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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抱着我的胳膊就开始撒娇,「宁姐姐,行行好,给点零花钱吧,人家昨儿看中了只玉镯。」
她正是如花的好年纪,清丽又俏皮,小姑娘家爱打扮,就沉迷于买些晶莹剔透的小玩意儿。
「何必来求我,」我捏捏她圆润的小脸,「账房先生那又不是不招待你,阿姐几时约束过你的花销?」
沈庄主前些年外出押送船只不幸遇了海难,沈家上下闻此噩讯乱成了一锅粥,我至今还记得沈夫人披散着一头乱发,满脸泪痕扑过来骂我丧门星时的样子。
货物沉了船,外债累累,家宅不宁,又内忧外患。
我不姓沈,自然也不能算是沈家人,可是我对冀阳山庄的依恋并不比其琛和柔嘉少一分,或许没有人比我更害怕这个家散了。
他们有母亲,有外祖,而我孑然一身,他们是我最珍重的人。
于是我对沈家人承诺——我,袁攸宁立誓,我能担起这些债务,我能担起这个家。
我刚开始管事做主那会儿,风言风语满天飞,有说我密谋夺财的,有说我狼心狗肺的,可三年过去了,在我的带领下,山庄生意越来越好,沈家依旧还是姓沈。
我这边刚把柔嘉打发走,那边沈夫人院里又出了幺蛾子,其琛搅黄了好不容易相看好的亲事,气得沈夫人哭着喊着要上吊。
我找到其琛的时候,那人被一群公子哥围着正不亦乐乎的斗蛐蛐,我也不吵他,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下来,静静地瞧着他。
以前粘在我身边叫宁宁的奶娃娃到底是长大了,长手长腿的在一行人中央鹤立鸡群,很是惹人注目。
待到游戏最后一局结束后,其琛才发现我,笑得没心没肺地走过来拉我的手,「阿姐来了怎的都不叫我?」
我挣脱开被他握着的手,给他拍净蹭在衣服上的尘土,有些无奈,「为什么不愿成亲,不是都说好了吗?」
「谁说好了谁去娶呗,」他冷哼一声,带着少年人独有的傲气和不羁,「反正别来找我。」
仲夏的天空澄澈蔚蓝,茂盛葱绿的枝叶间传来声声蝉鸣,我心怦怦跳的厉害,其琛说,「也不是不能成亲,要是阿姐肯嫁给我,怎样我都愿意。」
他这话从小时候就一直念叨,就因为这句话,这份空泛的念想,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