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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来的人是黎云梭,她又跟黎云梭有旧仇,今儿个这趟慈善晚宴算是白来了,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万一霍家那边得了消息,只怕再生事端。
酒店西南侧,管家李叔给她开了车门,笑道:“太太,先生人呢?他特意来接您的。”
“特意来接我的?”顾南舒禁不住在心底冷笑。
“是啊。先生这么匆匆忙忙地赶过来,肯定是不放心太太您。”李叔有说有笑,“那蓝小姐的事,太太可不要放在心上,男人在外面,总要有些应酬的。”
这话,顾南舒不知道该怎么接。
上车之前,扫了一眼后视镜,才意外发现右耳的耳钉不见了。
那耳钉倒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是外婆传下来的嫁妆,母亲格外珍视,送给她的时候,再三嘱咐,要小心保管。
“太太,怎么了?”李叔见她不上车,追问。
“没什么。”顾南舒愣了愣,猜想着那耳钉要么就是跟黎云梭争执的时候丢的,要么就是方才跟陆景琛争吵的时候丢的,“李叔,我有件急事要办。”
“可是太太……”先生吩咐了要将您安全送到家。
李叔一句话还没说完,顾南舒已经匆匆回了酒店大厅。
一楼舞池的人少了许多,只剩下零星的几个名不见经传的二代在跳舞。
顾南舒仔细回忆了一番,去了扶梯口和方才的墙角,反复找了许多遍,也没瞧见那只翡翠耳钉。
耳钉这东西带着钩,她琢磨着应该是挂在傅盛元或者陆景琛的身上了。
顾南舒随手招了个侍应生过来,问道:“看见傅盛元傅先生了吗?”
“陆太太,三楼的拍卖会已经开始了,傅先生和薄小姐去了三楼。”侍应生答。
“那我先生呢?”
“陆先生……也去了三楼。”侍应生面露犹豫,“只是……”
“陆先生不是一个人去的,身边跟着时家大小姐。”
时家大小姐时心眉,时厅长的女儿。
父亲如果没有倒,陆景琛是绝对不会将这样的小人物放在眼里的,可是现在时厅长在政坛上混得风生水起,在锦城的声望越来越高,时心眉这个时家大小姐的身价,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时心眉早年风评并不好,曾经交过一个二代男朋友,后来才知道对方早就订了婚了,怀了四五个月的身孕强行打掉,没勾搭上富二代,反倒将自己的名声给赔了进去。
之后为了摆脱现状,时心眉接连谈了好几个富二代,但每次都是被人玩过之后就丢弃了。
顾南舒没想到陆景琛已经这么玩得开了,荤素不忌,连时心眉这样的女人,他都下得去口。
才送走了蓝可可,又来了个时心眉,陆景琛的体力还真是不错。
顾南舒想起李叔说的话,突然间觉得很讽刺。
这大晚上的,陆景琛来来回回地折腾,怎么可能是为了接她回家?
搁八年前,她信。换了现在,她才不信。
八年前,她顾南舒是副省长的女儿,陆景琛为了追她,把金山银山,把这世间最贵最好的东西都送到了她面前,就为了博她一笑。
哪怕那个时候,她刚刚被傅盛元抛弃,哪怕她深陷夜宿门,声名狼藉……
陆景琛还是将她捧上了天。
现在的她,算什么呀?
落魄名媛?
豪门丑媳?
侍应生见顾南舒愣在那里,面露尴尬,扯了扯嘴角问道:“陆……陆太太,您没事吧?”
顾南舒强自镇定,唇边勾起一丝温婉浅笑,落落大方道,“我先生出门之前跟我说过,今晚有要事要谈,请时家大小姐作陪。都是生意上的事,可是今晚媒体多,就怕他们乱拍乱揣测,影响了时家大小姐的名声。”
“原来是这样啊。”侍应生恍然,方才的忐忑瞬间消失不见,只觉得眼前的陆太太格外大度。
顾南舒浅笑:“你忙,我上去找我先生。”
进入三楼会场的时候,第一件拍品已经定价,被人拍走。
主持人站在台上,笑道:“两千万一次!两千万两次!两千万三次!恭喜陆先生,恭喜您最终拍得这件清朝孝贤纯皇后的手镯!”
台下一片掌声。
“应该是恭喜时小姐才对,陆先生一个大男人,拍下这只手镯肯定不是为了自己戴的,应该是要送给身边这边美丽动人的时小姐吧?”
女人的声音清冷,高傲。
顾南舒站在大门口,远远听着,就得分得出说话的人是薄沁。
陆景琛是薄沁的初恋,她嫉妒着薄沁的同时,想来薄沁也嫉妒着陆景琛身边的时心眉吧?
顾南舒扯了扯嘴角,面上溢出一丝冷笑。
这种相互膈应的感觉,还真是有趣。
世界明明这么大,偏偏前男友们、前女友们,总能不期而遇。
“陆先生狠砸千金,就为了给时小姐买一只手镯,这要是让陆太太知道了,也不知该做何感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