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娇媚惑君心

宠妃娇媚惑君心已完结

宠妃娇媚惑君心

标签:言情来源:奇热作者:小小未央主角:若叶倾月

小说主人公是若叶倾月的小说叫《宠妃娇媚惑君心》,它的作者是小小未央倾心创作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王府门口听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我在侍女的是扶持下,跨进车厢之中,一上车,我才看见原来蓝蕼早已坐在马车里,正悠闲地品着茶。他见我进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开口道,“这套衣裙很适合你,今日这样打扮,的确...

精彩章节试读:

王府门口听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我在侍女的是扶持下,跨进车厢之中,一上车,我才看见原来蓝蕼早已坐在马车里,正悠闲地品着茶。

他见我进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开口道,“这套衣裙很适合你,今日这样打扮,的确有几分像公主了。”

我冷冷道,“我原本就是公主,跟你这个假扮贵胄的粗陋蛮夫有着天壤之别。”

蓝蕼笑道,“嘴皮子倒是厉害,不过等会儿见了皇上可莫要想现在一样乱说话,省得说本王没把你教好。”

我侧过眼,不想再与他说话,现在我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厌恶无比,更别说要与他共坐一一辆马车了。

我掀开车帘,看着马车渐渐驶入皇宫,那高耸的城墙和层层叠峦的宫殿,一时间,心中有太多的伤痛淤积不解,曾经我住在这里,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如今我已经成为新皇帝的阶下之囚。

此情此景,怎不叫我心如刀绞,肝肠寸断。

我拼命抑制着自己的情绪,拼命告诉自己,想要报仇,想要夺回曾经属于我的一切,就要忍耐。

马车在玉清门前停下,我和蓝蕼下了车,便见有内侍官上前来接。

内侍官笑着对蓝蕼说道,“王爷今儿来得可早,皇上已经在昭阳殿里等着了。”

蓝蕼微微颔首,“劳烦公公带路。”

昭阳殿原本是父王处理公务和朝见大臣的宫殿,如今皇宫换了主人,可对我来说,好像这里一切都没有改变过。

我与蓝蕼并肩缓缓走上白玉石阶,走入大殿,然后我见蓝蕼下跪行君臣之礼。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我踟蹰着,最终还是跪了下来,“倾月给皇上请安。”

“都起来吧,来人啊,赐做。”

听得南晏国君的声音,并不似我相信中的那样冷漠无情,而是难得的悦耳动听,甚至那声音还莫名带着一些似曾相识之感。

内侍搬来座椅,我和蓝蕼跟别坐了下来,然后南晏国君遣退了宫人,一时间,大殿之中只余下我们三人。

南晏国君和蓝蕼一直都未曾开口说话,我知道此刻流迦的目光一定落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此刻大殿之中的那个男人心里都在盘算着什么。

这样的感觉让我感到不安,我蓦然起身,抬头望向御座上的国君,我开口说道,“皇上,蓝蕼他……”

在看到南晏国君的那一瞬间,我震惊不已,甚至都忘记了下一秒我该说的话。

是他,怎么会是他……

曾经我苦苦寻觅了那么久,没有想到今日再见,会是这样一番情景。

泪水一下子溢满了眼眶,顺着我的脸颊流淌起来,我挪动嘴唇,低低地唤了一声,“若叶哥哥……”

坐在御座上的男子微微一怔,面上依旧没有多余的神色,他望着我说道,“公主,怎么了?”

我不顾仪态,大步走上去,站在他的面前,我已经泪眼朦胧,没错,我没有认错人,他真的是若叶哥哥,虽然当初只有一面之缘,可是若叶哥哥的容貌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上,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忘记。

可是若叶哥哥,怎么变成了南晏国的国君?

“若叶哥哥,难道你不认得我了么……”

他的目光直视着我,面若依旧冷情平和,我在他眼底看到了一丝不明的疑惑,我心里一怔,他真的不认得我了,还是不肯认我?

我上前一步,正要开口,却被蓝蕼喝住,“公主,你在做什么?还不快下来!”

我回头望了蓝蕼一眼,他狠狠地盯着我,那种神情仿佛要吃了一般,让我有些害怕。

我踟蹰着,望着坐在御座上身着龙袍的男子,他当真不认得我了么?还是明明认得却不愿承认。

我垂下眼,往后退了几步,跪下来对他说道,“倾月无状,请皇上息怒。”

流迦微微一笑,开口道,“无碍,看来朕长得很像公主认识的一位故人。”

我很想告诉他,并不是相似,而是一模一样。

我走下玉阶,重新回到座位之上,我发觉蓝蕼的脸色隐忍的怒意,想来是对我方才的举动很不高兴。

流迦神情依旧,丝毫都没有将我刚才不寻常的举动放在心上,他望着我说道,“其实朕一早便想召见公主了,只是最近政务繁忙,一直都不得空闲,公主近来过得还好罢?”

我苦笑一声,问我过得好不好,他心里不是应该最清楚不过了么?

“拖皇上的洪福,暂时还死不了。”

流迦突然将目光落在了蓝蕼身上,“朕不是嘱咐过你,公主住在你的府,一定要以礼对待,你也答应过朕,不会让她受苦。”

蓝蕼回复道,“臣的确按皇上所说的,以礼对待,所以公主到现在都毫发无损,能走能跳。”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达成什么协议,我恨蓝蕼不错,但同样我也恨南晏国的国君,因为他,彻底毁掉了盛世皇朝,让我从公主成为一个受人控制的亡国之奴。

流迦和蓝蕼聊了许久,都是关于我在王府的现状,而我却一句话都插不上。

最后蓝蕼起身跪安,流迦却突然说道,“蓝蕼,朕想留公主单独聊聊。”

蓝蕼想了想便道,“那臣先去玉清门等候。”说罢,又暗自望了我一眼,才离开昭阳宫。

大殿里一下子陷入了莫名的沉寂,我不知道流迦单独将我留下来是为了什么,我也不敢开口说话,唯有静静地坐着。

流迦突然站起身,一步一步向我走近,他的目光直视着我,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公主方才似乎有很多话想要对朕说,只是碍于蓝蕼在,现在蓝蕼已经离开了,公主但说无妨。”

我冷声道,“既然皇上不承认曾经见过我,也不曾经是若叶哥哥,那我没什么可以跟皇上说的。”

“朕的确是没有见过公主,如果见得,朕还不至于忘记,朕想公主遇到的那个叫若叶的人,想必与朕很相似罢。”

我点点头,抬头望着他,“我到现在还觉得皇上就是他,几个月前,父皇在世时,我曾经偷偷溜出皇宫,在皇城中遇见了若叶哥哥,若叶哥哥很温柔,他还抱过我……”

“几个月前?公主,那个时候朕一直都在南晏皇宫,如何会与你碰面,所以你遇到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朕。”

闻言,我猛然一怔,看流迦沉稳自如的表情,根本就不会骗我,难道是我真的认错人了?

我喃喃道,“我真是太傻了,若叶哥哥怎么会是南晏国的国君呢,若真是,他当初也不必靠卖字画而换琴了。”

流迦抿唇一笑,我心中一惊,他笑起来的模样竟和若叶哥哥也这般相似,只是若叶哥哥笑容之中尽是温和,而他多了一份身为国君的霸道和稳重。

“方才蓝蕼在,你一直都不肯说,现在朕认真地问你一句,你在蓝蕼府里过得可好?”

我苦笑一声,“皇上心里明明知晓,又何必再问呢。”

“那你想不想离开?”

我抬头惊讶地望着他,开口询问道,“我可以么?”

他点头道,“朕从不骗人,不过你得先答应朕一个条件,若是你肯答应,朕可以下旨恢复你公主的名号,让你搬出凌王府,你还可以搬回你以前的寝宫居住。”

我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急忙说道,“主要能离开凌王府,不管什么条件我都愿意答应。”

“交出传国玉玺。”

我一怔,懵然问道,“你说什么?”

他低眉凝视着我,琉璃色的瞳孔闪动着令人捉摸不懂的光色,“朕登基为帝之后,便一直在追查盛世皇朝传国玉玺的下落……”

“我不知道,或许在蓝蕼那里。”

“不会,若是被他拿到传国玉玺,今日也轮不到朕来做这个皇帝。”

我侧过眼,冷冷道,“我不知道,皇城被破那日这样混乱,父皇根本就不会把传国玉玺交给我,所以我不知道。”

“公主既然不知道,朕也不问了,只好把你送回凌王府。”

听得他此言,我便知道他是不会帮我了,我也不想求他,只得转身离去,走至宫门口,闻得他低沉的嗓音幽然传入我的耳畔。

“公主若是改变主意,可以随时来宫里找朕。”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径直出了昭阳宫。

在出宫的路上,一直闭目养神的蓝蕼突然开口问我,“方才皇上对你说了些什么?”

我没好气地说道,“皇上要我搬会皇宫去住。”

蓝蕼丝毫都没有惊讶的表情,反而笑道,“丧家之犬,你倒是拉得下脸来。”

我顿时怒起,“我如今走到这一步,都是被你害的!”

“比起你父皇做下的那些,我现在能留你的性命,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

我闭上眼,忍下心中的怒火,不想再与他争论。

沉默了许久,只听蓝蕼又道,“今日见你在昭阳殿的反应,你认识皇上?”

“不,只是认错人罢了,他是南晏国的国君,是我的仇人,我怎会认得他。”

蓝蕼冷哼一声,“这样最好,我劝你别打皇上的主意,你想利用他来对付我,别痴心妄想了。”

闻言,我不怒反笑,“怎么?也有你蓝蕼怕的人么?说到底你只会欺压一些比你弱小的人。”

蓝蕼突然伸手狠狠地捏住我的下额,强迫我与他对视,“你知道我为何留你性命么?”

我咬着牙,沉默不语。

“因为你的小命对我来说还有利用价值,如果有一日你对我来说没有存在的价值,那么到时候我一定会把你挫骨扬灰!”

“蓝蕼,我早就说过了,落在你的手里我没有打算好好活着,你若是有本事,尽管现在就动手杀我!”

他嘲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激将法对我来说是起不来任何效用的。”

我恨得咬牙切齿,蓝蕼这个恶魔,他已经折磨得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还想要如何。

回到王府之后,蓝蕼回了书房,而我,还是被遣送去了后院。

卫姑姑等人见我从宫里头回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活,纷纷围上来探听情况。

“月奴啊,皇上为何要召见你啊,皇上他对你说了些什么啊……”

“皇上他是不是想让你进宫啊,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你倒是和我们说说呀。”

累了一天,我已经筋疲力尽,实在是不想理会她们,随意应付了两句,便回房休息去了。

待我一觉醒来,天色已晚,其他人也都休息了,我蹑着手脚离开了房间,足下一点,翻出了高墙。

我如往常一样来到与冷情约定的地点,可是令我疑惑的是,我坐在草地上等了他足足一个多时辰都不见他的踪影。

冷情向来都是个守时的人,这一个多月来,他从来都不曾迟过,怎么今日……

我心里有些慌乱,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冷情他不会出事罢,或者已经被蓝蕼抓走了。

不,不会,冷情是天下第一剑客,就算千军万马都能击破,蓝蕼想要抓他,没有那么容易。

那么,他究竟去哪里了?

我等了他一夜,直到东方泛白,都没有等到他,最后我只能回王府。

后来接连几个夜里,我都没有再见到冷情,他音讯全无,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更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再出现。

原本我以为在这世上除了阿穆还有冷情可以依靠,可是如今我又剩下独自一人,满腹的心事无处可诉。

这一天,我又偷偷地跑去眼前厢房找阿穆,可是我竟没有想到阿穆竟然躲在房间里偷偷地在哭。

看到满屋子的狼藉,我直到蓝蕼身边那个叫柳画的小妾又欺负过阿穆了。

我越想越气,不顾阿穆的阻拦,冲到隔壁厢房,一脚狠狠地踹开了房们。

而这时,柳画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长发,见我气势汹汹地冲进房门,她起身指着我骂道,“大胆贱婢,你来我房里做什么?”

我走上前,扬起手掌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柳画捂着被打肿的左脸颊,不可置信地望着我,我冷冷一笑,瞬间又甩了她一巴掌。

她见我冲进来便打人,一时间蒙住了,待缓过神,便开始出声大喊,“来人啊,来人……”

我怎么可能给她呼救的机会,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你若敢喊人,我现在就撕烂你的嘴。”

她蓦然睁大眼,惊恐地望着我,然后连连点头,我松开手,她拍着胸口直顺气。

我睨着她冷冷道,“为何你老是欺负阿穆?”

“谁说我欺负她,是她不要脸,平日里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其实只会勾引王爷,真是贱人!”

“你骂够了没有!”我捏紧十指,怒视着她。

柳画捂着脸,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你要做什么?我欺负的是她,与你何干啊。”

“阿穆是我的姐姐,你欺负她,我怎会放过你。”

柳画胆怯地往后退去几步,防备地看着我,“你,你想怎样?你敢打我,等王爷回来,绝不会放过你的。”

“你说蓝蕼么?他不敢杀我,也不会杀你,现在就算我打死你,他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柳画慌慌张张地躲在屏风之后,颤抖地说道,“你究竟是谁,你想要怎么样?”

我跨步上前,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腕,“我要你去阿穆那里给她磕头赔罪!”

“什么!你要是向那个贱人磕头赔罪,你别做梦了!”

我扣住她的手腕有力往后一拧,柳画痛得惨叫一声,“我去,我去!我现在就去!”

听得她求饶,我才松了手,柳画不情不愿地随我走出房间,走在院子的长廊之中,她突然一把将我推开,朝着院子大声叫嚷起来。

“来人啊,快来人啊……”

我一惊,足下一点,飞身上前想要捂住她的嘴,没有想到她竟拼命挣扎,扭打之下,我运了内力狠狠地在她胸口击了一掌,柳画的身子背击出去,一头撞在了长廊的石柱上,顿时鲜血飞溅,染了我一身。

看着倒在地上双目圆睁的柳画,我愣住了,我,竟然失手杀死了她!

我虽然恨她欺负阿穆,只是想要好好教训她一顿,可从未想过杀她,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好。

我慌慌张张地想要逃走,却在拐角处撞上了一个人,我抬眼一看,正是阿穆。

阿穆看着满身是血的我,又看了看倒在地上已经死去的柳画,也怔住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拉住我的手质问道,“公主,是你杀了柳画?”

“我,我也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推了她一下,在她自己撞到柱子的,阿穆,怎么办啊?”

就是这个时候,府里的侍卫闻声赶来,我越发慌张,阿穆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不停地安慰我,“没事的,我一定不会让公主有事的。”

侍卫见了柳画的尸首,也惊了一惊,侍卫长遣了其中一个侍卫赶去向蓝蕼禀报此事,不出一盏茶的工夫,我看见蓝蕼及几名婢女匆匆往这边赶来。

婢女看到柳画的尸首,口里唤夫人,都嘤嘤哭了起来。

蓝蕼弯下身,探了探柳画的脉息,确定死了之后,才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他开口问道,“是你做的?”

我刚要说话,却被阿穆拦在了身后,“王爷,这这件事与公主无关,柳画是我杀的。”

我猛然一怔,抬眼望着阿穆,为了保护我,她竟然帮我顶罪。

蓝蕼渐渐向我们走来,他突然出手狠狠地打了阿穆一个巴掌,阿穆被打倒在地,嘴角也溢出了一丝鲜血。

我冲上去,抓住蓝蕼的衣袖,开口说道,“不要打阿穆,柳画不是阿穆杀的,是我!她与我发生了争执,撕扯之下我推了她一把,是她自己装在石栏上撞死的。”

蓝蕼眯着眼凝视着我,似乎有些不相信,是啊,谁能想到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竟有那么大的力气杀死柳画呢。

阿穆扑过来,拉着我的衣袖,“公主,你不能帮我认罪啊,人是我杀的,真是我杀的。”

我牢牢地握住阿穆的手,眼里尽是感伤,“阿穆,对不起,原本是想为你出口气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杀死柳画的人是我,你怎么能认呢。”

蓝蕼一把将我从地上拎起,抵着我冷声道,“为什么要杀人?”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么?是她自己撞到石柱上,我不是有意要杀她的!”

“杀了人还想狡辩,看来本王对你实在是太多仁慈了。”

我直视着他,毫无畏惧之色,“是你的小妾欺人太甚,再说根本就是不是我杀的,我说了很多遍,是她自己撞到石柱而死的,不关我的事!”

蓝蕼又怎会听我所言,我看到他的眼底已经染上了一层淡薄的怒意,“来人啊,将她给我绑起来,关入暗室。”

“不要,王爷……”阿穆跪上前,紧紧地抓住蓝蕼的衣袖,她含泪恳求道,“柳画是我杀的,不关公主的事,求你放过公主吧。”

蓝蕼竟一脚将阿穆踹了开来,我惊叫道,“阿穆,不要管我了,人是我杀的,你又何必为我顶罪呢。”

蓝蕼睨着我冷笑道,“来王府没多久,倒是学会杀人了,是本王小看了你,这一次本王绝不轻饶了你。”

他伸手一挥,即刻有两名侍卫将我制住,为了阿穆,我不再抵抗,任由他们将我拖走。

我被他们押送到了王府一处的偏远的牢房,这应该就是蓝蕼嘴里所说的暗室。

我被锁在暗室里面,暗室四面都是墙壁,唯有在房梁处开了一个碗大小的天窗,我是没有办法逃出去的。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根本就不想杀柳画,只想给她一点教训,没有想到会失手杀了她。

我萎缩在暗室的角落,眼前一片阴森和黑暗,我不知道蓝蕼会把我关在这里多久……

不知过了及时,我听到开锁的声音。

然后牢门被人推开,烈日的光束瞬间泻进暗室,我连忙用手拦住了眼。

就听得蓝蕼那低沉嘶哑的是声音从我耳边响起,“在这里反省了几日,知道自己错了么?”

我挪开手,抬眼望着他,他站在我的面前,高挑的身子挡住了强烈的日光,居高临下地睨着我,我愤然道,“我没有错,柳画欺负阿穆,她该死!”

蓝蕼冷冷道,“真是宁顽不化,死不悔改。”

我支撑着从地站起来,因为这几日几乎没有吃过东西,我体力不支,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又跌在地上。

我望着蓝蕼毫不畏惧地说道,“如今人也死了,我也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人偿命,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罢,不过我不想让你这么容易就死了,所以现在我给你两条路。”

我笑着说道,“你我天生注定是仇敌,你帮我选的两条路,想来走到头都是死路。”

他眉眼一挑,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别这么着急就下定论,来日方长,我会好好陪你玩下去。”

我讽刺一笑,“难道你不知道玩火自焚这个道理么?那两条选择,快说吧。”

“第一条路就是我把你交给这里的官府,至于官府这么断案,我就算是王爷,也无从过问……”

“那么第二条路呢?”

他侧过身,目光直视着我,嘴角带着一抹狡黠的意味,“第二条路便是把你送去听月楼。”

我猛然一颤,我虽然自幼在宫里长大,就算出宫去,也是瞒着父皇偷偷溜出去的,但听风楼我还是有耳闻的。

听月楼是全皇城最大的风月场所,也就是妓院。

蓝蕼居然我要去妓院!我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断然说道,“你把我交给官府罢。”

“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可以成全你,等下便让侍卫把你还有你的那个侍女一起押解到衙门。”

“等等!”我开口叫住他,“柳画是我杀的,与阿穆无关。”

蓝蕼笑道,“以你一人之力如何能杀了她?定是你们两人联合起来杀了柳画,要交给官府,当然是把你们俩一并送去了。”

“卑鄙!”我咬牙切齿地说道,“蓝蕼,你根本就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你想要我去听风楼,好,我答应你,我去便是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为难阿穆。”

“你若肯去,我自然会放了阿穆,毕竟她也算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她去死。”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蓝蕼,你最好说话算数,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蓝蕼逼近我,他望着我,眸中带着邪魅的笑意,“听说听月楼能够将一个大家闺秀调教能风骚荡女,我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公主的表现。”

我目光直视他,嘴角含笑,“蓝蕼,你别后悔,若是有一日爱上我……”

闻言,蓝蕼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狂傲地笑起来,“爱上你?我蓝蕼指天起誓,若是有一朝不幸爱上你,定当蚀骨剜心是,死无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好,很好,蓝蕼,你最好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我冷倾月也对天发誓,要让你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

四目相对,空气一下子凝结起来,我感觉到了蓝蕼身上彻骨的寒气。

那一日,我从蓝蕼府里搬出来,蓝蕼让孙管家带我去了听月楼。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听月楼,以前我与阿穆偷偷溜出宫时,时常想来这里玩,却一直没有机会,而这一次,没有想到竟是这样一种方式来到这里。

听月楼不愧是皇城第一青楼,高墙红瓦,装饰得一派富丽华贵,走入院子,一点都不像一般的烟花柳巷,倒有些高雅的味道。

守门的随从将我和孙管家带至一处雅间,叫我们在房内等候,说是主人随后便到。

大约等了一盏茶的工夫,房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绯色衣裙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开口问道,“就是她?”

孙管家含笑说道,“模样还水灵吧,月娘,王爷可吩咐了,要你好好调教的。”

月娘红唇一抿,开口说道,“原本以为是个大美人,现在一瞧,却是个没长开的女娃。”

“正因为年纪小,才有资历嘛,你不是一直想要收个徒弟么,所以王爷才交我帮她送到是你这里来。”

月娘望着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刚想说话,孙管家抢先一步说道,“她叫月奴,不过到了这里,名字便由你定好了。”

月娘点点头,又打量了我几眼,“模样到是不错,是个美人胚子,就不知道资历如何,暂且先留下试试罢。”

孙管家道,“那就最好不过了,人我就交给你了,我还要回府向王爷回禀。”

“记得帮我向王爷问安。”

孙管家笑道,“这个自然。”说罢又望向我,“好好听月娘的话,少惹事,否则在听月楼,谁都保不了你。”

我侧过脸没有理会他的话,孙管家走后,月娘走上来,在我面前坐了下来。

她开口道,“既然来了这里,就是这里的人了,这一段日子,你就留这里做些杂活,过一阵子,我再教你才艺。”

我点头道,“一切听从姐姐的吩咐。”

“月奴这个名字太过粗陋,以后你就叫夕日罢。”

夕日,这就是以后我在听月楼的名字了么?我苦笑一声,为什么现在我连选择自己名字的权力都没有了。

月娘将我的住处安排在揽月阁,来了听月楼,我才知道原来听月楼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许多辈。

其中分位为芯雨阁,霖若阁,揽月阁还有霓裳阁。

这四个阁分别有一个阁主掌管,芯月阁中的女子擅舞,霖若阁中的女子擅诗词歌赋,揽月阁的女子擅琴,霓裳阁中没有女子,都是年轻貌美的男子,专门接待女顾客。

而月娘可以说是听月楼的总管,至于听月阁幕后的老板是谁,没有一个人知晓。

我开始只能与几个年纪和我相仿的女童做一些粗活,甚至还不能到前厅去,虽然日子过得有些清苦,但比起在王府来说,不知要畅快多少。

我可以不必再对着蓝蕼,忍受他的屈辱,只是我担忧阿穆,不知道她在王府里过得好不好,蓝蕼的那些小妾会不会欺负她。

除了阿穆,我心里最记挂的还有冷情,自从那一日我从宫里回来,便再也没有见过他,到现在那么多日子,他音讯全无,也不知道此刻完全与否。

我在揽月阁做活已经有一个月了,与我同住的那个婢女已经很熟识。

她们都是孤儿,无父无母,起先在街头卖艺乞讨,最后被月娘识中,带回了听月楼里。

她们一个叫玲珑,年十二;另一个叫似雪,与我同岁。她们比我早来此一年,平日里又住在一起,所以我都唤她们为姐姐。

没有活做的时候,我们会坐在房间里聊天,玲珑说将来想要学舞,所以想去芯雨阁,而似雪喜欢琴艺,所以想留在揽月阁。

似雪仿佛有心事,总会望着远处大堂通明的灯火失神,我忍不住问她,“姐姐,前几日我见你和玲珑姐姐跳舞跳得甚好,你为何不想去芯雨阁,还想留在揽月阁呢?”

似雪还未说话,玲珑便抢着说道,“她啊,不是喜欢学琴,而是迷上了揽月阁的阁主。”

听得玲珑这样说,似雪脸靥瞬间变得通红。

我疑惑地问道,“你们见过揽月阁的阁主么?”

玲珑悄悄地对我说道,“在你没来这里之前,有一次闲来无趣,我和似雪两人偷偷地溜去过前厅,正巧有幸听得一曲,揽月阁阁主的琴艺举世无双,只听一回,便可让人沉醉。”

我点头道,“这般可比琴圣了,那揽月阁主的容貌,你们可瞧见了没?”

似雪摇摇头,语气有些失落,“阁主奏琴之事用屏风隔着,谁都没有看过他的容貌。”

“这样岂不是是男是女都不知?”

玲珑笑着说道,“我猜是个天仙般的大美人,怕遭采花贼的窥觊,所以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我笑而不语,这种站不住脚跟的猜测也只有玲珑才会这样说了。

似雪却道,“一般来说擅于抚琴的大多都是女子,可是在琴艺上有超凡造诣的通常都是男子,所以我觉得是揽月阁阁主是个年轻的男子。”

玲珑拉着我的手,追问道,“夕日,你来说说,揽月阁的阁主究竟是男是女?”

“我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他的琴声,就凭你们俩所说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判断,所以我不知道。”

玲珑托着下巴,幽幽说道,“反正不管是男是女,都与我无关,反正我又不喜欢学琴,以后也不想留在揽月阁。”

似雪突然问我,“夕日,你呢,日后若是可以选择,你最想去哪个阁?”

我摇摇头,如果可以,无论哪个阁我都不想去,可是如今,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那么就走一步算一步罢。

这一日午后,由我负责将晒干的衣物送到前院去,这是我第一次去揽月阁的前院,那时候天色未完,所以没有客人,阁里的姑娘大多都是房里待着,园子里悄然一片。

揽月阁很大,我在长廊上走了许久,都不知该将衣服送到何处,只得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在长廊的尽头,我看到了一处独立小屋,小屋由篱笆圈着,小院子里种满了各式花草还有一些蔬菜。

我没有想到在听月楼中竟也有这样一处如世外桃源的地方。

当下心中很是好奇,心里猜想着,究竟什么样的人才会在住在这种地方。

我悄悄地走过去了,进了篱笆院,突然听得从屋子里传出来的说话声。

那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你老是住在这里,平日里又不肯出去,叫我一个人怎么办?这听雪楼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便是花再多的精力也管不过来啊。”

“我就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的,还不如不说了,倒也省了这一番工夫,就当我今日没有来过这里。”

屋子里一下子沉寂下来,然后我听得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我料想该是女子从屋里走出来了,我连忙往后一躲,便看到房门被推了开来。

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月娘。

月娘在门口伫立了一会儿,从嘴边溢出一声叹息,才摇着头离开了。

我心中越发诧异,这个叫月娘为难的人,屋子里面住着的人,究竟是谁?

我很想贴着窗口往里探探,可是又怕自己一个小心被人撞见,可能会小命不保,最后还是决定不管他人的闲事。

轻轻退出了院子,我跟着月娘的身后走了好一段路,直到看不见那座小屋,我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下来。

我望着月娘的身影,开口唤道,“姐姐,姐姐……”

听得我的叫喊,月娘止住了脚步,侧身望着我,眼中掠过一丝惊讶,“是你,你怎么在此处?”

我捧着衣服大步走上前,对她说道,“是玲珑姐姐叫我送这些衣服过来的,可是走着走着又迷了路。”

月娘将手一摊,开口道,“把衣服交给我罢,我自会处理。”

我点头,依言将衣服交到了她的手里。

月娘道,“好些日子没瞧见你,几乎都快忘记了,这段时日,在揽月阁住的还好罢?”

“承蒙姐姐的照顾,一切都好。”

“来了这里日子也不算短了,一直都没问你想学什么,旁的人我都不会给她选择的权利,你是从凌王府里出来的人,我可以让你挑选。”

她让我自己挑选,可是我却无从选择,沉默了许久,我才回复道,“姐姐,我来此地也不久,什么都不甚了解,还是再过一阵子决定吧。”

月娘想了想道,“这样也好,到时候你决定了便来找我,我会安排直接让你跟随阁主。”

我曲了曲身子,“谢谢姐姐。”

“若是没有旁的事情,你先回去罢。”

我点点头,与了她告了别,便回后院去了。

坐在房间里,我一直在想今日之事,住在那小屋里的人究竟是谁呢?月娘不是听月楼的总管么,难道听月楼里还有她的不能驾驭的人么?

我想了许久都不得其所,正巧玲珑和似雪从外头回来,玲珑见我精神恍惚的模样,开口问道,“夕日,你怎么这样早就回来了?”

“中途碰上了月娘,她让我把衣服交给她,我便回来了。”

玲珑惊讶地说道,“什么?你遇上月总管了?她跟你说了什么了?”

“只是问了我一些近况,其余的什么都不曾说。”

玲珑闷闷道,“月总管还会问你近况,说明关心你,不像我们,还不知要在这里干杂活干多久呢。”

玲珑她们居然还羡慕我,其实我心里的苦楚,又有谁能了解呢。

似雪拉着我偷偷地说道,“夕日,我方才听前院的人说今日揽月阁主会在花厅里奏琴,你想不想去?”

揽月阁主奏琴?我原本并不对这些感兴趣,以前在皇宫中,父皇曾请宫里最好的琴师教我弹琴,可是那时我喜爱骑射,琴师教了我没几天,便被我吓跑了。

似雪一直将揽月阁阁主说的神乎其神,我倒还真想去见识一番。

想了想我道,“可是花厅是不允许我们进出的,就算想去都去不了。”

玲珑笑道,“这个便包在我的身上好了。”

我望着她问道,“你有办法?”

“办法是没有,总之到时候人多,想要混进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大不了抓到被嬷嬷一顿毒打了。”

似雪嘲笑道,“反正你也是被挨打贯了的,不在乎这么一顿两顿,可你这般莽撞,别连累了我和夕日才好。”

玲珑冷哼一声,“这么胆小,那就别去了,我看你就是有色心没色胆。”

闻言,似雪涨红了脸,“谁说不去了,现在快些把手里的活干完,然后马上便去。”

我摇摇头,轻轻一笑,玲珑和似雪可算是一对活冤家,与她们相处,竟多了些许从前从没体会过的乐趣。

所以跟着她们说说笑笑,我也会觉得高兴。

天色渐渐暗下来,我望见前院的一排排花灯开始燃起,染红了那一片夜幕。

我想这时,客人应该已经陆续到了花厅罢,听似雪说,揽月阁阁主很少露面,在花厅奏琴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所以今日为了一闻琴圣的琴声,听月楼的客人基板上都去了揽月阁的花厅。

我和玲珑,似雪扮作了侍花的花童,走在花厅的长廊上,好在今日人实在太多,门口的守卫也不会仔细盘查,我们也算是顺利地溜进了花厅。

揽月阁的花厅是由四面环绕的庭院组成的,中间有一个巨大莲花台,可容五十多人表演。

平日里这个莲花台都是开放式的,今夜因为是揽月阁阁主亲自上台奏琴,阁主又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今日莲花台四处都用绘着水莲花的纱帐围着的。

层层莲花瓣上都点缀着花灯和芙蓉花瓣,一眼看上去,简直美如仙境。

今夜厢房全部客满,连走廊和过道上都挤满了人,向来都是为了一览琴圣的风采的,虽然见不到容貌,能够闻得琴音,也是人间一大乐事。

我们三人挤在一个角落,因为身材矮小,早已被人群淹没,就算踮起脚尖都没有办法望到莲花台里的景象。

玲珑扯了扯我的衣角,附在我耳边说道,“夕日,我知道怎么去莲花台。”

我疑惑地望着她,她咧嘴一笑,“你们不知道,从这里绕过去,在西厢院子的东侧,有一处隐蔽的暗室,那里有去莲花台通道,不过今日可能有很多人看守,我们三人若是一起,怕是混不进去。”

似雪想了想才道,“那就分开罢。”

我听了连忙摇头,“不行,我不识路,待会儿定找不到你们。”

玲珑道,“我们杵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既然都来了,哪有就此回去的道理,就这么定了,我们三人分开走,说不准运气好的,还真能见到揽月阁的阁主呢。”

我拗不过她们,只好答应,似雪嘱咐我要小心之后,也从我身边走开了,我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四处都是人,连走动都十分困难,别说是走去西厢院子的东侧了。

我硬着头皮往前挤,好在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聚集在莲花台上,没有人理会我。

待我到了西厢院,已经是满头大汗,我从衣袖中取出锦帕,胡乱在脸上拭了一把,方想寻路,目光一转,便见几个身着白衣的的蒙面女子从长廊上走了出来。

从她们走去的方向,我断定她们一定是要去莲花台,我垂下眼,看着自己为了扮作花童而穿的白纱裙,想着,若是跟在她们身后,说不准就能混进去。

于是,我便悄悄地跟在了她们后头,果然不出所料,她们是通过暗道走上阶梯,一路上了莲花台。

而暗道两侧的的确有人把守着。

我垂下眼,装作一副镇定自若是模样走了过去,令我惊讶的是,我走过暗道,守门的大汉都不曾阻拦我。

难道这样简单就被我蒙混过去了?我暗自不解,却也没有想那么多,反正都已经进来了,不如找机会一睹揽月阁阁主的真面目。

出了暗道,我四处查看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些白衣女子的身影。

我见左右无人,便偷偷上了莲花台的阶梯,因为今日莲花台上四处都用白色纱帐支着的,我躲在一个角落,倒也不会被人发觉。

此刻莲花台上空无一人,我也不知玲珑和似雪现在在何处,只等蹲坐着,等着揽月阁的隔住上台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工夫,我听得台下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唤之声,我正好奇,抬眼一看,便见一人从空中缓缓落下,他白衣胜雪,一头黑发如夜里盛开的墨莲,猎猎飞舞着,神态宛如谪仙。

我竟一时间看呆了,我从未见过长得这样美的人,尽管他用薄纱蒙着面,看不清他的面容,可从他优雅的形态来看,我依旧认为他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原来揽月阁的阁主这样绝美,怪不得今夜来了那么多人。

琴声响起,清越如泉水一般,那一瞬间全场都静寂下来。

仿佛天地间就只他一人,高贵绝艳,遗世独立。

我屏着呼吸,怔怔地望着他,他身上散发出来那种独特的气质蛊惑了我,我甚至觉得对于他,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曲终了,花厅里的宾客痴了一片。

当时我站在纱帐之下,与他仅有几步之遥,见他抱着古琴要走,我竟不受控制,一把掀开纱帐冲了过去。

或许他也没有想到莲花台上还有人,望着我,神色微微一怔。

我走上前,望着他说道踟蹰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他抱着古琴从我身边离开,我方向追上去,却被守在长阶上的白衣女子发现,只见她足下一点,飞身上来便伸手想要擒拿我,我一个慌张,往后退了几步,不想被纱布绊倒,整个身子都滚下了莲花台。

身体不断往下坠,我却不敢施展轻功,只得闭上眼,等待着下一刻剧烈的痛苦。

正是这时,我突然感觉身体一轻,好似有一双温暖的手将我整个人拖了住,我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琉璃色的瞳孔。

是他!他竟然救了我,抱着我的身子缓缓而下,那一刻,我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仿佛只一眼便深深地印在了心上。

我们平安落地之后,他放开我,低声问道,“可无大碍?”

我摇摇头,垂着眼,踟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个时候,我看见月娘从不远处赶来。

她见了蹙了蹙眉,不悦地说道,“夕日,你怎么在这里?”

月娘这样一问,我更不知该如何作答,月凉幽幽道,“定是玲珑似雪那两个丫头带你混进来的罢,这两个不知教训,看我回去如何处置她们!”

我听了连忙求情道,“姐姐,与她们没有关系,我是自己要来的。”

月娘冷哼一声,“别替她们求饶了,什么正紧事没干,老给我惹事,还有方才,若不是祈殇救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你,你必死无疑。”

我抬头望了他一眼,原来他叫祈殇。

月娘训了我几句便不再理会我,转而对祈殇说道,“待会儿来我房里,我有事寻你。”

祈殇微微点头,他开口说道,“前几日你不是来寻我谈收弟子的事情么?”

“不错,当时你说不会收弟子在名下,怎么现在突然说起这个,难道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人选是有了,只是不知你答不答应。”

月娘轻笑道,“只要你选中的人,我怎么会不答应呢,况且收徒之事,向来都是阁主说了算,我便是想要干涉,都没有这个权力。”

祈殇突然伸手拦过我,他抱着我足下一点,飞身又上了莲花台。

他望着台下的宾客,悦耳动听的声音溢满了整个花厅。

他说,“我任揽月阁阁主三年多来,门下无继承之人,今日想让大家做个见证,我要在此收徒……”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琴圣收徒?难道就是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幼女?”

“那个丫头年纪这么轻,看起来又没什么潜质,怎么够资格做琴圣的徒弟……”

“是啊,那丫头根本就不够格……”

我也痴傻了,难道他真的打算收我为徒么?为什么?听月楼那么多人,他为什么会看上我……

祈殇牵起我的手,缓声道,“我祈殇这一生只收一个徒弟,便是她。”

闻言,我怔在当场,他说什么?他真的要收我为徒,不是看玩笑的?

我抬头望着他,想要说拒绝的话,可一对上他那双琉璃色的瞳孔,我再一次被他蛊惑,当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是深深地凝视着我,“愿意学琴么?”

我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我低低道,“可是我一点都不会,怕学不好。”

“只要有心,学琴并不是一件难事。”

“可是,我……”

他摇摇头,“不需要顾忌那么多,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晓我已收你为徒的事,以后你便搬来与我一起住吧。”

我抬头,惊讶地望着他,怎么做他的徒弟还需要与他一起住么?

这一夜,我过得浑浑噩噩,若不是回去之后,被玲珑和似雪一起围攻,我还真以为方才发生的那一切只是一场梦。

第二日,月娘便遣人过来为我收拾东西,要我搬去祈殇住的居所。

自从祈殇大众宣布收我为徒之后,似雪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我知道似雪一心想要跟着是祈殇学琴,如今却被我捷足先登,心中难免有些怨恨。

玲珑拉着我的手,满脸的兴奋和艳羡,“夕日,没有想到你来的日子最短,机缘却是最好的一个,还能搬去和阁主一起住。”

我微微一笑,“还不知以后会怎样呢?说不准过几日祈殇对我这个徒弟不满意,又叫人把我遣送回来,到时候我们三日又能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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