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主角叫雨果的小说叫做《最后一扇门》，这本小说的作者是左左倾心创作的一本科幻末世类小说，内容主要讲述：男人嘴里哼着断断续续的歌，脸上露出一个说得上温暖的笑容：“别害怕，一会儿就结束了，妈妈爱你，妈妈喜欢你，小天使……”他怀里的东西发出碰撞的声音，男人宝贝一样地抱着它们——那是一截一截人类的肋骨：“妈...
精彩章节试读：
男人嘴里哼着断断续续的歌，脸上露出一个说得上温暖的笑容：“别害怕，一会儿就结束了，妈妈爱你，妈妈喜欢你，小天使……”
他怀里的东西发出碰撞的声音，男人宝贝一样地抱着它们——那是一截一截人类的肋骨：“妈妈会喜欢你的，会喜欢你的……”
他从门口走到墙角，又从墙角折回来，一开始脸上的表情平和安静，可是在这么来回来去走的过程中，却越来越扭曲，越来越焦躁，然后他的脚踢到了原本堆在墙角的一件衣服，是一件童装，纯白色的小裙子，染满了血迹，男人的脚步定住了。
他停下来，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肋骨放下，慢慢地蹲下，双手捧起染血的裙子，“呜呜”地哭起来，嘴里颠三倒四地说话：“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坏人，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而这时候，污水站附近围了一圈荷枪实弹的警官。
林达把烟从兜里掏出一半，看了旁边正在翻法医验尸报告的以恩一眼，又给塞了回去，双手抱在胸前，靠在电线杆子上，俊男美女本来挺赏心悦目的，如果背景不是倒霉的污水处理站的话。
一帮警探们在污水站内搜索其他的尸体。
以恩摆摆手：“你抽吧，也给我点一根，这个味儿——你说这王八蛋，害了人家孩子不说，还把尸体扔在这，这不是存心的么？”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这口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来着，少抽点，烟草对女人不好。”林达笑了一下，点了根烟给以恩递过去：“你站远些，去上风口上，别熏着。”
以恩接过来，瞅着他撇撇嘴：“你可真是一身宝，说话的唾沫星子都是兴奋剂的原料，连呼吸都暧昧得会让人误会。”
林达眼神有些闪烁：“美女，你误会什么了？”
以恩翻白眼：“一边儿去！”
她四下打量了一下，旁边有几栋老楼房，马路另一边是胡同和密密麻麻的平房民居，污水处理站所在的这条路就是一条死胡同，好几天可能也不见有人来：“林达，你说这地方，什么人把死孩子扔在这，能不引人注目的？”
林达皱皱眉，走了一圈，若有所思地看着黑洞洞的污水站：“白天这边人来人往，我想抛尸的时间应该是深夜或者清晨？”
“后边有个公园，我听说清晨四点钟以后，就开始有老人家在那锻炼身体遛弯儿了，那边是个电力厂，好多职工都在这边住，晚上值夜班，到几点的都有。”以恩翻了翻手里的另一份材料，“你说会不会有潜在的目击者？”
林达抬起头来，和她对视一眼，正这时候，处理站里面传来一嗓子：“找到了，来人！找到了！呕……我的天哪……”
“你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看看。”林达把外衣脱下来扔给以恩，“别进来了，里面太脏。”
以恩顺手把他的外衣搭在一边，紧跟其后：“我是有点洁癖，可是我们不就是吃这碗饭的么，有什么好嫌的。在警署，谁不是女人当男人，男人当牲口使，你一个牲口，就不用对我一男人绅士风度了。”
林达摇头失笑，可是这笑声却很快卡在了喉咙里，身经百战的林警官终于也愣在原地了，以恩紧跟着进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妆容精致的五官扭曲了一下，一个年轻的探员紧紧地捂住嘴，从两个人旁边冲了出去，发现尸体的探员往旁边退了半步，让两个人清楚地看见他们的发现。
微弱的灯光下，各种无法形容的味道充斥其中，处理站里面排着四具小孩的骸骨。所有的骸骨都尸首分离，最新的一具还没怎么被腐蚀，背部的皮被整个剥下来，肋骨不见了，露出里面的内脏，几只老鼠正在啃食着，孩子没有了头。
林达忍不住偏过头去，低低地说：“你干嘛要跟进来。”
周俊接到电话以后把悬浮机开得像飞碟，风驰电掣地就到了案发地点，以恩在污水站外等着他们，脸色有点发青。见他们来了，点点头：“林达在下面，尸体还没有挪动，等着让你再看看现场——雨果，你在上边等着吧，别下去了。”
雨果犹豫了一下，顿住脚步，下意识的服从以恩的决定，然而周俊已经和旁边等着的探员们打了个招呼，义无反顾地冲进了现场，雨果想了想说：“以恩姐……我想进去看看。”
以恩摆摆手：“真的，别进去了，你刚来不久受不了这个的，我们跟死物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看见这个还觉得心理承受不了呢，一会儿你得给我们疏导一下，你还没见林达刚刚的脸色呢。
雨果问：“疏导？什么疏导？再说我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怎么给你们疏导？”
以恩说：“没事，你知道里面有死人就行了。”——都说以恩简洁利落，果然名不虚传，“你好歹也是个心理学毕业的，我记得没错吧，当然要担负起给同事们疏导心理的重任了，不是么？”
雨果也不吱声了，就那么看看她又看看污水站，表情有点纠结。
看见雨果纠结的表情，以恩觉得自己像是欺负小孩子的怪阿姨，被对方眼巴巴地看着，那感觉就像她刚刚抢了个十岁小孩的棒棒糖似的，负罪感就像小火苗，煎熬着她的良心，几秒钟以后，以恩一次落败，无奈地摆摆手。
雨果立刻脱下了外套，卷起裤腿和有些长的衬衫袖子，冲了进去——他以前动作就没这么迅捷过——以恩再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叹了口气耸耸肩，往旁边让了让，等着雨果五秒钟以后从里面冲出来呕吐。
“你看这些孩子，与其说是被扔到这里的，不如说是被细心摆成这样的。”周俊蹲在尸体旁边，带着手套，抬起头来对林达说，“我真不想这么说，但是……我觉得这个凶手好像很在意这些孩子们，心怀歉意或是什么的，他是把尸体轻拿轻放到这里的。”
林达点点头，也挽起裤腿蹲下来：“尸体都被并排放在这里，每个人之间的距离好像都经过精密测量似的，很相近。”
周俊皱眉：“你觉得这个凶手可能有精神上的异常？”
“精神分析学派认为攻击别人或者自残自虐都是死本能的作用，可是我想，这些都是人们在压抑和剧烈的心理冲突中，突显出来的精神上的病态。”林达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身后一个声音，不高不低地说。
他们猛地回过头去，看见雨果站在那里，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雨果的眼神，年轻人站在那里的样子，有点单薄，有点悲伤。
周俊愣了一下：“雨果，你怎么进来了？”
雨果满头黑线：“我也是警官，这是整个刑侦一科的案子，虽然我在科技技术上不如你，但也不是弱不禁风的——我知道了——是你让以恩姐拦住我的？！”
被拆穿的周俊没有丝毫尴尬，“被你发现了啊哈哈哈，话说以恩姐居然都没能拦住你？我还以为你会听她的话呢。”撇撇嘴，周俊看着绷着脸的雨果有点想笑。
“脑互联的以恩已经不是以恩了。”雨果的声音突然有些没落。
“但你还是犹豫了好久不是吗？”周俊又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温暖笑容。是啊，雨果想到，虽然她不是以恩了，可至少也还是以恩。
林达惊讶于这个偶尔有些迷迷糊糊的新人警官此时的镇定，他在满是污物的污水处理站里没有任何的不适应，像是见惯了尸体和死亡一样，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恶心呕吐。
林达有心观察这个不知深浅的新同事，于是默不作声地往旁边让了一点，给雨果留出个位置。
雨果沉默了一会，问周俊：“没叫以恩姐吧？”
周俊会意地笑了笑，摇摇头：“没，咱们几个大男人来了，就让以恩去四家丢失孩子的家庭去走访吧，也够她忙的了，不用让她再过来了——这也是林警官的意思。”
林达脚有点麻，活动了一下：“雨果，你对犯罪心理的了解深么？”
“我修习过这方面的课程。”雨果迟疑了一下才回答。
“那你听说过心理画像么？”
雨果抬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心理画像的理论和技术现在并不是特别的成熟，国内还没有正式运用到刑侦工作里，况且不是团队作业只有我一个人的猜想，太过主观，可能会造成很大的偏差，影响你们的判断。”
“也就是说你可以做。”林达沉声说，他脸上虚情假意的敷衍消失了，透出那股特别的锐利来，“没关系，雨果，你可以试一试。”
雨果和周俊都有点吃惊，林达这个人，即使真的是非常熟悉非常亲近的人，有时候也会觉得他的心思有点难测，好像刚刚还对雨果这个看起来没什么用的菜鸟新人不怎么上心，这时候却突然正经起来。
见雨果仍在犹豫，一旁的周俊又补充了一句：“不用担心，我们会有自主判断的，没那么容易被你误导，说出来吧，就像你刚才向我指出演出位置的事情一样。”
“什么演出位置？”林达问。
“雨果发现失踪的孩子在被绑架以前参加演出的时候，都站在舞蹈队形的同一个位置。”
“其实……也不全是。”雨果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在第一个孩子，也就是那个叫艾达的小姑娘失踪以后，舞蹈团演出又换了一个领舞，那个孩子也在同样的位置待过，却并没有遭到绑架。我本来想不通，现在明白了。”
周俊像是看见了什么稀罕物一样，睁大了桃花眼，也站起来，静静地听着他说。
“是因为那个孩子太高了。”雨果说，“我看到那张演出照片的时候，觉得那次的队形排得不大好，可能是因为舞台位置或者舞蹈队形之类的原因，那个领舞的孩子比旁边的孩子高出大半头来，几乎把后边一排的孩子都给挡住了，后来舞蹈团的老师才把他调到了旁边，和另外一个小朋友的位置换了一下，那个领舞就是第二个被绑架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这些孩子之所以被选中，除了站的位置的原因之外，还有身高的因素？”林达的目光移到了并排躺在地上的孩子的尸体身上，他站起来以后视野随着变高，这时他发现了一个很诡异的事情，就是这些排放整齐的尸体的脚和头，都是在一条直线上的，孩子们生前的身高看起来相差不多，而砍下的头和身体之间的一点点距离上的不同，其实是为了排列整齐。
林达指着地上的尸体张张嘴，有点反胃：“他把人砍成两截，是为了让这些孩子彻底变成一样高？”
“不……我觉得更准确的说法是，让这些孩子的尸体被摆放整齐。”雨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个凶手有一定程度上的焦虑障碍，像是强迫症，强迫症病人会强迫性地做一些别人看起来毫无道理的事情，比如走在路上的时候会绕过地面上的裂痕，比如所有的东西都必须按照一定规则摆放，他们对‘整齐’有特别的冲动。”
“我……不大理解。”周俊问。
“你不能理解的，强迫症的病因到现在也没有统一的说法，他们会不由自主地做一些事情或者想一些事情，否则就会异常焦虑不安。”雨果轻声说。
周俊和林达对视了一眼，林达问：“能具体点么？”
雨果思考了半天，正当他们以为他要发表什么专业性极强的言论，准备洗耳恭听的时候，就听他用一种缓慢的语速赞同了周俊最开始的结论：“我是想说，这家伙可能不大正常。”
多么有见地啊。
法医在以恩调查消息回来之后就开始干活，三个臭气熏天的男人加上一个臭气熏天的女人凑在一起，研究问题。以恩对自己的形象彻底自暴自弃了，大剌剌地坐在地上，一边翻看着雨果拣出来的相片，一边听周俊解说。周俊看着一旁的法医在脏兮兮的环境里干的热火朝天，想象着现实世界中自己工作时的这个样子，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帅。
“我不明白，”听完周俊的解释以后以恩说，“你看看这帮孩子，一排一排的站着队跳舞，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很多人都有差不多的身高，为什么凶手只选这么一个位置？”
“会不会是位置因素和身高因素加在一起，会满足凶手的某种幻想。”林达皱着眉，他也仔细地看着那些照片，问雨果，“是什么幻想呢？”
雨果想了很久：“这……”
三个人眼巴巴地等着他。
“我也说不清。”雨果直接扔出一句。
周俊表情空白了一会：“浆糊啊，才这么一会儿功夫，您已经第二次浪费我宝贵的感情了。”
猛然间，林达想起雨果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把领舞换到了别的位置，结果站在这里的孩子仍然失踪了……”他念出声来，其他三个人都是一愣，“最早让他产生幻想的是什么呢？”
周俊立刻反应过来：“最开始失踪的那个孩子，才是最关键的，她是在哪场演出以后失踪的？”
以恩立刻动手去翻：“最开始失踪的孩子叫艾达，十岁，失踪以前有一场演出，在本地的一个频道的儿童节目上播出来的。演出播放时间是在晚上八点半，已经过了大部分儿童节目的时间，所以收视率不高，本来舞蹈团方面也不是很重视……会不会凶手刚好看到了那场演出？”
“照片呢？演出的。”林达问。
以恩递过去给他，艾达站在所有孩子当中，众星捧月一样，连穿着都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她穿了一件纯白色的小裙子，头上顶着一个光环，背后背着一对天使的翅膀。
林达接过照片看了足足有两分钟，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你们觉不觉的，这么看上去，如果这小姑娘的天使翅膀收回到身体里，正好就是肋骨？”
“他就像是在收集翅膀。”林达说。
一阵沉默。
以恩觉得一阵风吹过，毛骨悚然，她靠近了周俊一点，捏细了嗓子：“周公子，奴家害怕。”
周俊难得的有心情配合情绪跳脱的以恩，脸色悲壮的说：“美人，如果不是怀中太臭，那区区是非常愿意美人来此避难的。”
“奴家不嫌弃公子。”
“区区怕污染了美人的秀发。”
这对资深苦情戏演员的对白被刚完成基础工作的法医打断，法医已经把罩上白布的尸体都抬出来了，看了看形容挺凄惨、蹲在地上围着一堆照片，蘑菇一样的四个人：“怎么样，什么情况？”
“可能是个精神病，”林达说，“四具孩子的尸体都找到了，身首分离，然而除了最后一个受害人白茹，每个人的脚和头都是排列在一条直线上的，另外每个人之间的距离都非常相近，受害人的肋骨被收走……凶手很可能是在收藏肋骨，并且幻想它们是翅膀。”
法医看了林达递过来的照片。问：“那为什么最后一个孩子的头在外边？”
“你看看这地方。”周俊说，“我和以恩刚才四下转了一圈，存在潜在目击者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污水处理站连接着下水道，而下水道地下错综复杂，我觉得很可能是凶手抛尸的时候，被人惊动，慌忙间跳进了外面的下水道，不小心把头留在了上面，之后又担心被人抓住，慌慌张张地从别的出口逃走的缘故。”
这时候雨果压在刘海下面若隐若现的眉轻轻地皱了一下，周俊却连这都看见了，偏过头问他：“怎么了，雨果，有什么不对吗？”
雨果摇摇头，迟疑了一下：“不，没有，我就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事？”您说这位，有啥话不能一次说明白了？周俊生怕他说出要上厕所这种生猛的话，又补充了一句，“跟案情有关？”
雨果点点头。
点什么头，说话呀！周俊觉得自己脾气不算急了，可是自己的右手却像是安了电池一样，老想自动爬过去，给这慢性子呆头呆脑的家伙一巴掌。难不成回到脑互联的虚拟场景中，这个家伙就真的把自己的性子也倒退回去了？真是和刚进警署的新人菜鸟没什么两样了！
“说说吧。”林达面色沉重，显然也不愿意再兜圈子了。
“哦，刚才说这个人有强迫症，如果他真的受到惊吓后慌忙逃跑，而没有把尸体放成他习惯的方式的话，那么这对他会形成一个压力源，他会很焦虑不安，很有可能现在正在某个地方看着我们，期望着等我们走了，再回来把尸体的头放回去，可是……”
“法医已经把尸体搬走了。”林达接过来，他心思急转，顿了顿，沉声问雨果，“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雨果说：“会越来越焦虑，直到崩溃，或者找到缓解这种焦虑的方式。
林达目光一闪：“我怕就怕他不出来——周俊，你带几个兄弟们去找一下潜在的目击者，顺便打电话回去叫人，把这块地方监控起来，以恩，你和我说说受害人家属们的口供。”
他有极强的调动能力，雨果站在旁边，从旁观者的视角来看，林达确实是有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本钱的，无论是以恩、周俊还是警署里的许多老人们，哪个拿出来都是精英级别的人物，可是他们每个人都甘心受这人的调配。
甚至包括自己，感觉无论自己后来破了多少案子，无论怎么努力的工作，可每次完成一件工作，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的想取得前辈的肯定，直到后来前辈酗酒成性，性情大变，自己的心底对他的依赖和信任也没有丝毫的减少。
以恩简短地叙述了一下她所收集到的信息，她觉得很奇怪，因为每个受害人家长阐述的情况都差不多，交通拥堵，路程不远，等孩子自己走过去，疏忽，孩子被绑架。
上下班高峰时期还没过，那段路发生交通拥堵是经常的事情，有时候悬浮机和地面使用传送带的人们会扎堆的堵在一处，可是既然放心让孩子自己走回去，那路程一定不是很长，甚至是家长可以看到的地方，而且那里上下班高峰期的时候行人特别多，凶手是怎么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孩子带走的？
“他一定是对舞蹈团那里的路途非常的熟悉，或者……”以恩皱皱眉，“是孩子们熟悉的人，十岁左右的孩子有一定的思考能力，一般不会像小孩子那样轻而易举地就被弄走，人那么多，他带走孩子的时候有一点不自然的情况发生，肯定会被路人看见的。”
林达点头：“好，范围缩小了不少。”
周俊补充说：“而且我觉得，其实那个人住的地方应该离这里也不远，或者说他曾经住过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对这个地方很熟悉，这个凶手仓皇间把孩子的头丢在了外面，他可能很容易受惊吓，那么他抛尸的地点应该是自己极熟悉，能给他带来安全感的地方。”
雨果站在旁边没吱声，有点心不在焉。
林达看了他一眼，然后对以恩说：“这附近的民居情况怎么样？”
以恩顿了顿：“刚刚我在下边等你们的时候，队友已经粗略地把周围扫了一圈，除了密密麻麻隔音不好的旧楼房就是一边的大杂院和年久失修的废旧待拆房，他如果要杀这些孩子，要分尸还要把肋骨取出来，肯定要又那么一个比较私密的又非常熟悉的空间——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出一份名单，可是恐怕这名单长度不短。”
林达点点头：“以恩你收集一下信息，咱们先收工回去，换身衣服，再做下一步的安排——这个味儿，能熏人一个跟头了。”
他脸上因为案情的进展露出一点轻松的笑意，回头对雨果说：“雨果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这人的情绪变得很快，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世界上有许许多多潜力无限的人，他们最开始都像风，无所谓去留，然而世俗中生出许许多多的东西渐渐地把他们都束缚起来，他们逐渐行动缓慢，最终羁于一隅，渐渐地，稍有用心的人就能猜出他们的想法。
雨果一开始觉得，林达就是被那执念一样的正义感束缚在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圈子里，每一次直面罪恶，都是对人性最严酷的冲击，甚至个性上都因为这份工作而变的有些阴沉又刻板，然而奇怪的是，他一次又一次地打破了旁人对他既定的印象，而且看上去……让人非常地拿不准。
是因为他追求的是马斯洛所说的更高的需求么？这将会掺杂进太多的思考和哲学甚至人本主义学派的问题，于是雨果歪歪头，笑了：“麻烦前辈了。”
林达一惊，脑袋里似乎有什么声音响起，想仔细听又听不到了，这个刚参加工作的新人明明一直客气的叫自己林队长，什么时候称呼过自己前辈了？可是明明没有，为什么自己听起来如此自然，彷佛已经是演练过千万次的默契一般？
两人相视一笑，哪管周俊在后面大呼小叫——凭什么送他不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