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言看着那背影，一瞬间，只觉天崩地裂。
她忽然明凌了什么。
难怪她七年未为他孕育子嗣，他都不曾怪罪。
原来，他早已不稀罕自己给他生孩子了。
晚上，方瑾楠回府时，屋内一片漆黑，凌言言已经睡了。
他有些诧异，这是凌言言第一次没有等他。
没多想，方瑾楠合衣躺下。
黑暗中，凌言言却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望着身侧的男人，心口紧攥着，酸涩无比。
睁着眼到了天明，第二日，又闭上眼等着方瑾楠离开。
既不想说，又不想问，悲哀至此。
天色大亮，素霜催促着凌言言去看张神医，凌言言这才起身。
医馆。
张神医向凌言言见礼后道：“郡主，我翻阅古籍，正在查找治疗你的方法。”
凌言言声音低沉：“神医，我不想再治了，往后你不必再费心了。”
说完，不顾其诧异神色起身离去。
走到医馆门口，凌言言却看见了楚然，她还牵着昨夜那个孩子。
凌言言一怔，楚然上前道：“郡主，我们又见面了。”
凌言言收敛心神，冷声开口：“你有什么话便直说。”
楚然勾唇一笑，直接摊牌：“那日我见到郡主，便知有些事瞒不住，四年前，我并未随家族流放，而是留在京城，这四年，我一直都和瑾楠哥在一起。”
凌言言虽然早有揣测，却还是不可抑制的心中刺痛。
“知道我为何要来看大夫吗？”
楚然得意地摸着肚子，身上好似散发着一层柔光：“因为我腹中又有了瑾楠哥的骨肉。”
凌言言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攥紧，用尽全力才能维持仪态。
“你想要进门？”
“郡主，我不想当妾。”楚然嘴角挂着一抹炫耀的笑，“瑾楠哥自始至终爱的是我，就算不入府，我们也是一家人。”
话落，凌言言脸色骤凌。
……
凌言言失魂落魄的回到府中，又想起了楚然的话。
方瑾楠在外有妻有子，他们是一家人。
纵使自己是方瑾楠明媒正娶的妻子，却生生成多了多余的那个。
凌言言心中升出一股无力感，正当她心力交瘁时。
“砰”的一声！
门被推开，方瑾楠气势汹汹的来到她面前。
不等她开口，方瑾楠便开口质问：“那女子是你安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