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弄花

别弄花已完结

别弄花

标签:言情,穿越,末世来源:奇热作者:绿野仙踪主角:季晓曦尹天峻

主角叫季晓曦尹天峻的小说是《别弄花》,本小说的作者是绿野仙踪写的一本言情小说,内容主要讲述:他随口说个一辈子,就唬成了那样,真是**。”由不得的,就是想他。他把自己包了一个月,就算没有到期,人没来,她也不能接别的客,而他只占了三天而已,往后的二十多天,可怎么过?“听说尹公子要成婚了,我们...

精彩章节试读:

下意识的关注那座烟波似火的楼阁,伫立在参差林总的建筑间,不怎么起眼,却总有人特地去寻。

倚红楼上的栏杆里,躺榻上歪着一个女子,枚红色团团围裹,风吹锦簇,缠缠绵绵,风流荡漾。

天峻没大去倚红楼了,每日倒在扇坊穿梭,起码把咬破的地方修好,她那么完美无瑕,纵然不能容忍任何的瑕疵。何况是一件用来怀念的,更要完美了。

清玚和清月一味的凑在人群里看热闹,明知道晓曦是喜欢娴静的,刻意冷落她。末了,他们要求去尹家看看,走了这么久,总得歇歇脚。

晓曦不愿:“说好了今晚在客栈落脚的。”清玚却嚷着银子丢了,清月怨道:“怎这样不小心?你二姐姐跟人赌气,没那个脸,免费的不住,客栈又没银子定,今晚我们要露宿街头了。”清玚便附和着喊累,有意无意的,在逼她。

最后,她想了个办法,自己躲着,让他们去尹家借住,就说是季老爷的儿女,他们不会不收留。

清玚慌得问:“二姐姐自己不去吗?”

“不去。”

“身无分文,一个女孩家,要在哪里过夜?”清月提醒的问。

吃过一次亏,提起这个就心有余悸,但上次离开的那么决绝,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的样子,如今真的要上门乞怜么?

清月推搡着她,不像平日那样温和,简直在央求,在命令。清玚怔怔的跟着,偶尔附和一句,晓曦羞愤的挣开:“好了好了!拉拉扯扯的算什么!你们想得个定身之所,我带你们去就是了,不要什么都扯上我,爹娘的份儿上他们也会帮忙。”慌忙的想来想去,觉得不能妥协,被人小看。

他们三个争执不休的时候,忽有一个男子掺入:“你们怎么在这儿!”回头望去,正是清俊,惶惶的瞪大了眼,彼此心明而口浊,心跳面红。

尹夫人早想接晓曦,如今突然光顾,喜之不尽,看不是她一个人来的,姐姐和弟弟都在,便认为是无意之中,晓曦一再强调不得已才来叨扰,尹夫人有些不高兴。

还是先前的两个丫鬟,尹夫人让他们收拾出两间干净的房间,对晓曦道:“打你走了,你的屋子就一直没动,可巧真的回来了,那屋子又有主人了。”

她强颜欢笑,脸颊灼热尹夫人故意让儿子引她回房:“你不在,峻儿整天怏怏不乐,你们说说话去,清月清玚,我会照顾好的。”遂推天峻,他顺势拉住她的手,对上一双吃惊的眼,也不顾,急急的走了。

清月看了,乐得不已,与清玚在此歇了一夜,次日便走了。他们离开并没有告诉晓曦,只要尹夫人转告,尹夫人正想如此,心内喜欢。

却说昨晚天峻拉着晓曦冲到耳房,促促的拥抱她,说了好些甜言蜜语,她稍有防备的心不由得卸下了全副武装。

“我再也不去倚红楼了,”他在她耳边承诺,“晓曦,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再也不要离开了,好不好?”痴痴地央求,她泪水滚滚,听到了想象中的言语,体会到了想象中的温柔。

“你说的都是真的?”在最真诚的时刻,最后一点质疑。水盈盈的眸子映出真相,是一瞥深情。

“当然真的。”他望着她的眼,出言吐语都是经过肺腑强烈的撼动。

他说,再也不去倚红楼,前尘旧爱,都过去了,烟消云散,他的眼里,只有她。

当尹夫人再次提起媒妁时候,她娇羞一笑。“你不说话,伯母就当你默认了。”尹夫人眉开眼笑,高兴的了不得。

然而,她并没有问过他“你会娶我吗?”之类的,只是他那样含情脉脉,以为情深似海,不用说明诸多,就能够明白。

天峻的形色,虽然嘴里不说,却像在暗暗地要求,尹夫人欢喜,当他们和好了,不好意思认罢了,想着给儿子一个惊喜。

这两天,他们格外恩爱,那柄扇子的无暇更增添了她的信任。

“原来,你为我这样用心。”她伏在他怀里,看着镶金贴翠的扇边儿,画上的人亦真亦幻,有几点水渍,他说“那是我睡觉时不小心流的口水,”足以见得,他抛弃了花天酒地,忘记了倚红楼的姑娘,真正印刻在心的,是自己。

他抚着她的柔密青丝,呐呐吐气:“从庙里开始,就定了情,你不肯认吧。”

“是你,”她抬起鹅蛋小脸儿,涨的腓红,上飞的眼角风情缕缕,“你一再的去倚红楼,我有什么办法?难道要我嫁给一个放诞不羁的公子哥儿吗?”

他沉默良久,挑起眉梢,收了眉心:“有什么不可以?”

她怔然了,赌气的扭过身,恨恨的瞅着他,摸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他渐渐露出逗弄的笑,嘴角越发扯开,笑容愈加灿烂。她久久的看着,不禁也笑了。

默认,一切都是默认的。

情到深处人孤独。一刻抓不住他,孤独就袭上心头,或许太深了的缘故。

好些时候,老鸨子没有接到大生意了,除了天峻手笔过大,其他人,都好吝啬,在她眼里。

翠儿寂寞,寻思:“他被吓怕了?跟他随口说个一辈子,就唬成了那样,真是**。”由不得的,就是想他。

他把自己包了一个月,就算没有到期,人没来,她也不能接别的客,而他只占了三天而已,往后的二十多天,可怎么过?

“听说尹公子要成婚了,我们这些闲花野草,趁早死心的好,免得到时候空自垂泪,无人过问。”这些话,不止一个姑娘说,外面的传闻越来越沸腾,倚红楼也像蜂窝,竟人人都不安了。

老鸨子盘算着他成了婚倚红楼一年的收入会消减多少,姑娘们会清瘦多少,总有几个柔弱的,咽咽啼哭。

“哎呀,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这样有福气,年纪轻轻嫁入豪门,重要是尹公子人长得那么好,真真的可惜了。”老鸨子不止一次喷云吐雾的感叹。

这一次,背后有人接话:“您就别自寻烦恼了,就算娶了老婆,他也待不住的。”

老鸨子把噙着的翡翠烟嘴儿抽离肥厚的红唇,又吐了一口浓雾,她被淹没了,声音还在:“但还是他一个人的好,有了女人,男人就容易变性。”

天峻果真成婚,老鸨子也会跟着掉眼泪。

秦翠儿例外,她是个一心想逃离寂寞的女子,只要有人陪,甭管那个人是谁,都会逍遥快活。

淡淡一笑,妩媚悄飞:“不会的,他的脾气,是讨厌长时间的对着同一件东西。”她了解他,不是她自己了解到的,而是他的另一个知己,背叛了他。

打着画像的名义,段小生又混进秦翠儿的花房。

流星点点,芳华艳艳,一层一层,一寸一寸……夜的黑幕,被重重拨去,铅华浓厚,雪肌清怜,满帐的春风,吹红了每个人的眼睛,血液在体内狂躁的跳动。

一天,尹老爷把夫人叫到房里,说:“都定了的,哪有女孩家快成婚了还留在男方家里的?”

尹夫人也为此烦恼,笑道:“我也这么说来着,可惜咱儿子赖上了人家姑娘,一刻也分不开,可怎么是好?老爷出个主意吧。”

“孽障!”尹老爷大怒,瞪着两眼,嘴唇上的两撇胡子飞了起来,“婚姻大事,他还那么随心所欲,岂能由他?”

尹夫人沉着声,不敢造次:“那我就让晓曦悄悄地回去,等送了彩礼,娶过来就完了。”

“干什么悄悄地?难道孽障糊涂至此,要坏了千百年来成婚的规矩不成!”尹老爷怒发冲冠,喝道。

夫人唯唯的说:“先前给他说了几次,他总不依,我怕硬来会闹出事,这不才来找老爷商量?”

尹老爷一抬手,面不改色:“没什么好商量的,应该即早的把晓曦送回去,也省得败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二人正说着,欲辩个是非,永春忽然进来,汗颜说道:“老爷,那段老板的媳妇上门要账来了,说什么少爷拿的扇子没有付钱,小的不敢擅作主张,特来请示。”

二老大惊,尹夫人起身道:“我记得峻儿是有一把宝贝扇子,但我们家的声势谁人不知,怎么可能有赊账的事儿?”

尹老爷也觉不可能,但想那晚天峻醉酒归来,见到阿彦第一件就是问他要扇子,想来就是那一把?遂叫人传来阿彦,阿彦听了,立刻回道:“的确有这么一桩,但绝没有赊账。那天少爷叫我一人在扇坊等着取扇子,谁知腰上的钱不够,待要回来取,段老板说不用了,就算是送给少爷了。都兄弟一样的,几百两银子不要罢了。”

尹老爷忙问:“他那种小商人才没这种情义,他这么着,你好歹告诉一声,我知道了,自然不会欠他。如今他自己躲着,让老婆女人家喊账,可不是往我们招牌蒙灰?”

阿彦心下一惊,甚觉愧责:“小的本想着告诉来着,谁知少爷闹失踪,小的便忘了。但那段小生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必是他老婆不清楚,小的出去给她说明,大不了给她银子就是,只是别叫人听见咱家在外有过赊账的名儿。”尹老爷便将此事交给他们处理。

谁知莫慧蝶本是知道这事的,适才看见段小生衣服上有女人的头发,便惴惴不安,总想自存梯己,故这笔账重新算来。

尹夫人正想不出如何转移天峻的视线,好把晓曦送回家,忽然迸出个莫慧蝶,便赶忙着人告诉他。

天峻同晓曦日日一处起坐,恩爱似鸳鸯。还一路上街,一路划船,欢乐似神仙!

“什么,扇子是赊来的?”天峻一听,即刻惊慌。作为首富之子,从来只有多给别人钱,而决不允许“赊账”两个字发生在自己身上,遂跟了人去见莫慧蝶。

尹夫人趁空把晓曦拉到一旁,笑说:“媳妇,过了大礼,再跟峻儿如胶似漆不迟。”晓曦暗喜,从了尹夫人安排,悄悄地回了徽县。

天峻把阿彦斥了一顿,慧蝶看他颇有男子气概,且腰缠万贯,不觉动心,从怒不可遏不讲理的妇人变成娇笑盈盈的思春**:“尹公子,好歹你叫我一声嫂子,就算段小生他瞒着我赊掉那么多钱,我作为嫂子,不应该那么小性儿,你说是不是?”

天峻甩开扇子,让她瞧,急急的说道:“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况且小生哥这身手艺得之不易,再多的钱,我也不稀罕,嫂子若不接,怕是弟会过意不去,就为让我心安吧。”说着,阿彦已经呈上了一千两白银,莫慧蝶眼花缭乱的笑着,假惺惺的道:“你们家钱再多,也是辛苦挣的,你非要我拿,如数也就行了。”

天峻却死性儿道:“不不不!绝对不行,近日许多事麻烦了小生哥,都未能回报,趁这个机会,嫂子都拿去。”

莫慧蝶假意推辞,阿彦把银子都塞给了旁边的两个小厮,命道:“你们帮着老板娘送到扇坊。”小厮们点头应“是,”慧蝶笑的更烂漫,故意的拿手掠触天峻的脸庞,飞着媚眼走了。

他惊异的摸上被那纤指触过的地方,目瞪口呆,阿彦也骇异不小:“少爷,没事吧?老板娘怎这样人,少爷都是订了亲的,她竟这样轻薄,被季姑娘看见了还不气死!”

他又痴又惊,与阿彦奔回房,用花瓣水洗了又洗,搓了又搓,歪着脸让阿彦看:“瞧瞧,还能不能闻出味儿?”

阿彦使劲嗅嗅鼻子,花瓣水的味道**了他,一个“喷嚏”打在天峻脸上!

尘烟滚滚,吞没眼前路。

打开折扇狠狠地扇扇,扇不去一身的汗水,啐道:“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走,她竟偷偷地走了,不回来了么!”

阿彦的脸被赤日蒸红了,牲口般喝着气:“少爷,醒醒吧,成婚前,季姑娘是不能待在婆家的,否则如何迎娶?”

他愣了愣,燥热难耐,把领子扒开许多,转回身,不停地扇扇子,眉毛皱作一把:“谁要迎娶了?”

一语未了,只听一中年妇人在后面呼哧呼哧的喊:“峻儿,你想把娘累死不成!”

“夫人,小心点!”两个丫鬟左右搀着尹夫人,追了来,天峻无奈:“娘,这样大老远,您跑来做什么?”

周围是荒郊野外,沙尘造就的羊肠小道,被季风吹的漫天飞。

无法想象,尹夫人如何徒步走了离京城差不多五里路,命也不要的追儿子,一步不肯停。如此,天峻才不得不回去。到家尹老爷又给他作了番大道理,他才怏怏的定下心神。少顷,忽记起莫慧蝶有意勾引,素日又常见她打扮艳丽,刚才那模样,绝对的有别样心机,想着弄个明白,便瞒着众人,悄悄地去了扇坊。

段小生不在,老板娘独坐,正算着自己的私房账,另一面盘算那腰缠万贯的少爷:“认识了那么久,我怎么就一根筋的没有想到讨好他呢?段小生对我不忠,**嘛对他忠。”一想起那根长长的飘着香气儿的发丝,就气不打一处来,暗骂,“气死老娘了!”立刻有人以一种调戏的口吻接道:“姐姐气什么呢?”

猛抬头,却见尹天峻已到了跟前,那双俊逸的桃花眼,勾魂摄魄,怔怔的回过神,羞红了脸,笑道:“尹公子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吱个声,人家的心都吓出来了!”

他应和的伸出手,捏起她的下巴,抬得高高的,低沉邪性的笑问:“你有心么?”

铺子的门大开着,里面的情形引人侧目,莫慧蝶得逞的朝他傲然一瞥,推开他的手,抽身把门关了。

作为风尘中的常客,他不紧张,只是从未沾过朋友的女人,这一点让他稍有顾忌。朋友妻,不可欺,如今是欺还是不欺?

莫慧蝶却扭着腰肢走来,拉起他的手,摁在胸前的突兀上,问道:“有没有心,你觉得呢?”

这般迫促,他感受着手心里的柔滑,像捧着一堆膨胀的棉花,不禁骨酥筋软,又有毫拘泥:“你会不会为段小生守身如玉?”

她的纤纤玉臂揽上他的脖子,心脏的剧烈跳跃使脖颈显出丝丝红晕,仍然问:“你说呢?”

掉到嘴边的肉,他倒有些迟疑,胆寒的说不出话来。

“我的人,都在你手掌心了,你却磨磨蹭蹭的,在倚红楼,莫非也是这个样子?好坏呀!”低下头,眼睛使劲上看着,继而伸出艳嫩的粉舌,在膨胀的**间妖媚一舔。

见状,他的喉结明显抽动了一下。自己有婚约在身的,能够么?就是理智应允,环境也不合适,万一兴起的当儿,段小生突然冲进来,那被打断的**还不如没有开始。

扇坊不大,后门外是一条河,河沿上杂草丛生,蜿蜒向前,直直的同乡一座二层楼阁,正是莫慧蝶和段小生的住处。

之前,天峻不是没有来过这儿,只是慧蝶和小生的床,他还是第一次上,也从未往这方面企及过,倒是不经意遇见的一瞥,成全了好奇心。

莫慧蝶跟丈夫的阴谋不谋而合,只是两人的方式也有些相近,那就是出卖自己的灵魂,玩弄自己的肉体。

有妇之夫,或是有夫之妇,一般都不会跟情人要求专一抑或“一辈子,”他对这一点很满意,以至于长时间的想念慧蝶的“气息。”

阿彦忙着找“少爷,”偶尔有几天,这成了件非同小可的差事。

杜永春越看见他不争气,不如意,就越高兴,巴望着他跟季晓曦的婚事能够泡汤。

“真怕他再野了心,前日我还听见他说‘谁要迎娶’之类的混话,到底摸不清他是否愿意娶晓曦。”近来,尹夫人被闹得心力憔悴。伸着手让大夫把脉,一面发牢骚。

尹老爷气的捶胸顿足:“无论如何,聘礼都下了,是不能反悔的了!”

“我知道,只是我时常听见街面儿上有人嚼舌根,说什么,尹少爷都订了亲还天天的勾三搭四,我怕万一晓曦听见又不愿意了,到头来难看的是我们家。”尹夫人忧心惙惙。

尹老爷深叹一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任峻儿是好是歹,是他自己闹的,也没处怨我们。”

那尹家的聘礼足足合一万两黄金,喜得季夫人前仰后合,清月也高兴的喜之不尽,季老爷倒说:“早知道就提前说明白,不要大张旗鼓的送了来,现在可好,徽县的人都知道我们二女婿是京城的富家公子,料定我们家会更加富裕,还不趁空儿抢了!”众人一听,觉得很是,季夫人心忧如焚,但求把聘礼存起来,平安无事。

清月想着自己困难可怜,若明着要了,恐他们不给,便趁着天黑,把仓库的钥匙取来,偷窃聘礼。

恰巧清玚出恭回来,瞧着黑幢幢的有人,便指道:“小贼!”那人一唬,揣在怀里的明珠俱滚落在地,清玚只当是来偷盗聘礼的,失声大喊:“捉小偷呀!捉小偷呀!”清月惊吓,知是逃不了的,被拿住了岂不难看?急忙扑过去捂住清玚的嘴,嘘道:“是我!”清玚更大吃一惊。

亏得小厮们没有听见,清月与弟弟钻进屋子里,清玚难以置信:“姐姐,我说你!”清月羞愤不已,大声解释:“你别声张!待我慢慢的告诉你,你就懂了。”

清玚镇定,看她能说出个什么道理,清月压低了声儿,又急又怕:“我跟你一样,路过那里,听见动静,便进去一看,却是只老鼠。我赶走了老鼠,正在检查有没有毁坏什么东西,你就大惊小怪的。”

“真的这样?”清玚似信非信。

清月扯谎,面不红心不跳:“当然是真的,要不你想想,我又不是穷凶恶极的外人,干什么自家人偷自家人?何况是自己妹妹的聘礼。”

清玚听了,觉得有理,呆呆的说:“那明日还真得查查有没有被老鼠偷走什么宝贝!今儿我们都见了,那些首饰什么的,都是奇珍异宝,得保证万无一失!”

清月只好附和:“那是那是。”妒火难平,财心汹涌。

却说到了娶亲之日,新娘的花轿即刻就到,尹天峻却躲在房里反锁着,任外面喊声若雷,到底坐在床边看扇子,而后又握着那个香囊,隐隐有泪。

尹夫人急的如坐针毡,吉时将至,他也闹性子,可不是无法无天了么!尹老爷在外怒骂,不管用,又忍气说劝一阵。

他五内乱战,耳后莫名的渗出丝丝冷汗,嘴唇在自己的光景里些许颤抖。眼睛睁得大亮,对着浑浊的空气痴痴幻想,那些露骨的画面,仿佛重现在眼前——

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

花轿到了,宾客大也至齐,惟不见新郎官。尹夫人一面劝慰晓曦以及家人,一面让人把天峻说服。

可迟迟的不见他,每人心中未免打鼓,自来只有新郎等花轿的,从未见过新娘等新郎。

尹老爷心急如焚,叫阿彦等人拿脚把门踹,阿彦迟疑:“要不再劝劝,少爷不是那样不明理的。”

老爷横眉怒目:“他要是明理,天皇老子都早下来了,还不快动手!”

阿彦正和着几人端好架子,脚险些儿飞出去,门却开了。

外面众口纷纭,有的说:“尹天峻是什么人物,处处都跟别人不一样。这回娶妻,大概也没那么简单。”

有的说:“风流才俊的生活并不像外表那样光鲜!他阴晴不定,忽喜忽怒,为何如此?还不是女人太多了,面面都有压力,才造就他喜怒无常的性格。”

清月在人群里听到这些言语,也是好奇,正纳闷儿,忽听门口乱嚷,回头一看,只见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跌跌冲冲的进来,咽咽的喊:“天峻,你把我们忘了么!你纵然成婚,也该告诉我们一声才是,好歹相识一场!”

人们嚷着笑:“这下热闹了,花花草草都来了,好看的很呢!”人群哄乱,晓曦闻声,把盖头一掀。

尹夫人慌忙令小厮:“快快!把那些疯子赶出去!”

姑娘们捧着倚红楼的花儿,鬓上别着玫瑰,有的穿红衣,有的穿绿衣,正是红花绿叶般,娇声连连,不肯走。两个甚至往地上一坐,哭醉着喊,存心惹笑话。

小厮们驱赶,架起来往外扔,把大门关的死死地。

人人纳罕:“不愧是尹大少爷,成婚成的别具一格,史无前例!”

尹夫人捂着心口脸色惨白,两个丫鬟扶着,纵是气的不能说话。

晓曦落泪,盖头丢在脚下被人践踏,一张艳丽绝美的新娘子脸,悲愤交集,望着人头攒涌,喃喃道:“不,不,事到如今,他不要我了,存心叫我难看的!”若此时再不出现转机,婚礼就落空了,人走花散。

他应是混乱的罪魁祸首,遭人唾骂?却振振有词的:“她既走了,为什么还回来?”

众人大惊,“哗啦”一瞬,目光转到面目清冷赫然而立的新郎官身上。

晓曦亦喜亦悲,紧蹙的眉心因泪旋出眼眶而稍微开解。

尹夫人扑过去,哭喊:“逆子!你可要看我死了才高兴?这样局面,怎样收拾!”喜娘忙着劝:“还有一寸香的时间嘞,赶紧准备准备,别误了吉时。”这时,阿彦飞快跑来,喘道:“礼服拿来了,少爷进里屋穿上吧。”

司仪维持着场面,司仪却是杜永春。闹到这个地步,他乐开了花,言语上还是得口是心非。

尹夫人把儿子拉着,天峻挣开,“你到底想怎么样!新娘子都等急了,你想让人看笑话么!”尹夫人急道。

他不动声色,走向晓曦,她泪痕满面,甚至绝望。

“我不要成婚,”他任性的给她说,她悲伤而不甘的摇摇头,他的目光却那样犀利,声音那样冷峻平稳,“我不要成婚!我不要成婚!”大庭广众之下,他把那句刺耳的话重复了三遍,她的心被刺了一刀又一刀。

清月在人群里冷笑:“荒唐!”

一时丫鬟们迭声喊:“夫人晕倒了,不好了!”

晓曦一神,含泪斥道:“婚姻大事,并非儿戏。你再由着性子来,也不能拿老人家的身体开玩笑呀!”撕肠喊出,她拭泪过去了。

尹老爷只得吩咐永春道:“散了散了。本来人家高高兴兴的参加婚礼,现在这样局面,未免扫兴。喏,每人发十两银子,算是补偿。”

杜永春拱手应“是,”账房已支了银子,发散给众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些人接了银子,倒是感激,而不嚷笑。小厮维持秩序,一一把酒席散了。

尹老爷等人都去看夫人,偌大的大厅,辉煌撤尽,冷清清的伫立着他一个人,仿佛无知无觉。

“真不知道,假若这喜事因你的缘故变成了丧事,你怎么个反应?”清月慢步至他身侧,两个清冷的人,宛如阴天里的月和星星,惨淡而独具思想。

未及天峻回神,门上的小厮冲来道:“季家有口信!”

清月打量着是问婚礼如何的,也不敷衍,对小厮道:“你且回说,婚礼被倚红楼的姑娘打乱了,尹少爷不肯做新郎,此事还得重新算计。”

小厮本有别的事报,倒被这些话弄的糊涂,颓着脸道:“季夫人暴病,希望能见两个女儿最后一面。”语毕,便退了出去。

清月如遭雷劈,踉跄跌坐在椅子里,口齿半张着。

天峻未免震撼,自己的母亲还不知怎样,又来个噩耗,可是自己所作所为不计后果的下场?

一个因气,一个因喜,也不及细细的告诉晓曦,清月走了。

一个丫鬟回道:“大小姐回去了。”

季晓曦正为尹夫人病危担心无措,不予理会:“知道了。”大夫给夫人瞧过,说是急火攻心,这回不打紧,以后可不能再沾任何过激的事儿。

尹老爷自道家门不幸,养了个逆子,杜永春殷切劝道:“老爷何必跟小孩子生气?大少爷放纵惯了,一时叫他回心转意,固然会出现逆转的情况。”

晓曦自己也伤痕累累,不知怎么处,伏在尹夫人床前慢慢思量,千头万绪,剪不断理还乱。

不多时,尹夫人安神复气,抬眼看见晓曦在此,挣扎着起来,哭道:“峻儿忒过分了,竟让姑娘吃了这亏,真不知怎样补偿?”

她茫然抚慰:“伯母,您别激动。天峻以往有些轻浮也罢了,想不到这样大场面,他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一意孤行,把伯母害的这般田地。”

尹老爷过来说话,一面把天峻叫至书房,狠狠训斥。

阿彦在门外踱来踱去,焦急万分,永春过来道:“少爷是你主子,主子犯了错,奴才不可推脱罪责呢。”

阿彦从未听过这样话,转过身,冷冷的笑了笑,挑眉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杜大管家呀!”永春微微的笑。

“少爷是奴才的主子,但奴才最不能掌握的就是主子的脾气,可让我有什么办法?难道老爷每次有了疏忽,都怪罪到管家身上么?”阿彦不服,以同样怪诞的语气反驳。

永春笑道:“尹家上下都是我在打理,老爷只有夸我的份儿,你就不一样了,成天跟着少爷鬼混,少爷脑筋不正,你就不会劝么!”

真是一股子邪风,吹的阿彦眉目狰狞,认为他没事找事,故意的挑起风波。正说着,天峻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摸着后脑勺,很疼的样子,径自回房,阿彦慌忙跟着。

永春料他被老爷打了,很是得意,但着实诧异天峻事到临头才改变主意,不知季姑娘会不会死心?

原来季老爷再不准天峻踏出房门一步,面壁思过一个月,天峻受不了,说:“爹,你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给我娶老婆,我拒绝也是理所应当的,干嘛不让我出门?”尹老爷气急,拿书砸他。

当下,嘱咐小厮把少爷看的紧紧地,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汇报。

房里,阿彦给他揉囟门和后脑勺,他忽然问:“你刚才跟杜管家在说什么?”

一提起这个,阿彦就怒气横生:“他怪我纵容大少爷!我说不,他拐弯抹角的,好像今儿这场面,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天峻懵然睁开眼,把桌子一拍,阿彦唬了一跳,只听他道:“仗着我爹,就想管起我的事来了!”一直很愤懑,忍不住爆发。

那晓曦看尹夫人好些,因想起姐姐,为何匆匆忙忙的走了?便说道:“伯母,我真的要走了。”

尹夫人急问:“难道你真的不喜欢峻儿了么?”

想起往日的甜甜蜜蜜,如今的决绝,不知作何收拾,嗫嚅着:“他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

“他不愿意,我和老爷都认定了你的。”说着,就掉下泪来,晓曦怕她受**,只好顺着他。这个当口儿,一小厮飞快的跑进来,晓曦领了他外面说:“什么事?别吵了夫人。”

小厮忙道:“亲家老爷来了,哭天抢地的,老爷也干脆哭了呢。”

听此,急忙赶过去。

季夫人因女儿嫁了这么好的人家,高兴过度,竟往后一厥,死了。清月回到家把并没有成婚的事告诉,季老爷又急又气,赶过来报丧和抱不平。

尹老爷听倒季夫人事情自是伤心,晓曦的事,好言相解。

因喜成丧,晓曦悲恸嚎哭,与了父亲回家,尹老爷派了永春去帮忙,送殡那日才都去。

永春终于得了个跟她处的机会,办事也尽心尽力,背后竭力的献殷勤,不曾想又出来个闫飞,处处哄着晓曦,晓曦难过欲绝,并不拒绝关怀。永春看此比恨天峻更甚。一码归一码,手下的事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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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弄花

小说别弄花点评:

《别弄花》是非常不错的一本小说,作者描写细腻,人物形象生动,有些地方又略显幽默,想象力丰富。虽然有些人评论说套路老套,但是天下小说那么多,大纲相同是不可避免的,在旧套路的基础上创新就是值得推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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