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

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连载中

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

标签:穿越,官场,修仙来源:奇热作者:火凤主角:百里衡,火凤

小说主人公是百里衡,火凤的小说叫《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是作者火凤最新写的一本穿越类型的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的脸铁青,有些语无伦次地道:“你……恶……你才是可恶,瞧瞧你,哪里像个女人,还不给我跪下。”“什么?让我给侵犯……未遂犯下跪,办不到。我不是女人,你还下手,你变态,你恶心!”如雪气呼呼地口不择言,差...

精彩章节试读:

“出去,本人没有那个的癖好。”如雪低吼。

“是指断袖之癖吗?本王也没有,你好大胆子,竟敢对王爷大呼小叫的!”百里衡本想跟她好好谈谈,劝她就此收手,恢复女儿身,从官场销声匿迹。却不想两人敌对起来,而她的眼眸中,平日里对他的尊敬已荡然无存。

听到回报,皇帝升了她的官,而且是南御房的官,他的心里一阵慌乱,他的父皇并非平庸之辈,一心想改变东朔国现状,只因前朝留下的关系,太过盘根错节,法令总是被东方向宇与裴坚以集团之利益出发,百般抵触,登基十年来,毫无进展。

如雪一丝后悔,的确太过紧张了,他也没怎么着。急忙改脸,笑嘻嘻地道:“跟王爷开个玩笑,王爷有什么大事吗?非要进房来商量?”

百里衡一步步上前,每走一步,如雪的心还是紧了一分。却强笑道:“王爷有事就说吧,不要弄得这么紧张,怪怪的。”

百里衡以迅雷不及掩而之势,双臂向如雪圈来。如雪眼明手快,后退数步,险些被他抓个正着,怒目向相。百里衡扑了个空,双手僵在半空,轻叹了声道:“你怕本王打你?你想玩到什么时候?该收手时收手吧!别到时,脱不了身,又连累家人!”

如雪明眸圆睁,百里衡宠溺的眼神,语重深长的声音,无疑已明明白白的告诉她,百里衡识破了她的伪装,这岂不是太可笑了。她还在拼命的装样子,自以为是的像个小丑一样表演着。如雪气得紧握着双拳,直至关节泛白。这男人太可恶了,这不是耍着人玩吗?

“王爷想怎么样?不做亏心,不怕鬼叫门。谁规定女人不能穿男人的衣服,当初是皇上问我要不要做官,这不是我的错。”如雪不甘示弱地狡辩。

百里衡的眉头皱得更紧,平滑的额头此刻成了川字,高嚷道:“死丫头,你不是东朔百姓吗?还敢强此夺理,律法规定,女人不能参政,明明白白,世代相传,违者杀无赦。”

如雪冷哼地声道:“行了,说吧,想怎么样吧?没想到你过河拆桥,卑鄙!”

百里衡不由地提了嗓门,气极地道:“什么?卑鄙?过河拆桥,你居然说本王卑鄙,你……”

百里衡的脸上黑云滚滚,目光像一道道闪电,好脾气的宁王爷,像是被气的七窃生烟。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好死不如赖活,更何问现在活得有滋有味的,已经渐渐融入这个社会。就这么死了,也太冤了。如雪脑袋里急转着,是求饶还是反抗?

好汉不知眼前亏,就当他是黑社会小头目,为了祟高的事业,低个头吧!若不是司马迁忍辱负重,何来史家之绝唱。

先躲过这一遭,将他拉上贼船,让他有话说不出,等有了实力,非得好好扭转这个乾坤,东朔国?女人,为了自己也好,为了别人也罢,一定要让男人无话可说,让妇女解放。

百里衡紧盯着,看着她怪异变化的表情,时而亢奋,时而坚定,真是无话可说。他真是不佩服也难啊,别人怕是哭爹喊娘,吓得趴在他的脚下,而她却雄纠纠气昂昂的,主次颠倒。百里衡沉默了,深深的感觉到,他怕是制服不了她。除非鱼死网破。

“你想什么?”百里衡还是忍不住,先行打破了僵局。

如雪清了清嗓子,平了平心绪,扯出一抹让人牙齿相击的笑容道:“王爷,请坐,有事好好商量。既然大家心知肚明,不如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俗话说人最蠢就是做损人不利已的事。王爷你觉得呢?呵,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告诉你实话吧,我所以进裴府,进达王府,的确是为东方一家而来。人命关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人心善,所以不落忍,这是天意。的确是天意,而且一步步顺得让我有点出乎意料,顺顺当当的就管了刑部。但是偶然中是有必然的,王爷就没想过,皇上为何让我管刑部,跟着王爷?”

百里衡被她说的一头雾水,这问题,他还真没有考虑过,不由地道:“这还有理由?”

如雪竖了竖手指,一手环胸,语调平缓,点头道:“当然,东朔国里我见过最聪明的人,就是皇上。他表面上安于现状,实际上是他很无耐,不得不安于现状。因为东方向宇与裴坚两股势力,将他夹在中间,不能动弹。就说东方向宇的事吧,皇上是一时听信别人的举报吗?绝对不是,而是皇上利用机会,想借此除去东方向宇这一势力,结果,东方向宇一入狱,群臣就倒向了裴坚,百官联名上书,推选裴坚为右丞相,而且来的这么快,让皇上意识到,东方向宇去不得,企码现在去不得。除去东方向宇,反而除去了牵制裴坚一党的力量。于是皇上急需要一个为东方向宇开脱的人。而这个人,必须是立在中间的,王爷你是好人选,但是皇上爱子心切,又怕你有所不测,而这时的我,正像兔子撞在木桩上,顺理成章就到了刑部。但是皇上还是不放心,让王爷试探了许久,才放手的是不是?”

百里衡惊诧的目光泄露了一切,她所说的一切简直精确无比。她居然对东朔国掩盖在表像下的实情说的头头是道。她会算吗?还是达王告诉她?又一想不对,皇上私下里找他,让他考察她的事,是附在耳际嘱咐的。

“你很聪明,令本王佩服。但是你越聪明,危险越大,你明白没有?如果你是东方向宇的人,那么你就裴坚的敌人,你得罪了任何一方,都将死不葬身之地,你知道这些年因为党争,死了多少人吗?”百里衡有些激动,那是为她的安全而激动。

如雪无畏无惧地淡淡地道:“我谁的人也不是,非要说是谁的人,那我是正义的人。”

百里衡的话苍白无力,根本无法让她畏惧,反而似激起她的斗志。房里光线渐暗,两人似沉寂在朦胧的雾气里,相持不下。

如雪的嘴角不经意的扯出了笑容,凭她的直觉,百里衡不但不会告密,还会保护着她。因为她是女人,而且是一个美貌聪慧的女人,男人多多少少会怜香惜玉,更何况百里衡本就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回想到这几些天他的目光,如果他想告发,他早该告发,而不是拉进房来,偷偷地劝告。

果然百里衡沉不住气,以命令的口吻道:“再也不能由着你胡闹了,今晚离开此地,恢复女儿身,我安排地方让你躲上一阵子,等风声过了,再回来。”

如雪斜靠在床沿,扑闪着眸子,事不关己似地戏谑道:“王爷,你可是知情不报,罪过不小!好意心领了,但是我不走。人活着,碌碌无为一辈子,有什么意思!我是女人没错,但是男人能做的,女人同样能做。”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听劝?女人不能做官,你还没听明白吗?你还想做什么?东方向宇的案子破了,人你也救了?难不成你还想当丞相?”

“哎,你说对了,本来我只想干老本行,破破案,现在我觉着老天派我来,是将大任于斯人焉。我得拯救天下苍生。这里的百姓太愚昧,也太可怜。那些官宦子弟却是成天游手好闲,不是欺压百姓就是自以为是很风雅,实际上呢草包一群。王爷,不如我们一起合作,将东朔国来个彻底整治,有兴趣吗?”

如雪一吐为快,百里衡却是越听越心颤,沉沉地道:“这么说,本王在你的眼里也是个草包?你将你身边的人都看成草包,你并非什么正义,而是想玩弄别人于股掌之间……”

百里衡冷漠的脸越逼越近,加之光线,阴森的可怕。如雪悚然而惊,急忙道:“你误会了,你想怎么样?”

百里衡将如雪拉了起来,双手紧抓着她的双臂,微微举起,直视着如雪,像是要将她透视,消融她一切不安因素。

“啊哟!”百里衡忍不住轻哼出声,抓着如雪的手臂加重了力道,前后晃着她,怒吼道:“狠毒的丫头,你踢哪里呢?你是不是就会这一招啊?”

说完,跟如雪一起叠倒在床上,如雪被压他的身下,又气又急地道:“你放开我,是你自己先惹我的,我这是本能反应,我没想踢你的,这是形势所逼。你要是再这样,我可真不客气了。”

“你……你……你还敢,我疼死了,你还敢嚷!”百里衡拧着眉头,又不甘心放了她,又不好意思去动,头埋在她的劲窝里,五冠揪在一起。

他温热的气息轻拂着她的耳际,身体紧紧地叠加着,空气里迅速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如雪的脸没由地涨得通红,他的体味,成熟男人的体味充彻了她的肺腑。心突然划过一丝柔风,那是薰得人欲醉的风。

突然感到百里衡的异样,如雪一怔,随即怒吼道:“百里衡你给我起来,你耍流氓啊?分明是想吃我豆腐……”

“我只想吃这里……”

百里衡赖在她的身上不想起来,软软的,香香的。不想她上下晃动,将他强压着的渔网跟本能,推波助澜,忍无可忍。

他在下手之前,又加重了力气,堵上她柔软的唇。

如雪被他的温柔沉溺了,像是掉进水潭里,任由着往下沉。朦胧光影,浪漫如梦。

他的手开始不安份,在她的身上游走。一阵燥热,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全身开始扩散。

“咚咚……大人在房里吗?吃饭了……何时开饭啊?”门外传来了语儿的叫声。

如雪似从梦里惊醒,瞪大了眼睛,看着零距离的面容,又羞又恼地,推开了有些被打扰而恼怒的百里衡,强忍着尖叫声。直至脚步声远去,如雪伸手不客气地扇向了他的左脸,“啪”的一声脆响,愣愣的人被推向了一边,一身影从床上跃起,边理衣服边怒吼道:“百里衡,你无耻!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据然对自己的下属下手,你好意思吗?三妻四妾还不够你,披着羊皮的狼。”

百里衡飘飘欲仙的,连天宫的门都到了,却被人强行推了下来。被打了一巴掌不算,还成了某人嘴里的恶人,拂了拂微疼的脸,脸儿气的脸铁青,有些语无伦次地道:“你……恶……你才是可恶,瞧瞧你,哪里像个女人,还不给我跪下。”

“什么?让我给侵犯……未遂犯下跪,办不到。我不是女人,你还下手,你变态,你恶心!”如雪气呼呼地口不择言,差点失了身,一切的责任全在他。

百里衡摁着额头,一副要晕倒的表情。深提了口气,指指她,淡淡地道:“这才是你吗?你到底是什么人?哪家的女儿?父母是如何教你的?”

如雪更加愤怒了,心想她爸妈都离她这么远了,还要被人指责,不由地眼眶一红,激动地带着哭音尖声道:“百里衡,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的父母教给我的,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倒了八辈子霉了,来这种鬼地方,要自由没自由,要人权没人权……”

深埋在心底的思念,跃至心头,伤感像狂风瀑雨,将她强撑起的坚强给催毁了。往事一股脑儿的浮了上来,温馨的家,家人的呵护,同事的和睦,让她再也止不住泪水,抽泣出声。

百里衡心里的恼怒被她的泪水给浇灭了,浇透了。她微微颤动的糊模身影,让他的心揪了起来,起身,上前轻劝道:“别哭了,是本王的错。”

如雪突然抬头,声音短促而有力地道:“站住,转过身去,转过去,我让你转过去,面向床,站好了,你听见没有。”

百里衡只当她是女人耍性子,也由着她,转过了身。如雪接着道:“你听好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其一,我并不是你们东朔国人,我是从遥远的另一个世界来的。我生活的国度,从小接受的教育是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制,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而我就是那个世界的一名女警,就是管理案件,杀人案,抢劫案,乃至抓小偷,因为一次异外,才来这里。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随你便。其二,我一直很尊重你,我觉着你……你也算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但是……我申明一点,我跟你之间是决不会有爱情,更不会有婚姻,所以刚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当然你可以按你的观念与律法罚处我,毕竟我违反了你们的律法。其三,如果你放过我,我会尽自己所能,改变东朔国的现状。毕竟我原来的世界,比现在企码超前了二千年。东朔国在原地踏步,而邻国却日渐强盛,西仓国早已虎视旦旦,我不敢说,因为我东朔国就会强盛,但东朔国的确需要改变了,我想王爷你也是明眼人,一味的闪躲,明哲保身,只会让自己的坏境更糟,这不是耸人听闻,无国哪有家?”

百里衡缓缓地回头,凝视着如雪,半晌没有开口。惊愕、诧异,还有因为她所谓优秀男人而有点欣喜,又因为她说无缘失落着,像是一会儿被冰着,一会儿被烫着,心里矛盾到了极点。然而她句句珠玑,她一个女人却忧国忧民,让他这个王爷汗颜。

一时间陷入沉默,微弱的光线从窗纱里透进来,百里衡轻柔地道:“本王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本王……是真心喜欢你,为何不可以?就因为你所谓的一夫一妻吗?试问这天下,有几人一夫一妻!”

如雪急忙打住道:“是的,所以我本来就不打算嫁人。我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为了理想,那怕是付出性命,也是值的。女人也需要事业,反正只为生儿育女的,决不是我。”

百里衡由爱慕即而有些敬仰,若是她是男子,一定是为友的最好人选。在东朔国如此有上进心,又抱负的人,即便是男人也少之又少了。当然除去那些,一心为自己的地位权势的小人。如雪的话深深地震憾着百里衡,他的明哲保身并没有换来安宁的日子,或许她说的对,为了理想,那怕付出性命也是值得的。

百里衡在床沿坐了下来,斜靠在床架上,深叹了口气,喃喃地道:“你说的对,或许本王不该一味的退让与躲避,身为皇子,最不济也理应为父皇分忧。”

如雪见他有些松动,拿出做思想工作的劲头,附和道:“是啊,父母有养育之恩,父子同心,其力断金。再说了一个男人要是胸无大志,就像一棵梧桐树,外强内空。人的魅力,不是光靠外表的,而是内在的修为。就像王爷,你有才,但是你没有志向,你不觉着自己过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像在慢性自杀吗?”

“慢性自杀?”她嘴里越来越多的新词,让百里衡好奇心越来越浓。

如雪叹了口气道:“总之,我们不是朋友,就是敌人,选择权在王爷身上,你看着吧!”

如雪说完,打开了门,百里衡不由地惊声道:“你去哪里?”

“我不会逃跑了,我吃饭去了,你自便!”

如雪没有回头,她只想离开这封密的,尴尬的空间。一想起刚才的疯狂,她就觉着无地自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哭也哭了,气也顺了。但是心里却越来越内疚,越来越压抑,也越来越羞愧。

她为自己不反抗,瞬间的甜蜜感觉而惊诧。要不是语儿叫唤,是不是自己心甘情愿就跟他沉沦了。身体的反应是因为受大脑控制的,而控制大脑的,是一个成熟女人的思维。难道女人思维成熟了,对那种本能也会一触而发?

如雪心里郁闷的很,还是这个男人无声无息通过身体论证。不会吧,虽然他长的有形,谈吐也不失优雅,但她喜欢是那种硬汉形像,怎么会喜欢他呢?如雪拨浪鼓似地晃着脑袋,打了个寒颤似地颤了颤。嘀咕着:“要是喜欢他,除非我疯了。有病,喜欢一个老婆成堆的男人。与其这样,不如说自己发春了,本能反应。”

百里衡被撇在房里,脸儿有些浮肿,又手触碰了一下,气恼地道:“死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狠。打人还有理了,简直是泼妇。”

只是这个泼妇,却让他爱不释手,重重地捶了一下床道:“就不信你不嫁人,就不信打动不了你的心。”

如雪一到厅里,话儿惊声道:“咦,大人偷吃什么了?嘴唇又红又肿的?难道说大人的房里藏了人?金屋藏娇?”

话儿戏谑的眼神让如雪羞得满面通红,佯装咳嗽,摆手道:“快上菜吧,饿死了。还不快去,就是金屋藏娇了,怎么的?不可以吗?”

话儿微眯着笑眼,好奇地探问道:“大人,那要另准备一份送去吗?”

如雪皱了皱眉,瞪了她一眼道:“多事,你要是活得不自在,那就去吧!不过告诉你,我房里藏的可是一条毒蛇。正会,正吐着红红的蛇芯……”

话儿的脸儿微微一颤,急忙道:“我不敢了,语儿可以上了……”

如雪看着奔出门的身影,把玩着茶杯,觉着可笑。抬头向门外探去,夜色沉沉,心想这百里衡真想在她房里赖着不走了,还不出来。

直至如雪吃好饭,还不见百里衡的身影,以为他不好意思,从后门悄悄溜走了。忍不住笑出了声,打了个哈欠,关上了门,顺手点了灯。回头,余光瞥见一影,吓了一跳。

“喂,你怎么还不走?不是说闺房重地,不能擅入的吗?这就不讲规矩了!”

百里衡负手立在窗边,修长的身材,挺拔而俊朗。一脸黯然地回头,指了指脸,低沉地道:“瞧瞧你做的好事,本王要是这样回王府了,非得掀起轩然大波。”

如雪缩了缩脖子,有些愧疚,他的左脸此刻手印清晰,比右脸明显肿在了许多。不服地气撅嘴道:“这不能怪我,我早就警告过你了,你不听。你知道我能武,呵,我还只是使的蛮力,要是我使出化骨绵掌,你这一半的脸,就没了,你现在就一鬼脸,一半是空的。”

如雪突然觉着戏谑他,也是极可乐的事。他转而有些惊诧的表情,让如雪更加可乐。想到了话儿的玩笑话,强忍着笑,催促道:“趁开黑快回去吧!明天一定消肿了。”

百里衡想着就不走,看你怎么办,这也太没面子了。再则跟她同处一室,一来陪养些感情,二来,若是传出去,她不嫁也得嫁。

“不消肿,就不回了。”百里衡说出话时,有些脸红。从来都是别人在他面前耍懒,想不到今儿,他也会。跟她在一起,总情不自禁,年轻时未做的事,像是此刻都要补回来。虽然他依然年轻,但他的心却老了多时。此刻,心却如雨后的春笋开始重新生长了。

“什么?不回了?那你留着,我走!”如雪的脸“啪答”拉了下来,转身向门口走去。

百里衡立刻起身,将她攥住,且是一脸警觉,深怕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果然,如雪不客气将他的手一拉,摁住他的穴位,手掌传来了酸麻的感觉。百里衡忍无可忍,一个脱手反攻,迅速将轻敌的如雪双手后置,一手揽腰抱住她的小蛮腰,怒喝道:“反了你了,没完没了的。就你这样的,就是想嫁也嫁不出去。”

如雪疵牙咧齿地怒声道:“你管不着,放开我,百里衡真是错看了你了,你还算是男人吗?没完没了的是你,你倒底想怎么样啊?”

百里衡浓眉紧蹙,解下她的腰带,将她的手反绑着系在一起。如雪疯了似的抬腿乱踢,百里衡左躲右闪的,还是被踢的腿生疼。怒不可竭地抓住她的腿,从床边的衣架上,拉了条裤子,扎了个结实。

如雪这才真的慌了起来,脑里浮现了他狰狞的脸,还有色情狂似狂笑声。然后是扒了她的外衣,变态地玩花样。如雪闭上眼睛,惊呼道:“来人啊,救命……”

百里衡不想她还敢大喊出声,急忙捂住她的嘴,惊声道:“你要是想别人都知道,你就喊吧!喊得越响越好,再说这府里全是本王的人,你不是知道吗?”

如雪怒火中烧,瞪大他,呜呜作响。百里衡却一脸诡异的笑容,拿开了手,还抬了抬手,示意她大声喊。如雪气得要吐血,怒声道:“卑鄙,无耻……”

百里衡肆无忌惮,还好似被逗起了兴趣。凑上她的耳际,咬了咬她的耳坠,软软的凉凉的,柔声道:“再说一次无耻,那本王可就要附和你,无耻一回了。”

如雪的心口一片悸动,像是闪电划过,脸儿红灿灿的,对上他明亮而兴奋的眸子,不由地住了嘴,往边上滚了滚,心如擂鼓般地跳动,强忍着怒气,商量道:“王爷,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事好商量。我真的很敬重你,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百里衡灿笑着,微微摇头道:“本王就是低估了你,才伤痕累累,也险些做了太监。躺我身边来,是得好好商量。”

如雪一脸警惕地盯着他,不就一巴掌吗?不由地抬起脸道:“你要实在不解气,打回去。让你打回去总行了吧,斤斤计较,真不像男人!”

话音刚落,百里衡的脸已凑了上来,鼻子都快顶上了。如雪后悔,骂自己不长眼睛,还读过心里学的,还以为他是好人,是君子。分明是小人,分明是色鬼。

“不像男人?男人又是怎么样?”百里衡凝视着如雪,目光灼灼,让人窒息,让人意乱情迷。如雪侧开了脸,刚刚退下的红潮,又涨了起来。

如雪面红耳赤,暗暗叫苦。这是怎么了?没见过男人,不就一个臭男人,吸气,敛神,冷目探向他道:“你以为你长着那,就是男人了!百里衡你要是没疯,最好离我远点,否则你后悔都来不及。我早跟你说过了,我不是你府上的那些小女人。”

百里衡有些郁闷,这女人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他都觉着尴尬。重重地指了指她的额头道:“你羞不羞,还真能说出口。”

如雪斜睨了他一眼,轻哼了声,搞笑,她审案子时,什么场景没有见过,这点又打算什么。

“这有什么?我告诉你吧,在我们那个地方,你们的春宫图算什么,小儿科了。”

百里衡彻底无语,是惊讶着无语,为她说的事,也为她说的出口的行动。瞪着她,但是如雪原本要羞死他,以毒攻毒,让他失望的目的,却没有达到,因为百里衡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在勾本王吗?还是你想试试?”

如雪颤颤地一笑,急急地摇头道:“没有,我勾你干什么?我只是在给你普及知识。你快放开我吧,瞧,你的脸都肿了,我去煮个鸡蛋,给你敷敷。呵呵,我们是朋友嘛!我对男人不感兴趣,我喜欢女人!”

“是嘛?”百里的目光有些促狭,随即仰躺在如雪的身侧,似极满足地叹道:“人生若是能如此,也就心满意足了。”

“想文绉绉就有点水平,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我说你们东朔国人真是奇了怪了,连句诗都不会作,枉为古人!”如雪忍不住又教训一番,大概这也是职业病了。

百里衡侧过了头,淡笑道:“好诗,如你,等闲变得故人心。在本王的心里,永远只有人生若只如初见,你的身影初见时就深深地烙在我的心坎,挥之不去。曾经本王还怀疑,本王是不是真的病了,为何会喜欢一个男人,原来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百里衡柔柔的声音从耳际飘过,那如雪有些感动。向来讨厌男人肉麻的她,此刻听起来是那样的顺耳。跟一个男人同处一室的经历很多,但都是执勤蹲点。以前是太忙了,失去男朋友就再也没找。而现在跟他躺在一起,虽然是强制性的,有些恼,但是心却没有太多的反抗。反抗也只是做了女人该做的,不反抗觉着对不起自己,太随便了。

为什么?难道中了他的情花毒?如雪又一次的反思。长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地道:“可惜相遇的太晚了,你都有妻有儿了,放了我吧,我们做朋友。”

百里衡精神振奋,探问道:“这么说,如果本王没有娶妻生子,你就愿意嫁给我了?”

如雪撅着嘴儿,闪了闪睫毛,如实地道:“可能吧,毕竟你比其他人强点。但是,听清楚,但是,事实上你娶了。再说你这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别像小孩子,快放了我。”

百里衡有些汗颜,他今日的所作所为,的确一改他平日的作风。可是他还是不甘心,揽过如雪,探问道:“怎么样你才愿意?”

如雪想着他总不会休了所有王妃,直截了当地道:“等你休了三妻四妾,独身再说吧!”

百里衡又皱了皱眉头,他府里的这些妻妾不是他愿意娶的,也是他想休就休的。政治联姻,关系重大。

除非他是皇帝可能还有一线希望,可他不是,他也不想做什么皇帝,但是先稳住她再说,淡笑道:“好吧,本王同意跟你做朋友,知音,也请你对得起朋友两字!”

如雪闪着好奇的目光,又有些失落,这男人哪里是爱她,连喜欢也够不上。鬼才相信,爱情的鸟儿说飞就飞。摆名了是耍人玩,也太没成就感了。不过也好,以后有事做了,也不用想家了,也有生活的目标了,总比呆着闺房里闷死好。

百里衡淡淡一笑道:“抱歉,但你要记住自己说的话,向父皇进言,推行新政。为了黎民百姓,只是,你要处处小心,不要再让人识破你,注意你的耳洞。”

如雪恍然大悟,不自觉地摸向了耳坠,点头道:“好,我会的。至于革新,要好好想想,现在裴坚与成王爷的势力太强,只有见缝插针,就是皇上支持,下面的人阳奉阴违,也是很难成功的。得慢慢培养人手,成为第三梯队,呵,再取个行动名吧,就叫天仙行动,怎么样?洞八洞八,我是天仙,我是天仙,请回答请回答,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天仙行动?呵,不错!”百里衡随即叹气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一说起事儿,人都活了几分。”

如雪耸耸肩,倒了杯水给他道:“喝吧,你没见我是大肚的女人,知错就改,政府还是给你改造机会的。下次不许再犯错了,第一次情有可原,第二次可就是罪大恶极了。”

百里衡笑嗔道:“死丫头,吃亏是本王。你还得歪理不饶人了,快去弄点吃的,饿死了。既然我们是朋友,这点面子你应该给吧!”

如雪爽快地道:“行,你等着,我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吃的。你可藏好了,别毁了我的清誉。回头,男的见我就跑,女的见我恶心。”

百里衡指了指她,一脸无可耐何的笑。如雪一出门,他躺在她的床上,闻着她留存的气息,依然如痴如醉。从几何时,他百里衡变得如此不羞不臊,如此没脸没皮,怕是说了,谁也不信。

她明明粗暴,明明口不择言,可是他像是中了蛊,所有的脾气都没有了,安打也心甘情愿了。天仙计划?呵,她大概真的会仙术,摄人心魄的仙术。

如雪端着一碗面,推进了门。微弱的光下,他侧卧着,微肿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呼吸均称,像个大男孩。如雪怔怔地盯着他,又觉着自己有点傻,既然不能爱,既然都拒绝了,还犯白痴,哪是她做的事。

如雪放下了碗,从怀里摸出一枚鸡蛋,往他脸上凑了凑,又觉着不妥。轻轻推攘了一下他的手臂道:“王爷……醒醒,吃点东西,回家去睡吧!”

他依然不醒,如雪不由地撅嘴道:“晕,我这里是公安局,不是救济站,再不醒,我可就送你去救济站了。哎,怎么说起这些名词,这么爽。本着有事找警察的份上,暂且收留你,只要你不想歪了,本人倒也无所谓。就当跟男同事一起蹲点了,还不醒啊!你不吃我自己吃,害我白忙一场。”

百里衡早醒了,正听到她自言自语,像是咒语似的话,一头雾水。她说的事,真的好奇怪,让他匪夷所思,回头要好好的问她。最后几句总算听明白了,她说她收留,她亲自做饭了。一股香气从边上飘来,急忙端坐了起来,探问道:“你烧的?烧什么了?这么香?”

如雪打了个冷颤,转身道:“你想吓死啊,这都快三更半夜了。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吃吧,没什么好吃的,只是一碗青菜肉丝荷包蛋面,给,用鸡蛋滚滚,能消肿。别感动啊,仅为友谊,别无其他。”

百里衡依然心潮澎湃,虽然这碗面不算什么,山珍海味他都不缺,不同的是做面的人。如雪最拿手的就是烧面,吃的最多是方便面。因为刑警工作有时连饭也吃不上,胃多少有点毛病,而面食有利消化,有助于养胃。

百里衡唏哩呼噜的,三两下就吃了个底朝天,抹抹嘴道:“真不错,没想到你还会烧面!”

如雪讪笑道:“你夸奖了,吃好了,喝足了,王爷该回去了吧!”

百里衡指指脸道:“这肿还未消呢?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蛋呢!”

如雪拉起他道:“我困死了,你边回家边自己滚去吧!涂些好药一准没事,我送你!”

百里衡这才起身,再赖下去,要是惹恼了她,连朋友也没得做,岂不折了夫人又折兵。这夫人她是当定了,百里衡淡笑道:“好,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你走了,我就安全了,走吧你,真是的!”如雪将百里衡用力推进了夜幕,迅速关上了门。

百里衡踉跄着上前冲了冲,唯有叹气的份,这倒好,从前还当他是王爷,就是假的,面上还敬着他,这个臭丫头,现在是骑到他头上了,这就是她所谓的男女平等,百里衡无语。

“王爷,这是要回去了吗?”汪洋像幽灵一样,不知何时立在身旁。黑灯瞎火的,百里衡着实吓了一跳。

百里衡皱着眉头,低喝道:“你想吓死人,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走吧!不要点灯了!”

汪洋不解地放下了提起的灯笼,赶在百里衡之前去备马车。百里衡用鸡蛋在脸上滚了滚,觉着挺有趣,轻笑出声。她的确是与众不同,她真是从天外来的?

月朗星希,寒夜漫漫,四周静得唯有马车的车轮声。一切都沉静在梦乡里,然百里衡却是睡意全无,许久没有这样的兴奋,心中涌动着一种无法言语的力量。斜靠在车里,凝视着车帘,鸡蛋在手里滚动着,微微用力,咔噻一声,一手粘的蛋液。

蛋液从手指缝里滴落在袍上,百里衡急忙往外甩了甩手,不由地低声嗫嚅着:“死丫头,生的也不跟我说一声,真是无法无天。”

马车徐徐地在王府门口停了下来,汪洋下了车,伸手去扶。百里衡径直跳了下来,行了几步,突又退回来,轻声嘱咐道:“好好看着她,今夜的事不许跟任何人提起,明白吗?”

汪洋恭敬地道:“王爷放心,小的会更加注意。”

百里衡拍拍他的肩,提步进府。敲了许久,才见管门地打着哈欠,睡意朦胧地开了条缝。见是百里衡立刻精神振奋地请安,百里衡深怕他看出脸上的端睨,哼了声,快速进了门。

“咚咚……大人,起床了,大人……该上早朝了……”

耳际传来没完没了的声音,如雪从美梦中惊醒,心里极度不爽地道:“吵什么呀?这天还黑着呢?”

“大人,都卯时了,马上要上早朝了,大人……”门外传来了汪洋不厌其烦的催促声。

如雪用手捋了捋了绣发,顿了顿,叹了口气,回道:“好了,好了,我起来。”边穿衣边嘀咕道:“用得着这么早吗?老太太晨练都不用。第一天上早朝我要凑上一本,以后早朝时间要推迟,六点钟都不到,一天那有工作时效啊,该死的百里衡,害得我还没睡上四个小时。”

如雪穿好了衣服,收拾妥当,才开门,让话儿将水端进来。漱了漱口,用水拍了拍脸,脑袋还是晕晕的。晃了晃,挥了挥拳,让自己清醒些。

到宫门时,天际才微微泛白,冬日的早晨,房舍路上,一层如盐般的薄霜。淡淡的雾气飘渺,让远处的景色似老式的布幕电影,微微晃动。

远远地听见大臣们相互寒喧的声音,如雪躲避一旁,这俗套,她可不想领教。虚为做作,逼不得已而为之。打着哈欠,抬头时,见百里衡神情淡然地立在前头,仿佛昨天晚上根本不是他。

如雪不由地拧了拧眉头,暗忖这男人真厉害,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或者是女人面前一套,男人面前一套。不过可以理解,环境造就英雄,这环境能造就他这样的已不错,不像边上这些狗熊。

如雪上前毕恭毕敬地道:“见过王爷!”

百里衡淡淡一笑,深隧的目光却不平淡,侧了侧脸清咳了声。如雪本想装做不知,又好奇,留着手印他也敢上朝。抬目探去,完好如初,斜了他一眼,用手挡着嘴,轻声道:“倒底年轻,立刻恢复了。得,你自己将证据给消了,本来我想补偿你一下,这下都省了,谢了!”

百里衡忍不住噗哧出声,强忍着笑,拧了拧她的手臂,摇头道:“你倒是不离老本行,昨儿睡得好吗?”

百里溪远远见两人又是嘀咕,又是拧臂的,觉着怪异的紧。快步上前,笑探道:“两位这是说什么呢?”

百里衡淡笑道摇头道:“没什么,四弟今儿怎么也上早朝了?”

百里溪一声叹息,无耐地道:“哎,没办法,迫不得已。要不,我跟父皇说,我也去刑部如何?”

如雪不由觉着可笑,这位王爷当刑部是游乐场还是百花居啊!不由地道:“不是吧,王爷你来刑部做什么?刑部尚书可是我了,宁王爷管着我,王爷你也来管着我?”

百里溪却兴味盎然地道:“本王不管你,本王听说破案极好玩,裴昕不是跟你学着吗?本王也拜你为师好了,你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嘛!”

裴昕这个精神病,自己当跟屁虫不算,还要拉个伴进来。如雪摇头道:“不行,不行,我哪里敢收王爷为徒啊,我家祖坟可没冒过这青烟。王爷,你就别为难我了!”

百里溪脸儿一拉,不快地道:“本王刚有点兴致,你就泼冷水,你居心何在啊?”

如雪心里这个火,这什么玩意,这皇家的活真是没法干了。抬眸探向了百里衡,见他一副事不关已,如雪更火,这简直是老鸟没毛,太精了。既然如此,要倒霉一起倒霉,反正他才是管刑部的一把手,佯装着讨好道:“王爷,别生气,这刑部不是宁王爷说了算吗?这是你们兄弟的事,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如雪脚底摸油,一溜烟跑到前头,跟那些根本不相识的大臣,瞎扯,一起进了金銮殿。

黄座居高临下,由木台阶连着,金光灿灿的。虽没有北京故宫的宏伟大气,但也显尽皇家之权势与奢华。

大臣们边左右两排,泾渭分明,领班的分别是裴坚还有成王爷。如雪的脚步顿在了门口,想不到上早朝还要面临一件难事,需要做出派别决择。裴坚跟成亲王的脸上闪着希望,笑容满面的,如雪感觉是非法分子在拉帮结派。

为难之际,如雪想到了百里衡,企码他是中间分子,是无党派人士。只是这家伙,也不是故意的,还是看好戏,久久都没有进来。

这宫道又不是赤道,用得着这长时间吗?老奸巨滑的老子,生个儿子是巨滑老奸,这些人要是犯罪,决对不比现代那些高智商人氏差。

“顾大人,如今已是刑部尚书了,怎么还站在门口?”裴坚首先发了话,也是,他是丞相嘛,按理大臣都归他管。

他这一开口,边上的百里辛,不高兴了,趾高气扬地冷笑了声道:“丞相大人,顾大人恐怕站右边不合适。”

如雪淡笑着作揖道:“丞相,王爷,小官还不懂这朝中规矩,这两边都满满当当的,凭资历小官什么也算不上。小官是皇上提拔了,这样好了,小官就立中间,跟着皇上。”

百里辛跟丞相都冷哼了一声,目光如刀。却听得皇帝的声音,淡淡地道:“谁要跟着皇上啊?”

按理皇上驾倒是要太监先喊的,皇帝今儿却是悄无声息地就进来了。目光扫视众臣,众人都低下了头,乌央央地跪了一地,请安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帝的声音淡淡地,真是这淡淡的更威严。一个不流露出感情的人,才是最可怕的,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如雪起身,才见百里衡与百里溪不知何时立在她的身侧。如雪心里冷哼着:“你们这两个没义气的东西,关键时刻没影,用不着,倒像幽灵一样出现了。”

“你们三个为何立在中间?可有事凑?”

百里溪退至了裴坚前面,立在右边。百里衡从前是排在成王爷边上的,这会见皇帝问,有些迟疑,侧头探向了如雪。

如雪一脸溜须拍马的神色,呵呵笑道:“回禀皇上,下官对皇上的敬仰如滔滔的紫荆河水,延绵不绝,下官想立在中间位置,能瞻仰到皇上的音容笑貌,请皇上恩准!”

群臣们一脸鄙夷之色,有些甚至想,难怪她升的快,原来拍到龙屁股。百里衡觉着好笑,上头传来了皇帝爽朗的笑声:“哈哈,滔滔的紫荆河水,延绵不绝?风雅,不错,准了!”

如雪跪地谢恩,脑子里只想着,找个地方去吐几口。想当年要是会一手,估计不出三十岁,连所长都不成问题了。

百里衡没有移步,上下打量着她,真是佩服,想不到她还会拍马屁,还当着群臣的面。不是硬骨头一块吗?有些神游,想着她要是这样拍着自己,那还不比神仙还爽快。

“宁王也对朕延绵不绝?”

皇帝有些戏谑的声音拉回了百里衡的思绪,百里衡恍然地施礼道:“是啊父皇,从前儿臣还羞于出口,怕父皇说儿臣不学无术,只会溜须拍马了。今儿顾大人说出儿臣想说的,儿臣也请父皇恩准,正好儿臣跟顾大人同管刑部,上下同心,岂不更好!”

如雪低着头,狠狠地斜了他一眼,这人简直是混蛋。居然当众说她拍马屁,说什么羞于出口,都羞于出口,还出来放什么响屁!

皇帝哈哈笑道:“有意思,今儿真是有意思……”

不想裴坚插话道:“启禀皇上,立在中间,与礼制不合,还请皇上三思。”

皇上笑脸立刻被乌云遮住了,声音却依然风平浪静地道:“是嘛,的确,这倒是朕一时高兴给疏忽了,这可怎么办呢?顾大人……”

皇上目光直直落在如雪的身上,还语重深长地唤了一声,如雪抬头看见了皇上示意的目光。明分是让如雪驳倒裴坚,如雪无路可退,现在都快得罪两方了,要是再得罪皇帝,恐怕离死期也差不多了。

“回皇上,臣却以为没有不妥,试想我跟宁王爷是管刑部的,管刑部的人,就要站在中间,不偏不倚,中正平和,这是所谓的中庸之道。再说,时间推移,先皇定制的法制是根据当时的情况而定的,就像夏天要穿薄衣,冬天要穿厚服,不能因为夏天定下了穿薄衣,非得一年四季都穿薄衣,哪岂不要生病?先皇定的法制没错,但是如今是皇上,下官以为,凡事要因地制宜,因人而异。”如雪绘声会色,在场的所有人都刮目相看,原本谁也不服,这乳臭未干的,连升几级,也太过头了。

百里衡竖起了拇指,由衷的佩服。生气的唯独裴坚,当众被拆台,恨不能立刻掐死她。兴灾乐祸的是成王,自以为如雪得罪了裴坚,自然是他的人。

皇帝拍了拍龙椅,嚯地立起,声音有些激动,高亢地道:“好,说的好,才子,顾澜是朕见过的真正的才子。朕今天不仅要准了你的凑,还要赏你尚方宝剑一把,代朕行使权力,可以先斩后凑,望你大公无私,禀公办理。”

“谢皇上恩典,臣会的!”如雪觉着挺有意思,估计这尚方宝剑比枪还好使,持枪,坏人还要反抗。这宝剑一拔,可以先斩后凑。早知道,改姓包得了。

如雪刚退至百里衡身后,百里溪不由分说地挤了过来,如雪只好又往后退了退。皇帝戏笑道:“怎么达王也想去刑部?”

百里溪出列施礼道:“回禀父皇,儿臣的确想到刑部,跟着二哥跟顾大人学些正事。儿臣如今也是大人了,也想尽早想跟哥哥们一样为父皇分担些事情!”

皇帝笑赞道:“好,孝心可表,准了。有本早凑,无本退朝吧!”

百里辛出列施礼道:“儿臣有本要凑,如今东方向宇案已查清,实属冤案,既使冤案,儿臣以为理应恢复东方大人的官职。”

百里辛似扔出了一重镑炸弹,立刻朝堂上炸开了窝。要是东方向宇官复原职,那不就说让裴坚退回原位吗?

如雪立在百里衡与百里溪身后,像是躲在假山后,不由地侧头向裴坚探去。他倒沉得住气,事不关己的淡笑着。缓缓地上前道:“皇上,臣觉着成王爷说得没错,臣愿意让贤!”

“皇上,裴相爷得高望众,至担任右丞相以来,为国为民鞠躬尽瘁,这个使不得啊!”

“皇上,东方大人受此不白之冤,受了苦,应该恢复原职!”

一时间群臣炸舌,裴坚果然是厉害,总是将自己置身事外,还一副高姿态。这些大臣越说越过份,当着皇帝的面,你来我往,口沫横飞。立在中间的如雪,两耳轰隆隆,真是后悔立在中间了。捂住了耳朵蹲了下去,百里溪还以为她不舒服,探问道:“怎么了?哎,这中间是站不得的,吵死了!”

如雪拉拉他道:“蹲下,声音是往上传的。”

百里溪不由分说地跟着蹲了下来,欣喜地道:“真的,比刚才好多了。”

百里衡皱着眉头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呢?成何体统,快起来!”

如雪朝左右嘟了嘟嘴,这都赶上台湾两党的争斗,还体统,撅嘴道:“宁王,为了显示你的高大,我们只有蹲着,你立着,帮我们挡挡,回头请你到百花居喝花酒。”

百里溪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肚子,坐在了地上。百里衡瞪了如雪一眼,又无可耐何。如雪抬头见皇帝脸色铁青,可怕的吓人。而这些大臣还似越战越勇,而百里辛跟裴坚却面带笑容,相视而立。这可不是一笑泯恩仇,而是笑里藏刀,像是武侠小说里两个人在以内力对话。如雪算是长见识了,真是世间百态。

太监挥了挥手中的拂尘道:“退朝!”

等皇帝一走,这些人吵得就更凶了。如雪摇摇头,急步出门。百里溪与百里衡也紧跟而上,出了门,阳光灿烂,碧空万里,长长地吐纳气息。回头见门里的百里辛跟裴坚依然对立着,两边的大臣面当面对骂着。

如雪笑指着这些人道:“平时也这样?真是王八对绿豆,两位王爷该谢谢我,创了中间派,才有机会早早退场。”

太监将宝剑捧了上来,递上道:“顾澜接剑!”

如雪跪地接过,又听得太监道:“皇上有旨,顾澜内御房见驾!”

百里衡有些担忧地看向了如雪,如雪接受到他关切的目光,淡淡一笑,提步而去。忽又退回道:“宁王爷,替我将宝剑带回,达王爷,下官先走了!”

如雪随着内监绕过二道宫门,走过长长的甬道,到了院门。只见南御房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屋宇高敞,建在台基上,两边扶兰与台阶皆是上等的汉白玉,白润华光。

片刻太监传唤进殿,如雪低着头,进门施了礼,皇帝就开门见山地道:“今日朝堂之事,爱卿以为如何?”

如雪早料到皇帝为此事找她,这一路她想了又想。东方向宇要是就此歇了,到是好事。平平淡淡,远离朝堂,不是更好。但是百里辛今儿提出,也不能排除东方向宇自己的意愿,对一个从事了一辈子政治的人,闲下来一定很难受吧!

另一面,既然已升了裴坚,无论当初是不是他使得坏,前面回来,立刻让他下马,也说不过去。出这样的事,最大责任就是皇帝,当初不该轻下结论,既然下了,案子清了,就该一查到底,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说得一点也没错。

如雪回禀道:“皇上,臣以为,此事不必急于一时,东方大人刚出狱,皇上可以亲临东方府,赏赐些东西,再让他在家修养时日,这样既让一方觉得有面子,又让另一方有所顾忌。不过,臣以为,这都不是长久之计,这两边势如水火,幸亏天下太平,万一有什么大事,比如说打仗,如果管理粮草的跟将士掐上了,这可就是天大的事。”

皇上叹息着,些许感动地道:“顾澜啊,朕想不到年轻轻的你,才真正忧国忧民啊!朕的这些老臣、重臣,还有朕的儿子,想到全是自己。朕真是羞于启齿,只是难啊,朕当年也是雄心壮志,如今心灰意冷啊!你年轻,初入朝堂,还没真正领教到这些人的厉害啊!”

如雪不由地道:“皇上,他们是臣子,要是违反规矩,严办啊!”

皇帝摇头道:“当年朕一口气杀了二十人,这些人依然如此。”

看来这些人是像入传销队伍了,原来皇帝当得这么窝囊。如雪一针见血地道:“皇上万恶之源,是因为东朔国的教育,百姓都不识字,这些贵族才这样猖狂,杀了他们,还是他们的儿子继承,仇上加仇的,越演越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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