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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也必携她同行,只因他太爱她,唯恐瞬间失去她。
彩云飞清晰地感受到费青帆对她的不移深情,抿嘴一笑,转身投入他的怀抱,伸出一条玉臂抱紧他,合眸久久呢喃道:“相公,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千万别像丑狐狸那般将她丢下,永远丢下。
天刚蒙蒙亮,一场无名大火将费家偌大的茶库烧得一干二净,不留丁点儿茶叶残渣,费家上下皆笼罩在乌烟缭绕的悲痛之中,午时三刻,忽有下人奔走相告:“不好了不好了!老爷上吊自尽了!”
费家更是乱成一团。
费青帆夫妇火速赶到费东流的寝房时,费东流正颓然地躺在床榻之上,皱褶遍布的颈上蔓延着一条不深不浅的深紫色勒痕,目光呆滞,神情萎靡,恍若一片枯黄汁尽的残叶。
“爹,爹……”费青帆喊了数声后,费东流方将平仰着的老脸缓缓侧转,一对上儿子焦急忧心的面容,顿时老泪纵横,房内的气氛极度压抑,彩云飞感觉窗外明朗的天似被笼上了一层乌纱,晦涩难辨。
费青帆伺候费东流喝下一口茶水后,费东流瞬间沧桑的声音苍凉地传出:“巨债未还,货本全毁,青帆啊,费家几世的荣耀竟毁在爹的手上,‘费家兴则吾存,费家衰则吾亡’,此乃你爷爷将费家产业交到爹手上时,爹立下的重誓,如今,哪还有颜面再苟活于世?”
“爹,费家定会重新振作的,您别想不开。”费青帆双膝跪地,满脸沉痛,其实,他心里亦很清楚,费家茶业的确已经走到穷途末路。
费东流长叹一声,疲惫地合上眼睛道:“费家已入绝境,爹不去寻死,还能做些什么?你们都出去吧。”
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丢下一心求死的他,费青帆挥了挥手,下人们全部退下,寝房内只剩下三人,费青帆默默地跪在床榻前,垂首紧握费东流的手,彩云飞挨着费青帆站定,一条手臂搭在他的肩上,轻轻抚动,她以为费东流会慢慢睡着,未想,长时间的静默之后,费东流又睁开了眼睛,欲言又止地看向费青帆道:“青帆,其实费家亦不是没救,只是,爹对你实在说不出口。”
费东流眼尾的光线若有若无地扫向彩云飞,彩云飞搭在费青帆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