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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感觉不出的,只有凌风,真正切身体会到了。
凌风低头检查,发现自己的腹部已被剑气横向切中,惊慌之际,只觉一道冰寒的气体在拼命撕裂自己的肚皮。
这性命攸关的一刻,凌风忽然无比地清醒。他意识到,就算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也容不得半点马虎和懈怠,马上屏息运气,全力与之拼斗。几乎费了蚂蚁吞牛之力,与那道剑气顶了数番回合,才缓缓将其挤出体外,一来二回,只觉元气大逝。
大口喘出惊余的粗气。
这时,凌风忽然想到了什么,去找紫葳。
但好像已经晚了,只见紫薇侧身躺倒在桥上,身体正往外淌血。她的淡黄色罗衫裙就像自己在溢血一样。
凌风猛地几步爬过去,抱起紫薇,焦急地喊她,可她仿如前日未见她之前的街道,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应。
她胸前虽有余热,然呼吸已断。人工呼吸之事,凌风根本不曾学过,如何救得?
这个女孩便算是死了。
死在她爱人的剑下!
啊……凌风觉得天旋地转,胸口一股热血堵到了喉间,用尽剩余全部气力,在桥上嘶喊了一声。
接着又嘶喊了好几声。
又忽然,只张着个嘴干吼,全无声音。淤血像浇铸模型的铁水,吐了出来。
其情之悲切,惹来大雨倾盆。
雨过初晴,空气透明。城外小山丘上,衣发脏乱的凌风好像一具死尸,他把一具真正的死尸——紫薇放在马兄坟塚的旁边。
他双手沾满了血。抱着冰凉的尸体,迟迟不能放下。
安葬好后,扫去乱土与乱草,搬起一块青岗石碑,立于塚上,上书:凌风爱妻——段紫薇之墓。
紫薇的父亲姓段,名有财。段有财乃古城米商,祖上遗留的家产有米店十几间,财资千万贯。这些店子的店门皆用同一型号的大铜锁锁住,故古城人皆称之为“段记连锁店”。
只要古城有人活着,段有财就源源不断地有钱进帐。因为人活着就得吃饭。当然,如果古城人全体绝食,就可以轻松战胜段有财;都赤身裸体,还可以毁掉他表哥的连锁绸缎庄。
不知凌风可曾想到这一点。当日凌风一心只要追求紫薇,暗绑了段有财的多名护卫,又强掳了他家的米粮若干,带着紫薇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