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大提速

世纪大提速已完结

世纪大提速

标签:言情,武侠,灵异来源:落初作者:力歌主角:谭连民杨启才

主人公叫谭连民杨启才的小说是《世纪大提速》,本小说的作者是力歌创作的言情类型的小说,内容主要讲述:我也觉得窝囊,整来整去整出个人家上调提级。”“那咱就来个先下手为强。趁分局还没有正式下令之前,我们先宣布对她的停职的决定,让陈英帮助她的工作。”“这样好吗?这一级可是分局管的干部,这不是越俎代疱吗...

精彩章节试读:

1

第二天一早,谭连民上班,屁股还没有坐到椅子上,吴彩霞进来了。谭连民一见到吴彩霞就犯腻,快五十岁的人了,打扮得十分妖艳,这个副站长她当七、八年了,说不清当年是哪个领导看上她了,把她提拔上来的。党政领导关系紧张,很大程度上就与吴彩霞有关。

吴彩霞一进来,谭连民意识到她来者不善了,他想搪塞一下,免得让她纠缠不清,谭连民说:“吴站长,你有事吗?我一会儿要与分局纪委的同志谈一些问题,如果没有什么大事,咱们找时间再谈,好吗?”

谭连民料想吴彩霞一定会大发雷霆,他准备了应付这个局面的办法。吴彩霞却十分的镇静,脸上似乎还带着笑容,说:“其实我找谭站长也没有什么大事,我只想与你简单地交换一下意见,最多也超不过十分钟。”

吴彩霞这么一说,谭连民无法再推托了,只好耐心听她要说什么了。

“其实那个路风的事件纯属偶然,只是我倒霉撞上了,为别人搪了灾。倘若换了别人可能也无大碍,只因为我是你的眼中钉而已。”

谭连民以为吴彩霞下面的话会更加刻薄。不承想吴彩霞话锋一转,说:“我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儿子都该有儿子了,现在什么都看开了,谭站长,你还年轻,要好自为之呀。”

吴彩霞走出屋子去很长的时间,谭连民坐在那里也没有动弹,他在判断吴彩霞说话的意图,却始终不得其解。

正当谭连民准备找纪委调查组的同志去谈自己的想法时,李春山过来告诉他说,纪委调查组就要撤了。不是纪委有了结论,只是说调查告一段落,以后是否还要继续调查并没有很明确的表态。谭连民对此很不满,大骂纪委干的不是人事。

李春山脸红了,他知道谭连民不是在骂他,只好安慰着说:“人家说得很含糊,不一定是坏事,下午分局纪委方副书记过来,我想也会有个结论。”

谭连民脸色阴沉地点了点头,心情却没有轻松下来。

分局纪委的方副书记下午来到了车站,召集党政班子宣布这次调查的结果。

“纪委的调查结果,我已经向黄局长做了汇报,车站集体嫖娼的事件纯属乌有。这是一件蓄谋制造诬蔑领导的案件,我们还要接着调查写信的人。”方副书记接下来又指出党委班子、尤其是两个主要领导集体到娱乐性的歌舞厅吃饭问题上存在的错误,并要求参与人员必须个人掏钱补上那顿饭的开销。他话锋一转,突然说:“我不能理解,党委班子的成员干嘛要吃那顿饭,玩那么一会儿呢?”

听了方副书记的话,大家感到很知心,谭连民说:“那不是一时糊涂吗。”

“谭站长,我跟你说,那信主要针对你,陈英的提拔成了咱们分局的焦点了,又年轻又是女同志,最主要的是陈英的美貌。”方副书记笑着说。

“她的美貌与我有什么关系?”谭连民觉得很冤。

杨启才接上话,说:“现在这人不知怎么了,谁要得到一点赏识,就会往歪了想,难怪这工作难做,就是一些无所事是的人太多了。”

方副书记很敏感,“怎么,老杨,你是不是想把我也扯进来呀。”

谭连民忙说:“杨书记知道你的好心,这是在提醒我们班子成员,特别是我应该注意一点,方书记是变着法地告诉我信中的内容。”

方副书记笑了,“谭站长啊,你的反应很到位嘛,看起来你还会有发展啊。

会议开完了,其他班子成员先走了,剩下了谭连民和杨启才、李春山陪着分局纪委的三个同志说着话。刚才的严肃的气氛一下子便烟消云散了,方副书记原来与杨启才和谭连民虽没共过事,但早就熟悉,级别又相当,说出话来也很随便。

“你们也是的,又不是报不了销,干嘛还找熟悉的地方去吃去玩呢,你们不知道树大招风吗,有多少只眼睛盯着你们。那个匿名信只是一个方面,可是人家还有人证。黄士炜收到匿名信,还专门找到见证人了解过情况,他才批示给了纪委,让我们下来查一查。我们敢不执行领导的决定吗?”方副书记说。

“哎,给咱透个风,这人是谁,怎么这样坏我们。”李春山说。

“你这个做纪委书记的怎么这样问话,这可是组织原则呀。”

“怎么路边公园允许他们造谣,就不允许我们知道这个造谣的人是谁了?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们要到法院去告他个诬谄罪。”杨启才气咻咻地说。

“老杨,别没事找事了,这是对新的领导班子的关心和爱护吗。人家说见到你们与小姐确实在一起了,又没说看到你们嫖娼。”方副书记换上了一个话题,说:“哎,你们知道不?你们的吴彩霞要高升了,听说就要提她当客运分处长了。”

“这是真的吗?”谭连民问。

“我听说不只是吴彩霞提上去了,还给你们派过来分局领导的女婿接替这个副站长,你们车站原来报到人事分处的当副站长的陈英也被顶了下来。”

杨启才这时插话说:“吴彩霞提上去的事我不知道,陈英的事我已经听说了,黄士炜打电话跟我了解情况,说他考虑到陈英年轻,并说有些反映。我已经与黄局长顶了牛,要分局认真地考虑我们车站班子的意见,黄局长说他会听取我们的意见的。没想到这分局怎么还一意孤行,坚持这么做呢。”

“现在就有这么一种风气,一但看到谁提上去了,马上找这个人提上去的渊源,如果找不到就会造谣中伤。”方副书记说。

谭连民觉得杨启才这个人做事让他不舒服,听了方副书记的话,说:“还是方书记是我的知音啊,有观点不掖着藏着,听着也让人痛快。”

杨启才听出谭连民的话外音,说:“这事我怕影响谭站长的情绪,还没来得及与他交流。我怕他与黄局长对话会感情用事,由我来解释更妥当一些。”

谭连民觉得刚才的话说重了,误解了杨启才的一番好意,由他来与黄士炜对话,确实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还会越抹越黑。谭连民把话题引开,说:“不管吴彩霞提不提,都与我们无关,总的说还是好事吧。我们终于解决了她。”

谭连民说话中间,还夹杂了手的动作,是用大姆指和食指做出枪的形状。屋里的人都开心地笑了起来。方副书记说:“你们有了两件好事,还不请我吃一顿?”

“那好吧,今天我做东,大家一起快乐快乐。”谭连民说。

那两个纪委干部说:“我们来了这么多天,没一个领导请我们吃饭,我们的面子不行啊,人家书记一来,都上赶子请客。”

谭连民连忙道歉,“这事怪我,我以为纪检干部到咱这儿来调查我们的问题来了,请客吃饭不是有赂贿之嫌吗。”

“别说那些没用的,还是先商量去哪个饭店吧?”杨书记说。

“去汇源怎么样?”方副书记说。

大家都呆了,还都以为他在开玩笑。他若无其事地说:“你们以为纪检的干部不食人间烟火呀,你们又没有什么问题,害怕什么?就是让他们看看嘛,示示威。这比你们开多少个会传达我们纪委的精神都强百套。”

杨启才十分高兴,转过身来,让李春山通知党委班子成员都参加,他还用特别的语气对李春山吩咐道:“你通知一下陈英,让她也参与一下咱们的活动。”

大家愣了一下,但很快都明白了杨启才的用意。

谭连民因为晚上的活动,他准备先去医院看望一下住院的岳父。这一段时间以来,纪委的调查搞得他焦头烂额,一直抽不出时间到医院。他悄悄地对杨启才说:“杨书记,你先陪着方副书记,我有点私事要去办。”

本来谭连民怕别人听到,杨启才却故意大声说:“最近你怎么总有神出鬼没的?我告诉你呀,你可别长什么歪心眼,纪委可能还会杀个回马枪,打你个措手不及,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呀。”

大家听到后,都笑了起来,谭连民也在笑声中离开了小会议室。

谭连民到了医院,刚走上三楼的干诊科走廊处,正好遇上从里往外走出来的田小彤,他忙问:“父亲的病现在怎么样了?”

田小彤站在他的对面,像不认识他似地望着他,“你回去吧,我去看看父亲。”

谭连民以为这是自己很少过来,田小彤有意见,他想绕过田小彤,田小彤却用身体拦住了他,说:“他是我父亲,不是你父亲,你根本没有必要去看他。”

“我怎么了?”

“你都做了些什么你都忘了?分局纪委去查你什么?你还在跟我装什么糊涂?”田小彤的声音尖厉起来。

谭连民看到值班的大夫从中厅值班室的窗户玻璃里向他们这边张望,他忙把田小彤拉到了走廊的拐角处,说:“你别吵行不行,这里是医院。”

“我知道是医院,你那些不光彩的事,你以为这里就没有人知道了?”

“你听谁瞎胡说了,纪委的调查已经有结论了,是今天宣布的,证明信上的反映的情况子虚乌有,不信你可以去纪委问,也可以去找黄局长问嘛。晚上我们还要跟纪委的方书记一起吃饭呢,你说我有没有事?”

谭连民还想过去,可田小彤执拗地拦在那里,如果硬扛下去,他怕在医院造成影响,这里干诊病人都是处级以上干部,这时他看到一个分处长从病房走了出来,顺势说:“父亲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回去了,那面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我哪。”

谭连民扭身就走,简直就是落荒而逃。

晚上跟方副书记在一起吃饭,不过是一种示威性的工作餐,没有要太多的菜,但几个人吃得却是津津有味。那个退休的副站长,也看出其中的奥巧,过来招呼了一下,表情讪讪的,走后就再也没有过来。

谭连民在整个宴席中一直显得都很郁闷,杨启才开他的玩笑,说:“谭站长走前走后判若两人。”

几个人开着谭连民的玩笑,谭连民只是说自己有点累。

陈英揣磨了一下,说:“谭站长,不会是嫂子听到了什么了吧?”

谭连民敷衍说:“哪能呢。”

“难怪都夸陈英,真是很精明,一下子就切中时弊,这么大的事,田小彤能没听到什么吗。”方副书记端起酒杯,对谭连民说:“这事不大,田小彤肯定有误会,她的工作我去做,只要我老方出马,肯定一个顶俩,倘若田小彤连堂堂的纪委副书记的话都不相信,那么她还能是一个合格的共产党员吗。”

2

谭连民与杨启才早早地来到了车站,昨天晚上两个人在饭店商量,今天要开一个全机关科室的干部大会,主要是传达纪委的调查结果。

昨晚,谭连民回到家里蒙头便睡,早晨醒来时,才发现田小彤的被窝是空的,这说明田小彤一夜未归。谭连民猜想她一定是在医院陪父亲住了,这一段时间,这样的情况经常发生。昨天两人发生了矛盾,他觉得应该打个电话问一问,谭连民正在犹豫是否打个电话过去时,杨启才走了进来,他跟谭连民商量准备临时开一个党委会,把那个最重大的议题减员问题应该研究一下。

谭连民没有意见,但强调一定要让吴彩霞参加。

“我已经让组织助理告诉她了,让她无论如何也要参加。另外,你说那个吴彩霞调动的事,咱们是不是太被动了?”杨启才说。

“我也觉得窝囊,整来整去整出个人家上调提级。”

“那咱就来个先下手为强。趁分局还没有正式下令之前,我们先宣布对她的停职的决定,让陈英帮助她的工作。”

“这样好吗?这一级可是分局管的干部,这不是越俎代疱吗。”

“没关系,对她是停职又不是撤职,陈英是帮助又不是主持工作,真正的人事任免,还是由分局定嘛。”

谭连民笑了,说:“你没白年长了几岁,姜还是老的辣呀。那可是你初恋情人啊,你下手干嘛这么狠?不会是因爱生恨?”

“哪呀,其实我也挺难抉择的,你也知道我和吴彩霞过去的关系,这样是会加深我与她的纠葛,搞不好她会认为我这是官报私仇。”杨启才忧心忡忡。

“我看这是大义灭亲。”谭连民话一出口,也觉得用词不准确,忙说:“你这么为难,这个决定还是我跟吴彩霞谈吧。”

杨启才长叹一口粗气,说:“还是我来谈吧,现在你跟她搞得那么僵,搞不好会闹起来,我了解吴彩霞的性格。”

上午党委只开了一个短会,谭连民与杨启才商议的意见拿到了党委会研究,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赞同。为了慎重起见,杨启才让李春山跟他一道找来吴彩霞谈话,整个谈话过程并没有发生预想的意外,当杨启才宣布了党委会的决定后,吴彩霞表情复杂地望着杨启才。

杨启才看到吴彩霞别有意味的目光,他忙拿起茶杯喝水来掩饰心里的慌乱,说:“我和李书记跟你谈,也是想听一听你的想法和意见。”

吴彩霞不满地说:“我保留意见。因为对车站的这种处理,我不能接受。”

杨启才不想在这个问题纠缠,说:“这是党委的意见,有意见可以向上一级党委反映。但作为党员,你应该执行党委的这个决议,你早点陈英交待工作吧。”

吴彩霞回去后,召集客运车间的领导到了她的办公室,把应有的工作向大家做了交代。当大家离去后,她叫来了陈英开始了移交工作,虽然杨启才说是交代工作,实质是玩的语言游戏。两人的移交自始自终都是在平静中渡过的。

吴彩霞声音怪异地说:“陈英,你什么时候搬过来?我好给你腾屋子。”

“吴站长,我只是帮助工作,我主要的工作还是在团委。”

“陈英,没想到你小小的年纪,这么有城府。”吴彩霞说。

陈英躲开了吴彩霞的锋芒,说:“是呀,我还年轻,还需要吴站长你这样有经验的老同志多多扶植,多批评。”

吴彩霞哑口无言。

下午的干部会开得很热烈,先是纪委李春山宣布了分局纪委调查组所谓的党委班子集体嫖娼调查结果。随后谭连民宣布了客运副站长职位上临时调整的决定。对于吴彩霞处理的解释,他说吴彩霞私自批票负有主要责任,但自己也要负有一定责任,要扣发自己的奖金,他对吴彩霞在副站长的岗位上的工作成绩大加褒扬,说这个调整是对铁路局王志康局长批评做出的反应。

吴彩霞明知道这是在针对她,但又说不出口,她是因为分局的任免还没有下来,若闹起来,势必要影响她的变动,她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

杨启才最后讲话,讲得很尖锐,“今后要是再出现类似现象,一定对那些无中生有造谣惑众的人严惩不贷,有必要的话,还要诉讼法律,不管他是谁,曾经做过什么职务和工作,多大的岁数,都不会姑息迁就。”

杨启才的所指再明显不过了,大家的心中都有笔账。

开过会后,谭连民和杨启在会议室逗留了很长时间,他们感到十分的痛快。

“老杨。”谭连民一高兴改了称呼,“这一段太压抑了,让咱有话说不出。”

杨启才深有同感,两个人聊得很投机。不过通过这次事件,尤其是对吴彩霞的处理和陈英的作用,两个人的感觉不错,配合得很默契,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事情办得非常圆满,让两个人的心情都变得十分愉快。两个人边吃着饭边情绪很高的商议着下午的党委会的议题。

吴彩霞回到办公室,越想越憋气。她明白这是一个圈套,一定是有人把提拔她的事情给透露出来了,才会导致今天这样一个结果。她一拍桌子,恼羞成怒,骂道:“***,你以为老娘是好惹的?”

吴彩霞拿起了电话,给李群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传来李群有气无力的声音:“吴站长啊,我现在下岗了,闲人一个。”

“哎呀,看来你的情绪还不小呢,能上班来一趟吗?”

“我哪还有脸去上班呀。是不是有什么事呀?吴站长。”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吴彩霞停顿了一下,说:“我就在电话里跟你说吧,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已经被宣布停职了,是车站党委的决定。”

“吴站长,你不是分局管的干部吗?他们这么急着换你,是不是陈英那个小妖精把谭连民迷住了,非把你顶下来呀?”李群的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

“你不能把这些没有根据的话到处乱说,纪委已经有了结论。”吴彩霞把干部会上传达纪委调查结论的情况描述了一遍,说自己的停职与那封匿名信有关,说党委要对匿名信进一步调查,并要追究刑事责任。

吴彩霞意味深长地说:“话又说回来了,那些事谁又会承认,纪委只能不了了之。这不像那些经济问题,都是有据可查的。”

李群听出了吴彩霞话里的意思,说:“说实在的,我是给车站领导留足了面子的,我下岗的事都没有跟我姨夫说过。”

“现在不同了,车站领导说现在他们已经基本掌握了这个写信人了。”

“吴站长,我也不瞒你,匿名信就是我写的。”李群坚定地说。

吴彩霞装作很吃惊,说:“李群,你怎么这么愚蠢啊,那些事人家都不承认,要是倒打一耙告你个诬陷罪,会把你彻底开除路籍了。”

李群觉得事态有些严重。

“你这么做,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帮你了。”吴彩霞带有暗示地说:“是不是求求你姨夫出个面说说情,我想谭站长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吧。”

李群心领神会,硬气起来,说:“说什么情!别以为我不知道,车站那个会议室的装修就有猫腻,他们装修的钱,给分局某些领导家进行了装修。”

吴彩霞装模作样地说:“你可再不能毫无根据地瞎说呀。”

李群说:“瞎说?吴站长,我哪能瞎说,你就瞧好吧。”

吴彩霞早早地回了家,她先是给丈夫打了个电话,让他回家来吃饭。对方说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吧。她放下电话去了菜市场。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到菜市场了,她很少在家里吃饭,就连儿子儿媳周末回来,他们也要去饭店。

看到满市场的人,吴彩霞心生感慨,她想到自己再干几年,就该退休回家了,也要加入到这个庞大的群体当中了,心中有说不出的苍凉和苦涩。

丈夫回家时,饭厅的餐桌上满是美味佳肴。

两人说着话,坐了下来,倒上酒后,钱主任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再追问理由。吴彩霞黯然道:“你总问理由干嘛,你搅了今天这顿晚餐的好兴致。”

“好兴致?我很奇怪,在我的印象中,自打儿子结婚后,你也没像模像样做一顿饭,不会出什么事吧,我心里可是没有什么底。”钱主任说着话,故意用手背去吴彩霞额头上去试了试体温。

吴彩霞打掉他的手,跟丈夫讲了白天开会的经过,说出心中的怨愤,说这是谭连民故意整她。

“我气他们自己一身毛病,却拿别人开刀,你说他们竟然变通了上级批给车站的车型标准,通过常宝学的战友买来了走私车,这是不是有问题。”

钱主任收敛了笑容,说:“这可是大问题,应该让打假办管一管这件事。”

吴彩霞叹了一口气,说:“我看还是算了吧,车又不是他们的私有财产。”

钱主任认真地说:“那怎么行,他们让我老婆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也让他们知道犯错误被处理的滋味,何况遵守法规法纪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3

原定第二天要开的党委会还没有开,大小事情接连不断地发生。先是财务科长于东匆匆忙忙地来告诉谭连民说市中直财政监察来财务大检查,领队的就是那个值班员李群的亲戚。这在谭连民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他想怎么也得等这件事过去一段时间,看来人家没有那么大的肚量,就是这么直截了当,针锋相对。说良心话,谭连民挺喜欢这种性格,总比遭人暗算强。

谭连民正在考虑着如何应付这次突如其来的检查,办公室的常宝学来了电话,谭连民接了电话,听到电话里的声音都变了。常宝学告诉他,市打假办的人开来了拖车,要拉走他们刚刚搞来的两台车,问他是不是出面制止一下。

“还制止什么,人家那是例行公事,谁去也白搭。”

“那就让他们拉走吗?”常主任在电话那一端都有哭腔了。

“先让他们拉走,再从长计议吧。”谭连民搁下电话后便到书记的屋里来,对杨启才介绍了这两件事,杨启才沉吟了一会儿,说:“这是有人捅的,而十有八九与吴彩霞有关。”

刘义德拿着本走进来。杨启才知道他是来开党委会的,说:“刘主席,党委会开不了了,查账的来了,新买的车也被人家给拉走了。”看到刘义德的疑惑,杨启才又解释了一番,刘义德才走了出去。

两个人商议着对策,由谭连民去接待财务检查,杨启才找人与市打假办的联络,看如何能把车搞出来。在此期间,电话铃一直响个不停,两个人谁也没有接电话,这时听到走廊里有人往这面跑来,先是听到站长办公室的门响了两声,然后门咣地一声被撞开了,主管安全的副站长气喘嘘嘘地站在门口,话都说不连贯了,直到缓了一口气,才说:“运转车间出人身事故了。”

安全副站长简单地汇报了事故过程,说那个调车员人还挤在两个车勾子中间,两头车体还没有拽开。

“人还活着?”谭连民头皮都炸了,眼睛立时充了血。

“人活着。我已经告诉人去叫他的家属了,要他们坐出租车火速来车站。站医说,他还能坚持一会儿,如果车体一拉开,肯定就不行了,五脏都挤烂糊了。”安全副站长说。

于东拉开门,说:“站长,财务检查的人马上就到,你是不是迎接一下。”

“这头都出人命了,我哪有功夫搭理他们。”谭连民说话的声都变了。

杨启才看到于东尴尬地站着,说:“我和站长马上去现场处理事故,你先对他们解释一下,我和站长腾出时间来马上就过去接待他们。”

谭连民也缓过神来,对于东说:“你下楼时,叫上李书记,让他去找办公室的常主任。”

谭连民又对杨启才说:“我想让李书记全权处理一下走私车的事,那天说办车牌子时,说他有路子。咱俩谁也没时间,就让他去吧。”

“我看行。”杨启才说。

财政监察处处长祁一军一行人来到车站口,于东已经等在那里了。

祁一军的部下有人跟于东打过交道,忙向祁处长做了介绍。祁一军黑着脸,他见只有于东一个人迎接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连于东的手都没有握一下。

于东向祁一军撒谎说:“站长书记本来都到门口来接你们了,可是运转车间出了人身伤亡的事故,他俩跑去处理了。”

“死人了?”一个财务监察说:

“听说现在人还没有死,被两面的车钩子挤在中间,估计希望不大。”

祁一军这才哼了一声,说:“我们又不是来看热闹的,人身安全事故那是他们车站领导的事,我们是来查账的。”

来到办公室,财务科的人把洗净的水果端了上来,于东说:“还是休息一下,吃点水果。”

祁一军把手一挥,黑着脸说:“我们也不是来这里闲泡的,快点干活吧。”

4

谭连民和杨启才他们来到调车场时,远远地看见围着一大群的人,他们拨开看热闹的人群,一瞬间惊心动魄的一幕呈现在眼前。在人群中谭连民看到陈英也来到了现场,他的心里抖动了一下。陈英正搀扶着调车员的妻子,站在调车员的对面。谭连民挺佩服陈英的这种胆量,认定她会是个干大事业的人。

那个调车员被两个车体的连结车钩挤着,双眼凸起,嘴角流着血,痛苦地扭曲着身体。他的妻子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被人们拉着站在他的旁边。调车员正在嘱咐自己的孩子,“要听***话,好好学习,别总跟妈妈要钱,咱家没有多少钱,你妈那个单位全都下岗放假了。”

他的妻子边哭边说:“孩子他爸,你放心吧,我再苦,也要把孩子养大成人。”

陈英悄声地告诉调车员的妻子说站长书记来了。调车员的妻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不断地磕头,要领导们救救他的丈夫。谭连民和杨启才的泪就下来了,杨启才泣不成声地说:“我们要有办法,一定会救他。”

调车员大呼着妻子的名字,让她赶紧带孩子离开这里,别让孩子看到他这副样子。谭连民走过去,对调车员说:“我们几个领导都过来了,你看应该咋办,你说话吧。”

“站长啊,还是让我快点死吧,我求求你了,别让我这么难受了。”

“你还有什么要求吗?”谭连民问。

“站长,我没别的要求,我老婆调到咱们车站来吧,她那单位经济效益不好,开不出资,咋能养得起孩子。”调车员乞求道。

谭连民犹豫了,盘算着现在正在减员呢,分局也一再强调从地方一概不进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杨启才抢过话来,“我们答应你,不管有多大的难度,我当着现场的职工向你保证,我们一定会把你妻子调进车站,你放心吧。”

谭连民激动了,他从心里感激杨启才在关键时候能够坚强站出来,他也说:“书记和我认可这个官不当,也要对得起你。”

调车员痛苦地笑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出了许多感激的话。

谭连民问他:“你对你妻子还有什么说的吗?”

他咬紧牙关强忍疼痛说:“没有了,别再让她们看到我这个样子了!”

谭连民和杨启才走过来劝他的妻子离开这里,而她执拗地不肯离开,坚持着要求领导救救他的丈夫。

陈英说:“嫂子,还是不要这样了,你这样,他会痛心的。”

调车员声嘶力竭地吼着,“让她娘俩离开那里!”

陈英一看劝不走他的妻子,让站在一边的几名职工过来帮忙拖开她。几个人连拉带拽,她一边蹬着腿,一边高声叫骂谭连民的名字,说他要害死她丈夫。

谭连民伴着酸楚的眼泪,对着杨启才苦笑。调车员有气无力地说:“站长,你大人有大量,别怨她,这时她的心情不好,我求你别怪她。”

谭连民说:“我没怪她,你放心吧,你的妻子和孩子有我们,还有组织。”

“好,站长,有你这句话,我放心了。你还是让我快点死吧,别这样折磨我了,我已经不能再坚持下去了,我只求死个痛快的。”调车员哀求道。

谭连民迟迟下不了这个决心,只要他的一声令下,两个车体便会脱离开,人命关天,调车员虽只求一死,而死在他的命令下,他于心不忍。他回过头来,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围观的职工们。大家几乎异口同声地说:“站长,快下命令吧!”

“站长——”调车员见谭连民下不了决心,用最后的力量高声叫道:“给信号开车呀!”

谭连民只好点了点头,调车组的伙伴们都拿出旗来,向两面的机车发出信号,机车鸣起了一声长笛,两面的车体发出尖锐轰响瞬间便脱离了。在车钩脱离的同时,调车员发出最后的一声吼叫,喷出一口鲜血,溅得离得他最近的谭连民满身是血,只见那个调车员如同一座爆破的高楼一样坍塌了。谭连民顾不得擦去身上的血污,忙跑过去搀扶,调车员躺在他的怀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调车员的妻子疯了一般冲了上来,抱着调车员失声嚎叫。

谭连民与杨启才一直在处理事故现场,直到整个调车编组场恢复了生产,两人才从现场回到了车站办公楼。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语,只是一支烟接着一支烟抽个不停。到了办公楼时,杨启才说:“咱们去食堂吃口饭吧。”

经杨启才这么一说,谭连民才想起已过了晚饭时间,但他并没有觉出饿,甚至还有种呕吐的感觉,他那件溅满血污的衣服早就换了下来,但他总觉得身上的每块皮肤上仍残留着血腥味,想起杨书记也没吃饭,他还是点了点头。

两个人正准备去食堂,组织助理从办公楼门里迎了出来,说:“分局长来了,正等着你们进行人身伤亡的事故的汇报哪。”

他们顾不得去食堂,忙不择迭地爬上了办公楼。

5

黄士炜、主管安全副局长和安监室主任脸色阴沉,坐在小会议室的沙发上。

两个人还没有落座,黄士炜让他们汇报事故的经过。他们汇报结束后,黄士炜怒气冲冲地开始训斥道:“车站之所以出现这么严重人身伤亡事故,说明你们的安全意识淡漠,对下面的安全教育不及时,以至出现今天这样的后果。”

谭连民心里不服气,心说教育是死的,而人是活的,责任不能完全归咎于安全教育上,但表面上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唯唯诺诺,一再检讨是自己忽视了人身安全教育,这个事故主要由他这个做站长来责任,并要求处分。

主管安全的副局长说:“对于人身伤亡事故,上下都有决议,分局的安全委员会具有一票否决制。只要有一个人提出来对你们负责任的领导进行处理,是不需要上会讨论研究的,完全可以直接撤你们领导的职。”

谭连民与杨启才两人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下,他们的意思是难逃这次劫难了,他们知道一段时间以来黄士炜对他们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对你们俩的处分,我们还未做出决定,这不是想姑息迁就你们,只是是从全局考虑,对你们车站的安全情况进行评估,然后将意见上报给铁路局。但分局已经做出决定,撤消主管安全的副站长职务,发生人身伤亡事故,主管安全的行政领导就地撤职,你们知道这是铁打的纪律,也是一个硬性指标。”

杨启才看到谭连民张嘴准备说话,抢先表态说:“我们工作不得力,组织职工安全教育不够,这是我们主要领导的责任,我们愿意接受组织上的一切处分,安全这一块是由我来负责的,而且出事故又是党员,这说明我的工作没有做到家,为了车站工作的连续性,还是让我来承担这个责任比较合适。”

谭连民接上话,说:“杨书记,我是行政领导,发生事故是我的责任……”

“你们争什么,你们以为这安全事故是什么了,是你争我抢的承担责任的时候吗,这么严肃的问题,当成小孩游戏了?”黄士炜借题发挥,把话题引深一步,“我认为安全事故你们不应该孤立地认识,这是思想工作薄弱,班子不团结等诸多问题的集中表现。我希望你们要有大局意识,比如对吴彩霞的处理,我是基本赞成的,但不要把人家一棒子打死嘛,应该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态度才对。她是分局管的干部,应由分局任用,这是组织程序。你们不请示分局,私下宣布了处理意见,并让陈英顶替上来。我听到了许多反映,陈英的舆论很不好,你们将自己意见强加于分局,这是组织观念淡薄的表现,你们认真反思。”

谭连民考虑如何应对时,杨启才抢先说:“我们不认为这样的作法有什么问题,车站并没有撤换吴彩霞,她仍然是副站长,陈英只是帮助她做客运工作,她最近因为受到王局长的批评,一直在等待处理结果,客运工作放了下来,客运作为窗口部门,工作千头万绪,需要有个人来承担,作为一级党委,我们有权做这样的安排。至于陈英的反映,无非是她年纪轻轻的走上了领导岗位,冲击了一些人的利益,作为党委书记,我可以负责地说,那些谣传纯属无中生有,我在会上明确地指出,谁要再敢做有悖党纪国法谣生事,我们对这样的人决不轻饶。”

谭连民非常佩服杨启才的胆量。黄士炜一时语塞,脸色十分难看。

“事故的处理你们还有困难吗?”主管安全的副局长插话,缓解彼此的尴尬。

“当然有。”杨启才将在现场承诺了死者最后要求的事说出了口。

黄士炜刚才有火没处发,一听杨启才的汇报,便火冒三丈,“你怎么什么都敢答应啊,现在一再地喊减员,减下谁来都敢跟你拼命,这一年多,从外分局调进来的人,咱们都不敢接收。谁敢破这个例,就连铁道部领导来电话说情,我们都顶着没有办,要是开这么一个口子,保准就能进几百号人,我们要增加多少开资呀。我看还是答应多给她抚恤金,要比答应这个条件强。”

“局长,一个垂死的人请求你答应他的最后要求,你能忍心拒绝他吗?”杨启才声泪俱下。

谭连民也流着泪说:“我也向他做了保证,如果办不成这件事,我和书记一起辞职。我们总不能欺骗一个死者吧?”

黄士炜口气虽强硬,但看到两个男子汉在流泪,他也有些受不了,只好答应了他们帮助想办法,他出主意说最好跟王志康局长通融一下,他才好表态。

看到气氛缓解了下来,安全副分局长望了望窗外,与黄士炜对视了一眼,说:“时间不早了,我估计他们还没有吃饭吧,咱们们也该回去了。”

谭连民和杨启才看着黄士炜他们上的小车冒出一屁股的青烟离开了车站,两人又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粗气。

杨启才转过脸来,说:“谭站长,咱们是不是让陈英再把安全也管起来?”

谭连民一听,笑了起来,“老杨啊,这是得寸进尺,登鼻子上脸。”

“一头羊也是赶,两头羊也是放,咱们索性鞭打快牛,借此机会煅练煅练陈英的工作能力,让她多经风雨多见见世面。”杨启才认真地说。

“明天让她跟刘义德做一下死者的膳后,我看她今天在现场,挺冷静的。”

谭连民看了下手表,已经午夜十二点,说:“咱俩都还没吃饭呢,一起吃点?”

“算了,这阵子,我都不饿了。老谭,你怎么样?”

“我也不饿,我知道你的胃不好,我不是怕你饿着难受吗。”

“还是回家吧,早一点休息,明天死者的一大堆的亲属过来,瞎参谋烂干事的一说,说不准闹什么事呢。”杨启才说。

谭连民又看了一眼手表,煞有介事地说:“这么晚了,我不回去了,就在办公室里对付一宿。”

“你还是回去吧,这样田小彤意见会更大的。”

谭连民苦笑笑,“嗨,都习惯了。”

杨启才欲言又止,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从事故现场开始,陈英一直没有离开调车员的妻子,她先是陪同着调车员的妻子把调车员的尸体送进了太平间,又送调车员的妻子回到家。富有这方面经验的工会主席刘义德赶到了调车员的家里,他把调车员的后事安排得井井有条。在调车员的住宅楼楼下,用苫车皮的帆布和木棍支起了一个灵棚,找出档案中的照片进行了翻拍,那张遗像中的笑容在袅袅的香烟笼罩下,愈发地动人心魄。

调车员妻子看到丈夫的照片后,撕心裂肺地失声痛哭。后来,她在陈英的劝导下,上了楼,看到她慢慢地安静下来,陈英有了些许的安慰。

这样忙活下来,到了半夜,在大家一再劝说下,陈英才答应回家。刘义德安排人去送,而陈英却坚持要一个人回家,随即搭乘一辆出租车。

细心的刘义德赶了过去,先看了出租车的牌子,又看出租车司机的营运牌上的名字,并让出租车司机一定要把陈英送到她的家门口,看着陈英进屋。

其实,陈英不让别人送她的原因,是怕别人发现她去了娘家。不明就里的刘义德担心陈英路上出意外,他估计陈英到家的时间,往陈英家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发出杨斌慵懒的声音,刘义德急切地问陈英到家了吗。

杨斌不知如何回答,刘义德说:“杨斌,车站发生了人身安全事故,陈英一直陪着死者家属,刚才我把她送上出租汽车,这会儿是不是到家了?”

杨斌碍于面子,没好意思说出他与陈英的矛盾,“唔,回来了,她正在洗澡。”

“小杨,你可是讨了个好媳妇呀,党委会决定由她接替吴站长的工作了,她的能力是大家公认的,今天处理事故善后那些事,你家陈英做得到位,她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水平,你说该不该你这个做丈夫的值得骄傲哇?”

刘义德表扬陈英,也不在意杨斌的感觉,这些话让杨斌觉得刺耳。

“你要加倍努力,要么女人赶了你的先,那可是要压制你一辈子,我是过来人,在这方面最有经验了,这样的好媳妇你可要守好哇。”刘义德喜欢唠唠叨叨,也许是年纪大的原因,也许是从工人堆里干出来的,说话办事不讲究什么条理,就说找小姐那件事就是他提议的,才会惹出那么一堆是非出来。

杨斌放下刘义德打来的电话,打了个呵欠,却再无睡意了。

6

一晚上谭连民只迷糊了一小会儿,他早早起了床,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他眼睛里充了血,红红的。

办公楼静悄悄的,他本来想做点什么事,可是这一照镜子,却想不起准备要做那件事,脑袋昏昏沉沉的,再看看手表,时间还不到6点钟,他只好坐在转椅上闭目养神。直到走廊里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又听到有人到门口,推了推门,他也赖得应声,听到脚步声远去了。过了一会儿,又有人过来,敲了两下门,他听到杨启才对别人说:“谭站长昨天回去太晚了,一会儿你们再来找他吧。”

谭连民打开了门,看到杨启才和常宝学站在门口。

杨启才看到谭连民睡眼惺松,说:“知道你在屋里,我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

谭连民揉着太阳穴说:“这一宿我也没怎么睡。”

杨启才说:“你也别太伤神,后面有许多的事要应付哪。”

常宝学说:“昨天我与纪委的李书记跑了一天,也没找到个合适的接洽人。原本答应上牌子的交通大队的人,办得差不多了,一听车被扣了,也不敢办了。他们说今天去找市里一个认识的副市长帮助说话,也不知怎么样了。”

“你们该花多少钱就花,别太小气了,只要把车整回来,啥钱咱都认掏,你和李春山就全权办理吧,我现在没有时间管车的事了。”谭连民说。

常宝学领命而去。

“哎,趁着现在的肃静,咱们俩到财务科去看看财务检查的人,我听说人家都虎视眈眈的,如临大敌,始终没有个好脸子。看来不罚咱们个底朝天,他们就不肯善罢甘休。”杨启才说。

王志康召见黄士炜,亲自听取凌水车站的事故报告。吴彩霞敲门进了屋,正准备去铁路局的黄士炜把提起来的包又放了下来。

“黄局长,车站的事您可能都知道了,他们的这种处理,要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就是逼宫,是给分局领导施加压力,让陈英当这个客运副站长成为铁定的事实,让我成为提拔陈英的牺牲品。”吴彩霞说得激动时还掉下了几粒眼泪。

黄士炜静静地听着,沉默着,看到吴彩霞落泪,说:“吴彩霞,这确实对你很不公平,车站已经报上来了这个调整决定,这样的话,你就有可能去不了营运分处了,你的安排要是拿到上会来,有人一定会把这个理由提出来。”

吴彩霞不满地说:“这是有人向谭连民先透了提拔我的风,黄局长,您可不能上他们的当啊,如果这样,他们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嘛。”

黄士炜没有表态,而是在安慰她,说:“小吴哇,你千万不要感情用事。”

“我感情用事?我犯了那么点的错误,就这么对待我,而他们缺乏对职工的安全教育,片面地追求效益,酿成这么大的人身伤亡事故,安全问题是一直铁路的高压线,可以一票否决,黄局长,这一点撤站长书记的职是不会有异议的吧?”吴彩霞用了一句反问,突显了她实际的用意。

黄士炜张口想说什么,办公室主任推门进来,说:“黄局长,你的车子等在下面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这次去路局,就是到王局长那里汇报凌水车站的事故。”黄士炜拎起提包,又含糊地对吴彩霞说:“你那个意见,让我在路上考虑一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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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世纪大提速点评:

《世纪大提速》给个好评,虽然还是上本书的套路,但作者文笔更好了,剧情也好,轻松幽默,斗智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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