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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拥军眼里一亮,便也在旁边坐下来,拿出一包旱烟抽起来。现在农村都没人抽旱烟了,作为村长的刘拥军竟然还抽旱烟,可见芳村的贫穷和刘拥军的清廉。
正当全屋人都疑惑的时候,黑脸黄突然“哇”地一声,不停地吐了起来。现在,大家终于知道,可能是韦梭给黑脸黄吃的药起作用了。
黑脸黄吐了好一会,韦梭让人拿来清水给黑脸黄漱了口之后,才站了起来,从内袋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黄豆大的药丸喂进黑脸黄口里。
五分钟后,黑脸黄喊口渴,旁人有人又喂了些清水。再过了十分钟,黑脸黄从凉席上坐起来,见韦梭跟村长坐在一起聊天,一步跨过去。
只听“啪”地一声,黑脸黄径直跪在地上,对着韦梭“啪啪啪”地叩了三个响头。
韦梭也不客气,在手伸过来,轻轻地扬了扬,说:“起来吧,没事了。”
黑脸黄站起来,又对着韦梭抱了抱拳,原地做了几个立定跳,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这下,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韦梭。韦梭正在与村长说话,说到对面那座山的承包问题,具体做什么事,他还没想好,但他想先包下来。
寂静放大了他的说话声,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想法。
这时,有一个虚弱的声音插了进来。
“作为村民委员会的领导成员之一,我完全同意韦梭村民承包对面山头的想法。”
“啊?”所有的目光转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大家都愣住了。
说话的正是躺在凉席上有气无力的姚光明。
这时,姚若兮又准备好了一份解毒药,走过来拉了拉韦梭,说:“别耽搁了,赶快帮我叔叔治疗伤毒吧?”
这时,莫丽“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姚若桃吃惊地看着姚若兮……
“亲亲妹妹的话,我哪里敢不听呢?”韦梭应了一声,又对村长道了声“对不起”。
“真的是你求我救?”韦梭吃惊地对姚若兮说。
姚若兮拼命地点点头。“快点吧,耽搁了,毒深了,怎么办呢?”
“这几年,你的苦还没受够么?”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快点救人吧。”
韦梭拿起药包,放在中药加工垫上锤破锤烂,然后递给姚若桃。姚若桃照韦梭开始做的那样,塞进父亲的嘴里。姚光明已经知道黑脸黄的情况,立即吞了下去。
没多久,姚光明也吐了,然后服了韦梭的小药丸躺下休息。
过了两天,村长刘拥军召集全村人开会讨论承包山头的事。
刘拥军扯了扯嗓子说道:“先不说是谁承包的,就说那座山头吧,你们说,如果承包出去,到底值多少钱,大家商量一……”
“那里值两万块?”
“我认为那座山头根本不值钱,一年五千块都差不多了。”
“就是就是!”
有的人早就听说了,是韦梭想要出两万块承包一年山头,瞬间都帮着夏流说起话来,村里的状态他们都心知肚明,那座山头从以前到现在,没人出过钱承包,因为都知道亏本,这个时候花一万块承包下来,这铁定要亏的。
但是,还是有人不能接受刘拥军的提议,在城里干过建筑包工头的张二毛说:“我认为那座山头还是十分宝贵的,是不是参照岩门前村的做法,他们那座靠近流云镇的山头承包给人开砖厂,一年五万多块。”
“哈哈,二毛说得不错,没有个五六万怎么能够承包。这样吧,三万五,你包走,全村人白帮你做一年苦力,你想怎么开发就怎么开发,事情归里人做。”就在这个时候,姚光明狂笑出声。
“没错,张大老板认为值这么多钱,那肯定是经过加减法盘算的,承包下来肯定挣大钱!”
“对的,欢迎张大老板承包!”
经过姚光明的讽刺,大伙全都把矛头指向张二毛。这个张二毛,因为一直在城里打工,韦梭带着村民挖何首乌的事,他有听说,却没有参与,所以心里嫉妒。
“你们!”看着众人,张二毛气得话都快说不出来,最后丢下狠话离开:“哼,早晚有一天你们会知道错的!”
张二毛灰溜溜地走了。
村民们狂呼起来,并且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希望能降低韦梭的承包费用。
这让韦梭很感动,毕竟他们都是为自己说话,不过他拒绝了村民们的要求,一年必须两万,不管自己挣钱还是不挣钱,这个费用必须要交上。
耐不住韦梭的坚持,刘拥军和村民们只好接受,至于承包手续和乡镇需呈交的的材料,刘拥军承诺三天之内搞定,而且由他去上面办理。
于是,从现在开始,韦梭在十年内,拥有了那座四百亩左右的山头使用权。最让他得意的是山上的紫薇树,几乎布满整座山头。
只要一靠近山头,就能闻到紫薇花香,心情烦躁的人去了不知不觉就会好转过来。
晚上,盘点何首乌的时候,韦梭知道有一笔大钱了。四天时间,村民们采摘了二千一百多斤,一斤五十块,这可是十万多块钱。
韦难挑选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让他们明天一早和他一起搬运这些何首乌,毕竟从村里到岩门前村还是有两公里多的距离,一个人不得跑断腿。
第二清晨,门口来了十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汉,他们都在芳村土生土长做惯了苦力活,平日爬山挑担,砍树扛回村里,都毫不在话下。
每个人用扁担可以挑两百多斤到岩门前村,刚好一趟就全部挑到了汽车到达的地方。
韦梭也没有耍懒,他自己背起剩余的一百多斤。村里人看着他轻易地就把那装在一个麻袋里的何首乌背了起来,一个个竖起大拇指。不过,他们不知道,其实,他的力气恐怕比那几个男子要大得多。
因为,扛在肩上一百多斤,和用扁担挑两百斤,所需要承担的压力那可是不一样的,他们想不通韦梭那看着不大的身板里面到底蕴藏着多少力量。
出发前,韦梭就给黄中岳打过,黄老板行动很快,就在韦梭带人把何首乌挑到岩门前村张家路口时,黄中岳喊来的小型拉货汽车已经等在那里了。
装了车,韦梭让十人自己回去,他跟着货车到镇上,经过称重,黄中岳把十万五千块钱打进韦梭的银行卡里。
至于何首乌的的真假,黄中岳看一眼就知道,那两千一百多斤,可都是货真价实的野生药材,并且每一个的质量都有保证,年份还都是多年生的。
钱款到帐后,他到银行里将村民该得的钱和承包山头的钱都取了出来。
接着,韦梭跑到镇上的种子公司,提出买一些中药材种子,但种子没有经营。
“那中药材种子要去哪里才能买得到呢?”韦梭问种子公司的工作人员,奈何他们也不知道。毕竟这些种子,除了特定的人群,根本没人购买。
想了想,韦梭决定跟黄中岳说一声,毕竟他是做这一行的老中医,即便他不买药材种子,也许有门路弄到种子呢?
韦梭借了种子公司工作人员的手机,拨通黄中岳药的电话。他在电话里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听到韦梭想买中药材的种子,黄中岳先是一愣,然后就明白了过来。
韦梭这是想人工种植中药材,这倒也不失为一条致富之路,毕竟山里的野生药材经不起长期采挖,只有种植才是长久之道。
没想到韦梭还挺有生意头脑的。
“那你先来我药铺吧,我给你问一问。”黄中岳对韦梭说道。
很快,韦梭又赶到歧黄药铺,看到黄中岳正柜台里忙碌着。
“黄叔叔,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韦梭有些尴尬地说。“我买中药材种子,主要是想弥补自然情况下种子覆盖不足的问题,毕竟我们得学会可持续发展,你说是不是?”
韦梭说得很实在。
他的话引起黄中岳的一阵赞赏。“没错,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可持续发展的思路。”
明白了韦梭买种子的缘由之后,黄中岳就表示帮他弄点儿种子来,“你的药材是种在树林里,还是种在田地里?”
“准备种在林地里。”
“哦,那我建议你采取苗栽和种散播两种种植方式。种类呢,我说几种供你参考,一是西红花,一年生或两年生都行;二是白术,是以根状茎入药,易于种植;这两种都菊科植物,适合我们这边的气候。三是白芷,一年生,属于当归类植物;四是白芍和牡丹,这是两种名花,但也是名药,适合种植。”
黄中岳一下子给韦梭提了这么多建议,韦梭当真是受益匪浅。另外,黄中岳还详细介绍了各种种植药材的收购价格,让韦梭有点吃了定心丸的感觉。
“我这就给你购置种子,苗栽类的药材我也给你定着,适合季节的时候,他们就会送来,我再打电话,让你来取。哦,对了,你有没有通讯方式?”
是啊,回来这么久,钱也赚了一些,但一直没有去购置手机。而且,姚若兮一个在家也挺无聊的,如果有台手机就不一样了,手机可以上网,不仅可以方便联系,还可增长见识,让她不出门,也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
可是,镇上没有几家手机店,韦梭想想,决定到县城去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