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染这会儿也懒得跟他装腔作势，当即嘲讽道：“赵少是觉得昨天吃的苦不够，还想再经历一次？”
“啧啧，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能改改，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赵泽凯似乎已经将她的身家背景查清楚，这会说起话来更发肆无忌惮。
“多谢赵少提醒，不过我倒觉得我现在很好，有劳挂心。”顾一染冷冷地说。
“是么，那就好。”赵泽凯突然腰一弯，朝她倾身过头，在她耳边说：“因为今晚你逃不掉了。”
“你疯了么？”顾一染后退一步，强忍着揍他一拳的冲动，低声警告道：“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为所欲为么？”
赵泽凯却满不在乎：“区区一个顾家，我还真不放在眼里。何况你在顾家的地位，恐怕跟个下人没什么两样吧？”
“你也就配在这里作威作福，你忘了昨天你是怎么在秦慕晟面前低声下气地求饶？”顾一染不甘示弱地嘲弄道。
赵泽凯脸色微变，有些恼羞成怒：“昨天算你运气好，不过你也别太得意。秦慕晟是什么人，你以为他真的会把你当真？顾一染，你少天真！”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他顾正国就立马能恭恭敬敬地把你双手奉上？”
“……”
不管顾一染多伶牙俐齿，面对这种无解的局面也只能沉默。
顾正国从一开始就盘算着利用她来达成联姻的目的，赵泽凯若是开口，他没准就真的高高兴兴把她送给他了。
“你觉得这一次，秦慕晟还会不会英雄救美？”赵泽凯得意地扬起头。
“你们在说什么？”一个女声突然插进来，是顾伊鸾，她一脸狐疑地凑过来：“我怎么听见秦总的名字？”
赵泽凯耸耸肩，没说话。
顾一染冷冷一笑，也没做声。
“顾一染，我警告你，你少把主意打到秦总身上，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贱人。”顾伊鸾刻薄地骂她，
赵泽凯认同地笑了笑，说：“还是顾二小姐有眼力见，有些人呐，就是看不清现实。”
“的确，你们两位才是一路人。”顾一染十分厌烦，当即想要离开。
“等等，顾一染，我让你走了么？”赵泽凯手一伸拦住她，“你忘记你父亲说过的话了，他让你好好陪我聊聊呢！”
顾一染晶亮的眸子里满是怒火，赵泽凯却干脆大声将顾正国招呼过来：“顾总，麻烦借个地方说话！”
“赵泽凯，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你这种人渣有纠葛，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那可由不得你。”
两人说话间，顾正国已经大步走了过来，“赵少，跟小女聊得还愉快吗？”
“实在太愉快了。”赵泽凯说，“我很希望能跟顾小姐有进一步的交流，还希望顾总能赏个脸。”
“这……”顾正国故作犹豫。
“那单1000万的生意，就看顾总有没有诚意了。”
“做生意这种事情，我最不缺的就是诚意。”顾正国态度立马殷勤起来，“我看小女对赵少也是很满意的，今晚就让她好好陪陪你！”
顾一染一听，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我不要！我跟他一点都不熟！”
“别任性，你忘记你母亲的身体了？”顾正国阴着脸威胁道。
“你是不是疯了！”顾一染彻底心寒，“那也是你的妻子！”
“那是以前的事情。”顾正国说，“现在，她是死是活，就要看你的选择了。”
顾一染只觉得自己通体发冷，赵泽凯此时还继续落井下石：“你放心，我也没打算玩太久，一个月，一千万，这单生意很值吧？”
“禽兽！”她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嘴脸如出一辙的人，头一回觉得自己竟然是这么软弱，既保护不了自己，也保护不了自己爱的人。
此时，大厅内响起舞曲，赵泽凯强行将她拉入舞池，还冠冕堂皇地说：“我也不是不懂怜香惜玉的人，先跳个舞培养下感情，你很快就会发现，我比秦慕晟强不知道多少倍。”
顾一染拒绝不了，正在绝望之际，人群中突然伸出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直接从赵泽凯怀里解救出来。
与此同时，秦慕晟的声音响起：“赵少，你向来这么自大？”
那一刻，顾一染不得不承认，自己彻底松了一口气。
“秦总？”顾正国挤开人群，满脸笑容：“您怎么来了，这实在是……”
“还不滚？”秦慕晟无视他，直接对赵泽凯下了逐客令。
赵泽凯没说什么，匆匆离场，只在临走前瞪了一眼顾一染，满眼不甘。
“哎哟，这是怎么了，秦总怎么发这么大脾气？”顾正国脸色一变，却依旧笑着，语气中满是讨好。
就在此时，顾伊鸾踩着高跟鞋走过来。看见依靠在秦慕晟身旁的顾一染，面上露出一点惊讶，却聪明地选择了无视，换上一副娇俏的面孔。
“秦总，您不是说不过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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