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我听不见，“她身边漂着一大片长茎红玫瑰。真奇怪。”
我想象着当时的画面，想象着罗莎琳德在不同情境中被玫瑰包围的样子有多么完美迷人，但双脚仍紧紧跟随着菲利克斯。这时，我突然一阵心慌气短，使我不由得担心自己会跌进水中。这不可能是真的。我强迫自己站稳脚跟，双眼盯着菲利克斯的后脑勺，一连深吸了几口气。
混浊的湖水轻轻拍打着脚下的灰泥，我看见了：防水布下露出一只脚，它苍白、缥缈。我想起学校游泳比赛那天，罗
莎站在泳池一头的起跳台上，深深弯下腰，戴上护目镜，一双纤纤玉足紧紧并在一起，准备随时跃入水中。
“嘿，杰玛！”安娜的脑袋从防水布的另一边探出来。
“你好，安娜。”我说。我用手挡住照在脸上的阳光，跨过一个脏兮兮的塑料袋，像螃蟹一样横着沿湖岸向她走去。
安娜身穿防水衣站在齐膝深的湖水中，看上去像个宇航员。不用说她一定热得不行，她的脸红扑扑的，刘海儿湿答答
地一绺绺贴在额头上。
“好了，”当我离她足够近的时候，她开口说道，“伙计们，你们知道程序。死者是女性，年龄二十八岁。根据她
的证件，也就是史密森二级学院教师图书馆的借书证，她的生日应该是圣诞节当天。初步推断她已经死亡至少五个小时，也可能是八个，因为尸体被水泡过，暂时很难做出准确判断，确切时间要等稍候做进一步的检验。正如之前我对麦金农所说，我认为她是死亡之后才被投入水中的。死者头颅一侧有处较大的伤口，初步推断是被石头或钝器所伤，具体情况我们会在尸检时搞清楚，伤口中可能残留有泥土或石屑，便于我们确定凶器类型。根据死者脖子里的痕迹，我认为她死前可能被大力掐过。当然，我还要做一个毒物检测。目前我在考虑是否为情杀，或者随机性袭击，因为她的手提包至今还没找到，”安娜挑开垂在眼前的几绺湿头发，继续说道，“不管哪一种情况都不妙。而且死者生前似乎还遭到了性侵，她的内裤不见了，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