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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韩?N沅原是在认真找东西,眼下突然的力道让他惊呼出声,再稳不住身子朝面前的草丛里趴去!
月凌轩里种的都是一些药草,久而久之就连月凌轩的周围也会长出不少来。
而那石阶旁的草丛里恰好就有好几株生长茂盛的云木香,下一瞬只听韩?N沅一声惨叫,活像个被戏耍的猴子般跳了起来,捂着脸便是一阵哀嚎。
对不住了韩公子,方才我本是想帮你一把来着,没想到却弄巧成拙了,来快让我帮你看看,这脸有没有事。
韩?N沅虽然心下愤怒,但脸上着实疼的紧,眼下也不好发作,于是嘶哑咧嘴的松开了手给她看。
只见韩?N沅俊脸已然红肿一片,满是云木香身上的小刺,样子滑稽又狼狈!
穆娉婷强忍着才没笑出声,面上一派认真的扯着谎:呀!我院子里的千蛛草怎么长到这来了,完了完了,这可是要破相的啊!
韩?N沅眼底闪过惊慌,也顾不得怀疑穆娉婷的话,忙道那怎么办?娉婷妹妹你是神医,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穆娉婷美眸划过暗芒,面上故作为难:这办法有是有,但……韩公子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虽说女子注重容貌,可男子又何尝不是,而且他还打算凭着这张脸去多结交点勋贵之女呢!眼下听她这么一说,韩?N沅几乎想都没想道:只要能治好,一切都听娉婷妹妹的!
穆娉婷看了眼脸色惨白的青鸢,道:青鸢去把我掉落的东西捡回来。
青鸢听话的将布包捡了回来,但自始至终都不敢抬头,穆娉婷知道她在顾及什么,于是解围道:将这布包里的东西拿到厨房煮了,然后把汤汁拿到碧落轩给姜妹妹服下。
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冷芒:切记,一定要看着她喝完,要知道,这可是对她的伤有大大的好处呢。
韩?N沅不明所以,捂着脸看向那布包,这一眼不打紧,面色一阵僵硬,惊道:那是什么!
只见那布包掉在地上的时候已然被摔散了去,有鲜血从里面渗出,伴随着一个青白色类似长有倒刺的骨头似的东西,乍然一看有些骇人。
穆娉婷似不经意到:哦,那个是秫鱼骨,上面还沾着姜妹妹的血呢,方才我就是去碧落轩为妹妹治疗来着。
明明仍旧是那柔美的脸,可此时韩?N沅看着她的眼,却无端从脚底生出一抹寒意来,什么样的治疗,要流这么多的血?
而且看那什么秫鱼骨,倒更像是一直经过特殊加工的软鞭!
韩?N沅甚至有些后悔要进去让她治疗了。
韩公子怎么了?我们快进去吧,你这伤需要尽早处理。
韩?N沅咬牙,硬着头皮道:好,走吧!
穆娉婷转身,眼底的诡谲越发明显。
药房里弥漫着浓郁的药香,穆娉婷深吸了口气,这种久违的感觉,太遥远了。
自从嫁给韩?N沅以后,她便尽心尽力为他打理韩府,只因他说他不喜药味,便再未沾染过这些她曾视若珍宝的东西。
可这一切最后换来却是不得好死!
穆娉婷眸色骤冷,径自朝着熟悉的药柜走去,在一众瓶瓶罐罐里巡视,目光定格在一个黑色的小木盒上。
孩儿,母亲这就帮你向你那无情无义的父亲,讨债!
穆娉婷抓着木盒的骨节隐隐泛白,面上却噙着温婉的笑:韩公子,此乃是能解除千蛛草的解药,一会你可要忍住了啊……
穆娉婷本就生的清丽动人,只是以往周身那三分清冷总让人觉得不好亲近,顺带着一张艳压群芳的小脸都跟着暗淡了下去,如今她像是变了个人般。
举手投足间皆带着说不出的慵懒和神秘,配上这故意软媚的声音,韩?N沅竟是看呆了。
然而下一瞬。
啊……!
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惊得院子里的下人都抖了三抖。
然而穆娉婷却像是看不到听不到一样,面无表情的将盒子里的药粉尽数倒在了韩?N沅的脸上。
伴随着一阵滋滋的声音,韩?N沅只觉自己的脸像是被火灼烧一般,疼的他恨不得立马晕过去。
他惨叫着,再顾不得保持什么风度:你给我涂的是什么……啊好痛!我的脸!
千蛛草和解药是相克之物,娉婷之前就跟韩公子说过,解毒是要吃些苦头的,怎的韩公子这就受不住了?
穆娉婷勾起一抹讥笑,语气也冷了下去:既然如此,那韩公子就请回吧,不过会有什么后遗症,我就不得而知了。
韩?N沅疼的肩膀都跟着轻颤,嘶哑咧嘴的模样狰狞又丑陋,须臾,咬牙道:那……就劳烦娉婷妹妹了……
穆娉婷眼底浮现戏谑的笑意:好。
但话音一落,她的巴掌也重重的抽在了韩?N沅红肿的脸颊上!
穆娉婷你打我作甚!
她无辜的眨眼,瞧着韩?N沅恼怒的脸轻声道:治疗啊,这药粉才撒上去,若是不拍打,就吸收不完全,到时候,可能会适得其反呢!
当真是这样?
穆娉婷满目认真的点头,韩?N沅只能咬牙继续忍着:那……你继续吧!
我一定会尽力的。
啪啪!话音落下又是狠狠的两巴掌。
药房里开始此起彼伏的响起男人的闷哼和响亮的巴掌声,有路过的下人好奇朝着大敞的门看进去,瞥见那韩公子的脸时,皆是一个激灵,继而匆匆走远。
生怕多看一眼都会做噩梦。
直到穆娉婷打的实在太累了,她才微喘着停手,隐去眼底的赤红,温声道:应该差不多了,不过韩公子,你这脸上的药粉可要糊上两日才行,这一期间万不能洗脸,还有就是在白日太阳最辣的时候,要记得出来暴晒,去掉千蛛草的阴气,这样才算是真正的解毒了。
我唔……韩?N沅张了张嘴,一口血水顺着那似猪头般的脸颊流了出来,还伴随着两颗白色的物件。
定睛一看,竟是两个明晃晃的牙齿!
彼时的韩?N沅已然是一脸的浓水,有几处还让她给打的爆了皮,模样骇人又滑稽。
穆娉婷眼底闪过浓浓的厌恶,甩着酸痛的手下了逐客令:该医的都已经医完了,韩公子请回吧。
韩?N沅直勾勾的看着手里的两颗牙,眼底窥破意味十足,想说话,却发现脸肿的压根说不出什么来,只能匆匆的出了门去,那速度仓皇又狼狈。
穆娉婷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眼底的阴鸷和血红再控制不住倾洒而出。
韩?N沅,姜沉碧,这……才只是个开始而已!
过了许久她才收回视线,将手上沾染的粉末尽数洗干净,把那黑色的木盒交给回来的青鸢烧掉。
而确切的说,那黑色的木盒里装的,才是真正的千蛛草药粉,而韩?N沅的脸,怕是有一番好罪要承受了。
可这远远不够!穆娉婷嘴角噙着抹嗜血的弧度出了月凌轩,直奔父亲的庭院走去。
她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