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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瓷瓶里,然后向竹扇主人伸出手:“小道士,把毒王蛇给我。”
竹扇主人笑嘻嘻地将那半截蛇递到褚玉扇的手里,补充道:“在下无风子。”
褚玉扇嘟囔:“二皮脸!”
无风子见褚玉扇拿出针线将断成两半的蛇缝合起来,还为毒王蛇包扎好伤口,一时讶异,出口询问:“姑娘这是作甚?不是取蛇胆吗?”
褚玉扇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盯着毒王蛇,以防它贼心不死还来咬她,答道:“取蛇胆归取蛇胆,不能取它性命不是……哪像你,一个道士出手这么狠毒,啧……还得麻烦我帮它上药包扎。”
无风子甩了甩扇子,反讥道:“可是据我所知,蛇没了蛇胆也是活不了多久的。”
褚玉扇勉强翻了个白眼:“只要我看不见就成。”
无风子语噎,不知该说些什么,蓦地,他睁大了眼睛,竹扇微颤指着那蛇:“它、它哭了……”
褚玉扇已经将小毒王蛇包扎好,随手一丢,拍了拍手道:“我掏了它家的窝,它是最后一条被我取了胆的毒王蛇。”
无风子突然想起来褚玉扇放蛇胆的那个透明的瓷瓶,里面大大小小的蛇胆,应当都是出自毒王蛇,也就是她口中的那个蛇窝……
怪不得,怪不得蛇会哭。
可见师兄们说得不错: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无风子跟在褚玉扇身后,手里拍着折扇,一脸好奇:“姑娘是住在这附近么?看起来姑娘颇有胆识,竟然不怕毒王蛇,不知姑娘……”
褚玉扇一个回头,吓了无风子一个激灵。
天色已经渐黑,树影斑驳中冷风吹到无风子的脸上,此情此景,他突然想起来在藏宝阁里看到的那些志怪杂闻。
妖啊,怪啊……的……
无风子一个抽搐便躺在了地上,看着树影斑驳中凑过来一张猪脸,一个白眼袭来,便人事不省了。
褚玉扇瞅着地上的病秧子,在他脸上拍了几巴掌,又在他的各处穴位上掐了个遍,却依旧不醒。转眼间,褚玉扇突然拿过他的手,只见上面有两个小小的黑洞,伤口处还有些紫褐色的血渍。
“中毒了?”褚玉扇惆怅地叹了声气,拖住无风子的胳膊将他在地上转了个弯便回到原来的方向,“我手里没有解药,就先带你回去,你多担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