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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儿居然建起了花园小区,有山有水。古人说:“大隐隐于市。”有钱人就是喜欢附庸风雅!苏玖嗤笑一声,不以为然。
按了三次门铃,大约隔了三分来钟,门终于慢吞吞地开了。苏玖抬头,正想瞻仰是哪位土豪,真真是好大的架子!只见一位头发花白﹑年过六旬却精神矍铄的老人戴着快滑到鼻头的老花眼镜,正望着她,笑得和蔼,眼里的沧桑却掩不住慈爱的目光,和她真像……
迅速冲上鼻尖的酸涩让苏玖措手不及,只得连忙垂下眼睑,以此掩住眼中的涟涟泪光。
苏玖暗骂了声没出息。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似乎那一瞬间的动容和泪光都不曾出现。微笑着开口:“请问,您是虞老先生吗?这幅《秋日》已经修复完毕,请您验画。”做这一行的,特别是帮客户修补珍藏的名画,尤其需要慎重。先不说那些年代久远的名画因为油彩材质的差距而难以尽善尽美,就是在修补的时候也要千般谨慎万般小心,要知道这样一幅“旧画”动辄就是几千万的事儿。
虞靳杨端详着面前的小姑娘,唇红齿白,明眉皓目,泼墨般的发丝轻垂,仿若似曾相识的模样。他望着那双黑亮的眼睛——眼底若有若无的沧桑和疲倦仿若是他的错觉。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姑娘!他就这样望着那头墨发,怔怔出神。
“老先生?老先生?您没事吧?”苏玖挥了挥爪子。
“喔……别站着说话呀,小姑娘你先进来吧。”
“哦……好。”
走进屋子,环望四周,本以为是水晶灯琉璃杯,木地板空调吹,但入眼的却是青木桌红木椅,水墨画竹帘飞。
最显眼的是客厅正中的紫檀木大书桌,足足占据着小半个客厅,桌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一株盛放的墨菊,细腻的笔法隐约可见其上的霜花,颇有梅花的欺霜傲雪之态。纸的右侧方是用狂草题的一首七言绝句: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不仅字狂,人更狂。
书桌一旁的向阳处放置着一张紫檀木摇椅,精巧细致地刻着形态各异的木兰花纹。阳台与正厅之间斜放着一扇大大的花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