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律所的。
天上乌云密布，压得人喘不过气。
沈暖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陆靳年不愿意帮她，她该找谁？还能找谁？
思索再三，她来到慕容集团。
董事长办公室里。
慕容席坐在办公椅上居高临下看着她：“沈小姐找我，是改变主意了？”
沈暖清知道他说的是离婚协议的事。
她撑在膝盖上的手死死抓着裤布，字字艰涩：“您这次能不能放过沈氏？”
“不能。”慕容席拒绝的干脆。
沈暖清眸色一黯，抬头看向这个和自己是有血脉关系的亲人。
“如果我说，那把金锁是颜乐从我这里拿走的，你会相信吗？”
慕容席一怔，随即发笑：“沈小姐为了救自己的父亲，可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更何况我和乐儿已经做了亲子鉴定。”
“慕容先生又怎么知道她没有骗你第二次呢？”
慕容席脸色微沉：“沈小姐，我自己的孩子我不会认错，我当你年纪小，不和你计较，也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
闻言，沈暖清心里五味杂陈：“那慕容先生记不记得你女儿肋骨下有一个红色胎记？”
慕容席一愣，他当然记得，可这么隐秘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沈暖清却不再多说，起身离去。
慕容席看着她背影，沉默半晌，最终拿起一旁的电话拨通了内线。
“刘秘书，帮我再做一次亲子鉴定，别让任何人知道。”
晚上，沈暖清回到沈家。
看着沈母瞬间憔悴苍老的脸，她不敢说出实话，只得骗她说陆靳年已经答应。
心不在焉的吃过晚饭，沈暖清回到了房间。
屋子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过，还保持着出嫁前的模样。
她躺在床上，怔怔望着天花板，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出神间，五脏六腑又开始绞痛起来，不知是病发还是心里难受，她感觉自己疼得要死去一般。
疼，愈演愈烈。
沈暖清实在挨不住，翻出随身的止痛药，倒了一把在手里胡乱吞着。
药很苦，却苦不过心。
可那疼还延续着。
沈暖清死死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被沈母听见。
到最后，她唇间布满了血腥味，渐渐掩盖了嘴里的苦涩……
不知是药起了作用，亦或是已经痛到麻木。
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