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渊,艾莱依的小说叫做《凝视者》,它的作者是爱着艺术的蛇最新写的一本异能小说类型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搜了一圈,里面只有一个衣柜和两张床,以及一面该死的大镜子。右边有一个关着的门,门前插着一把佩剑。“看来他们俩遭遇不测了。”这是弓兵的第一个想法。“反正那个怪东西也收拾了,看能不能救活他们,或者把...
精彩章节试读:
第十一章
镜花
“啊~啊~结果这么快就来了吗…”端详着手里只剩把手的酒杯上那个平整的切口,渊无奈地叹了一句。
本来还对他们会就此放弃抱有一丝希望的说…看起来,这件事情非常得到天族重视的样子。因为从那个封印处到这里的话,七天几乎都是满打满算才能到的。
被盯上了。今后是无缘普通生活了。
那又如何?我等这个机会,等了七天了。
又一只箭射到了渊的脚旁,他和贝叔两人都站了起来。
“小伙子!回房间叫上老婆子,我们赶紧…”
“你们赶紧跑路吧,贝叔。”渊接上一句。
“不是,难道你想和那些士兵硬碰硬?”贝克塔酒立马醒了,“别傻了!只能和我过两手的话,你连两个人都打不过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贝叔,有些招式,可不是互相切磋的时候能用的。”一丝刺破了乌云的月光,照在了渊的脸上,把他那个裂开的笑容映照的如此诡异的明亮。
贝克塔直接看神了。
森林里传来了陆续火光,屋顶上又多了几只箭。
“老婆子!赶紧收拾东西!不对!东西都别收拾了,走!”推开厨房门,贝克塔一把拿起了还在哼着歌收拾碗的凯斯塔。
估计这不是两人第一次紧急跑路的样子,他们准确和快速,没有一点拖沓和浪费时间。
临走前,贝克塔看向两手插兜,一脸诡异笑容额渊:“保险起见我再问一句,你这不是为了掩护我们撤退,把自己当送死的诱饵吧?如果是这样的话!”
“还记得前天,你问我为什么要买那么多镜子吗?”渊伸出手,按在了自己耳朵上。
现在那些镜子,布满客厅各个角落。
【黑市再见吧,老爹老妈~】
不知为何,贝克塔觉得,渊嘴里的黑市不像是“黑市”,而是“黑世”。心里觉得奇怪,他也没有停下,拉着被眼泪染花脸的凯斯塔,夺门而出。
渊走在后面,顺手关好了门。
“该试试你了。”只有自己的房间里,他缓缓说着。
【啊~能从他们的心里,找到些什么呢?】一个轻浮的声音,从渊的嘴里发出。
“真是期待啊…”
【接下来,我能看到什么样的表情呢?】
这两个声音这么说道。
“砰!”带着锁的房门被粗暴地撞开,随之而入的是拉满的弓箭。
箭头四处扫了一圈,然后拉弓的人发出了声音。
“没人。”
他往前摆了摆手,随即又有五人带着家伙进了客厅。
天族的六人追逐小队标配:两人重甲持大盾,负责防御和拦路,两人轻甲佩剑,负责战斗和补位,一人布甲举着魔法杖,专门释放魔法,剩下一个披着皮甲,搭着负责远程和侦查的弓箭。
屋子里桌椅板凳摆放的整整齐齐,地上也一尘不染,月光洒在上面,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
“他们跑的很快。”
“没关系,那个乌鸦会追上他们的。我们的任务是,彻底搜索这里。开始吧。”
“是!”
穿着轻甲的两人上了二楼,重甲的二人把盾牌对准了前后门站起了军姿。
皮甲的士兵收起了弓箭,目光游离在客厅里。
是的,这里唯一值得注意的,和一般的客厅不一样的东西,就只有镜子了。
各式各样的镜子,散布在各个地方。餐桌、算起来该是客人坐的椅子上,放着方形的平面镜。沙发旁边立着一块能照下整个人的大铜镜,奇怪的是,这是一面映照的物体弄变形的凸面镜。在堆积生活垃圾的袋子里,夹着一副带着印花的化妆镜。书柜的隔间上,放置着一块哈哈镜。
不止这些,几乎只要晃动一下视线,就会又发现一块新的镜子映入眼帘。
“这家人疯了是吧?”皮甲的士兵嘴里漏出来一句。
他走向客厅里面,来到了镶在对立着窗户那面墙上的一块平面镜前,一边端详一边思考了起来。
这些镜子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抬起头,注视着镜中自己的脸。
“唔啊啊啊!”分贝不大的尖叫从他嘴里发出。
两个盾兵不以为然,这一声吸引了魔法师的注意:“喂,怎么了?”
魔法师也走到了那面镜子面前,随即也露出了吃惊的神采。
尽管弓兵的脸上现在写满了吃惊和疑惑,但那面镜中的他,脸却展露着肆掠的微笑。
“啊啊啊啊!”两声剧烈的悲鸣突然从二楼传来,震撼着每个人的心。
“怎…怎么回事?他们俩…?呜哇!”魔法师吞吞吐吐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沙发黑暗的阴影处,有什么漆黑的东西在扭动。
可当他转过头直视那里时,又发现,那里除了黑暗以外什么也没有。
与此同时,位于他视线余光处的椅子下面,又有什么东西抽搭了一下。
像是弓兵眼中也是相同情况的样子,他流着冷汗提高了音量:“火光!快!”
魔法师嘴里赶紧念叨了几句,手里燃起了一团火。
释放魔法的原理,是利用嘴里念的术式驱动魔法阵,再以魔力加以启动。可就如同最顶尖的魔术师也没办法正真变出活人一样,魔法制造出来的元素,也永远和自然的元素存在着一条线。
【魔法制成的冰块是不会化成水的。它只会崩散,变回魔力。】任何一个学习魔法之人,都会从教给他们的书上或者老师那里了解到这一句话。
所以那个魔法师手里的火焰,也只是用温度点燃了正真的火,才让那个油灯亮起来的。
光源的出现,消灭了客厅里大多数阴影,那些扭曲的东西也随之消失了。
可是,镜子上的脸,笑意丝毫不减。
“当当!”坚硬厚实的盾牌整块摔在地面发出的声响,带领着士兵们的视线,看到了惊人的事实。
守着大门的盾兵背后,有一个人,不,应该说是某个人形的东西,抱住了他的身体。
那是一个浑身漆黑无光,散发着黑色气体,瘦高的人形轮廓。
“喂!威斯克!你发什么愣!快反击啊!”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盾兵,弓兵叫了起来。
而盾兵只用了和楼上二位一样的惨叫回复了他。
“啊啊啊!!!!”被恐惧彻底侵染的绝叫,被充满磁性的嗓子叫了出来。
声毕,那个轮廓松开了手,盾兵倒下的身姿如同被连根拔起的大树,亦或软弱无力的树苗。
“攻击!”弓兵扯着嗓子吼着,闪着蓝光的箭头破势而出,拖着蓝色的尾巴,直接命中了轮廓的胸口正中。
“【烈焰】!”晃荡着保持着魔力的魔法杖,魔法师一手拍在了面前红色的魔法阵上,一块巨大的火球迸发,在撞击到那个轮廓的时候,爆炸了。
胸口被炸出了一个大洞,那个轮廓无法支持自己的上半身,就那么倒了下来。它的下半身还保持着面向那个倒下的盾兵的方位,上半身倒吊在背面。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弓兵咬着牙,死死地看着它。
那个倒掉着上半身连着的脑袋上,也只有两个空洞的眼窝,还有…
裂开的微笑。
“咳啊啊!”魔法师吓破了胆,没有收住嘴里的尖叫。
“这就是个变态的技能而已!”伴随着低沉的男音,守在后门的盾兵,用那带着梅塞西亚神圣天族军纹章的大盾,狠狠敲在了那个脑袋上。
这一击直接把那个东西打成了一团,已经分不清楚哪一块部位是哪一块部位,只在地上胡乱地扭了几下,便化成了一摊黑水,最后消失了。
“看吧,只需要重重的一下而已。现在,领队,继续搜寻吧。”他别了一眼弓兵,口气中透露着蔑视。
“啊…啊!那好吧,你们去看看威斯克的状态,我去二楼找找那两个家伙。”弓兵说着走上了楼梯,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好了胆小鬼,你继续搜,我去给那个笨蛋人工呼吸。”盾兵提鸡一样提起了魔法师,冲他说完之后,稍微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举着盾牌,走到了威斯克旁边蹲了下来。
他看了看威斯克的眼睛,发现那个瞳孔大了不少,手伸到鼻尖,发现他有呼吸,只是每一次之间都有停顿,手按在脉搏上,发现心脏跳动的速度几乎快赶上每天早上争抢第一批新鲜鱼的贵妇们的车轮了。四肢和躯体全部僵硬。
这明显是被吓坏了嘛。
可问题是,到底是什么把他吓成这样的啊?难道这家伙有被从身后拥抱恐惧症?
盾兵思考的时候,魔法师也没有闲着,他鼓起勇气地朝着那面镜子望了一眼,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留着汗的脸。
那个奇怪的笑容也消失了。
这可真让人安心。
他把手放在了那面镜子上,打算好好研究一下刚刚的现象,难道这面镜子上有什么奇怪的机关或者魔法吗?
并没有感受到任何魔力,这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普通的和自己爱人平时梳妆打扮用的一样的镜子,在那个时候,他很喜欢从背后抱着爱人进行爱抚。脑海中,爱人抵在镜子上的手指格外的迷人。
只要一想起那个手指,他连呼吸都平稳了下来。
可,怎么老感觉有些不对?爱人的手指,应该和镜中的手指,中间存在一定间隙才对,当时全神贯注凝视着的他绝对没可能记错。
而现在他自己的手指,却直接触碰到了镜子里的。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是一个从暗面能够看到阳面,而阳面却看不到暗面的,双面镜。
恐惧,又一次吞没了他刚刚安下来的那颗心。
二楼只有两个房间,左边是房门打开的卧室,弓兵进去搜了一圈,里面只有一个衣柜和两张床,以及一面该死的大镜子。
右边有一个关着的门,门前插着一把佩剑。
“看来他们俩遭遇不测了。”这是弓兵的第一个想法。
“反正那个怪东西也收拾了,看能不能救活他们,或者把他们带回去吧。”这是第二个。
他推开了门。
这是个类似杂物间的房间,光线不足以照到里面,他只能依稀看到地上,有两个躯体。
这一瞬间,他产生了不想进去的冲动。
这个冲动是正确的,可惜他并没有付诸实现。
因为某个东西从背后推了他一把。
他一个踉跄跌了进去,被地上的躯体绊着摔了一跤,等他爬起来时,门已经关上了。
这里没有窗户,失去了唯一的光源,四周伸手不见五指。
他站了起来,愤怒地吼道:“什么人!以为这样做以后,你就能逃掉吗?”
不论是从卧室的窗户跳出去,还是走楼梯下去,都会被一楼的同伴发现,在魔法师轰击之前,一般人是没办法逃开到范围之外的。
以为关住我就是瓮中捉鳖?想的太天真了,你这只鳖!
“嗯~从这里有一条忠告,不要亮起任何光芒~”外面传来戏谑轻浮的声音。
“信你才有鬼啊!”弓兵拿出了装满闪光球的口袋,掏出一个扔了出来。
闪光球是把一定魔力输入在烟花里制成的物品,属于用来照明的方便道具,在魔力用完之前,能发出如同白天一样的光亮。
“你就到此为止了,小鳖…”弓兵本来还要继续的嘲讽,被他自己掐断了。
镜子,全是镜子。
四面八方,天花板、墙壁、地板、全是一小块一小块的镜子,甚至门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镜子。
一个一个的镜子,组成了一个密闭的镜之房间。
闪光球发出的光源,在这些镜子上不断反射,最后全部照进了弓兵的眼睛里。
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图案呢?
在门口的渊可不知道,他只能听到。
在那个镜中地狱里,如同前两个人一样…
撕心裂肺,代表着那个心智绝对不会再有一丝生机的惨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