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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在地上。
见此,祁敏扫了几眼,已了然大概。
怕是因风抚灭了蜡烛,视线黑暗,又端着水盆,一个不留心,被石阶绊倒。
而她手捂之处,应是伤口。
“拿开。”祁敏并未多言,直截了当拨弄开式微遮掩的手。
式微微愣,却也老实。随即出现的,是一块血淋淋的破皮疤痕。鲜血已映成一片,染了裙衣。
见状,式微竟然梨花带雨,哭成了泪人。她眸生的大,灵动的很,如此抬眸,满含委屈的抽泣,竟有些惹人怜爱。
祁敏常年打杀,此等小伤算不上什么。可对于一个丫鬟来说,倒是颇为疼痛。可他生平哪曾见过女人哭泣,又来势汹汹,一时间慌了神。
“莫哭……莫哭啊……”
式微未听规劝,越发伤心。兴许真的太过疼痛,连肩膀都颤抖起来。
“公子,好疼……”
那个疼被她咬字吞下。
祁敏叹了一口气,将空空如也的白瓷酒壶放置一旁,理了衣袖就要来抱她。
式微受宠若惊,身体有些僵硬,抗拒道:“不……不可……”
祁敏既已蹲下,疑惑道:“抱你去医治,为何不可?”
式微抚耳,默默低下眸子,内心窃喜万分,回答道:“奴婢……奴婢家乡有风俗,男子若是触了女子腰背,便是要将起娶进门的意思。”
祁敏听罢,被这风俗吓地险些跌倒。他出门在外游历多年,也不曾听闻这怪异风俗。何况这哪儿是风俗,分明强娶强嫁。
他摸摸鼻子,慢慢站起身,惺惺笑着:“好……好,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去找郎中便可。”
式微眸中喜悦渐无,见祁敏有离去的意思,她恍然抬头委屈追问:“公子……公子不管奴婢了吗……”
这追问由她嗓音说出,百转千回,竟有声声质问之意。
祁敏戚眉,突然觉得撇下她不管有些不很妥当。
待他转身,欲出口之际,一男声如天仙之音,从万里冰封的荒原传来、从高耸入云的山顶传来、从深不见底的渊海传来。
风光烛动,长灯通明。
“本相,怎从未听闻此类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