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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理所当然的样子,让苏蔓歌心中一痛。
说不清的难过攥紧了她的心。
她的千般愁绪,慕霖司丝毫不知。
他放下手里的锦盒,面色淡然:“送你的。”
苏蔓歌怔然打开,愣了一下。
里面躺着一支木兰玉簪,而木兰花——是她最喜欢的花。
心尖忽地一软,鼻尖也一酸。
她低头拿起簪子,不让他看见自己泛着波光的眼。
玉触手即温,她摩梭着,抬头望着慕霖司:“帮我戴上可好?”
慕霖司接过簪子,走到她的身后。
苏蔓歌看着手镜,二人重叠的身影,恍惚的想,这算不算举案齐眉?
苏蔓歌嘴角抿出一抹笑,说不出的苦涩。
看着慕霖司将簪子插好,她突然想起街上的事。
张嘴想问,却怕破坏现在温存的氛围,转口期艾的问:“我让厨房给你备……”
“王爷。”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
“公主今晚亲自下厨,请您移步过去用膳。”
苏蔓歌感觉慕霖司的手毫不犹豫的抽离,声音随即响起:“我先走了。”
她怔怔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未动。
暖过的肩头,再吹到冷风,总是更刺人些。
她被寒意惊醒,缓缓回过神来。
苏蔓歌重新提笔,拿起修订成册的医书,在书序上写上最后一句:此生两愿,一愿天下无病,二愿夫君安康。
写完,她将那页纸彻底封存,医书变得毫无痕迹后唤来下人,将医书送进宫。
两日后。
药房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
苏蔓歌诧异抬头,撞进慕霖司盛怒的眼瞳里。
质问劈头盖脸砸了下来:“这本书为什么会在外流传?”
苏蔓歌望着他手里拓印的医书,眼里错愕——她没想到书这么快便发行了。
她以为,至少会在她死后才发行。
她呐然解释道:“我只是想着,传抄出去有益百姓,也算是件福报……”
“福报?”慕霖司眼里的怒意更甚,“未注你名,哪来的福报?怕是都给了那个人!”
慕霖司眼里寒芒吞吐。
他把书往桌上一扔,冷笑着把话摊开:“你如此尽心为陛下谋福报,当初何不直接嫁给他!”
苏蔓歌心一刺,她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原来你竟是这般看我?!”
这一瞬,这六年的种种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