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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作轻松道：“待春节过完，我们便执婚书和生辰贴去官府印章吧。”
江少辞执筷的动作一顿，眼底的情绪稍纵即逝。
“嗯。”
二人皆是沉默着用膳，再无一丝多余声音。
良久，牧云归低着头，敛去语间的苦涩：“若你早些告诉我，也不会耽误你至今……”
江少辞眸色微变，张了张薄唇似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缄默。
用过早膳，江少辞如常去了德臻阁办公，金宝跟随左右。
院子里有忙碌的下人，牧云归却依然觉得自己孑然一身。
突然，下人来报，吏部千金北茉来访。
北茉是牧云归多年好友，二人时常一同品茶赋诗。
热络一番后，北茉感叹道：“我真羡慕你，能嫁给江少辞这样好的男人，年纪轻轻便被今上封为定远侯。”
牧云归微微一怔，苦笑着未做任何回应。
世人皆知江少辞的好，却无人知她的苦。
“云归，你也莫要执着爱与不爱的，至少这些年他一无妾室二无通房，人是你的便好了。”
牧云归扯了扯嘴角，一时间没了继续同她寒暄的心思。
北茉走后，灰蒙蒙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
牧云归想起江少辞出门前未曾带伞，她拿上伞出了门。
德臻阁。
透过雨幕，牧云归清楚的看到江少辞和一个娇小的白衣女子站在屋檐之下。
那女子她认得，是京城中最大盐商之女苏环儿。
牧云归握着伞柄的手攥紧了几分，正要走过去，忽的看见苏环儿拿着手帕擦拭江少辞脸上的雨水。
江少辞没有躲开，更没有丝毫不悦。
刹那间，牧云归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她与江少辞，不知多久都没有这般亲昵的举止了。
苏环儿不知说了什么，江少辞点了点头，她便乖巧的转身往德臻阁内走去。
牧云归紧抿着唇，抬腿迈着沉重的步子艰难走过去。
“少辞。”牧云归收敛情绪，将伞递过去，“我来给你送伞。”
江少辞看着她，微微蹙眉：“下着雨，以后这种事让下人来即可。”
牧云归看着苏环儿离开的方向，轻声问道：“她……便是你的心仪之人吗？”
江少辞蹙着的眉舒展开，坦然点头。
牧云归知道他没有说谎，那带着悸动的眼神骗不了人。
“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