。普列汉诺夫和卢那察尔斯基的著作较多,于文学艺术比较专门。两人在俄国的声望和当时所处的地位,也使鲁迅视为可信的权威。
主要是由于鲁迅的译文,在三十年代的中国,普列汉诺夫的理论比其他人的理论传播得更广。鲁迅对普列汉诺夫做了长篇介绍,根据从日文和从苏联所得的材料,表明普氏是把文学艺术当做社会现象来做唯物主义的分析的。他还注意到普列汉诺夫和托尔斯泰、圣西门(St.Simon)、孔德(A.Comt)、黑格尔(Hegel)等人的唯心主义的对立,是以达尔文的生物学观点为根据,并将它运用于社会学的。他认为人之作为一种直觉的审美感的存在是为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