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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的法子握在自己手里,温蓁蓁大抵是能消停一段时日了。
第二日,靖王和苏若清两个人同乘一辆马车出了王府。
因为邢国公夫人灵山的那处庄子,除了邢国公夫人和一双孩子,旁人都不能进,这么些年,连邢国公也没能踏进去一步。
靖王打量一眼马车,宽敞的马车里,香茶、果点等物一应俱全,只是却没有同一般贵女那样熏香,但有股淡淡的果香味,沁人心脾。
他坐在主位,苏若清选了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远到愣是连伸出他的大长脚都触碰不到。靖王一个从宫廷里厮杀出一条血路来的人,一下子就看穿了,不但他讨厌苏若清,苏若清也绝不想挨近他半分。
何况,出门前车夫颤颤抖抖地捧着十两银子找管家禀告,说王妃的下人找他,若是车赶得平稳银子就是他的,若是颠簸下,叫殿下磕着碰着,她立马买凶把他做了。
呵呵,巧舌如花,不就是她自己怕颠簸了两个人会撞到一起。
苏若清对这一切都装作没看见,靖王这人吧,他就那么自然而然往那一坐就散发出人畜勿近的气息,搁在旁人眼里这叫贵气天成,天家威严,搁在苏若清心里那叫敬而远之,明哲保身。
一路上,两人无话,赶车的车夫技术一流棒超稳,果然两人连衣角都没挨到。
蔓莲、若绿打扇子,一人替靖王扇风,一人替苏若清扇风,一扇一扇将桌案下的冰块散发出的凉意,扇出凉风习习。
靖王一贯能挑剔,但竟觉得无一处不妥当,马车内饰雅致大气,妥当;空气只有淡淡的果香味,妥当;茶味清而醇,妥当;甚至连美人靠的柔软度都很符合他的心意,还有淡淡的草木清香,妥当。
而那个女子捧书***,透着花开月明般的闲适,半句话也没,也没有看他半眼,竟也觉得妥当……
靖王觉得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舒泰,他唯一相处比较多的女人只有温蓁蓁,永远都在哄温蓁蓁,永远在操心温蓁蓁,因为一不看好温蓁蓁就会死去。
但他很清楚,要是他丢下苏若清不管,她非但不会死,还会撒欢得风生水起再活五百年不是事儿。
一刹那脑海闪过一丝念头,若是温蓁蓁也是这般独立,他早就能完成许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