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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治疗就是延长几天寿命,治不好,你也可以去别的医院看看。”大夫看惯了生老病死,淡淡道。
青医附院是青城最好的医院了。
一切都那么突然,就像是地震,没有预兆,没有准备,就这么突然地轰然倒塌,本来幸福美满的家,顷刻间没有了。
张越站在走廊里,看着手中的诊断单,颤抖着,她该怎么办?
母亲还那么年轻,她其实注意到了母亲最近脸色发黄,消瘦,提醒她去医院看一看,也仅仅是提醒,从来没有亲自陪母亲去医院看一看。
母亲每次都答应着,却一直没有去,轻描淡写的说估计是因为睡眠不好导致。
婚后回家的日子少了,她总是很忙,和父母住在一座城市,经常半个多月才见一次。
生儿育女是为了什么?
张越痛彻心扉,悔恨交加。
走廊的拐角处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在压抑地哭泣,旁边一个年老的男人捂着头蹲在那里。这家儿子才二十五岁,肝癌晚期,昨晚吐血吐了好几次,医生让出院了。哭泣的是姐姐,蹲在地上的是老父亲。
人在病魔面前,真的好无助。
张越习惯地拨打父亲电话,没有人接,有一个叔叔在国外,很少联系,母亲除了一个堂姐在老家,没有别的亲人了。
这些人都帮不上忙。
她打了父亲好朋友陈叔叔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打了他家里的电话,小保姆接的,说他们一家节前出国了,是定居,房子也卖了,她帮着善后呢。
太突然了,上个月陈叔叔一家还和他们一起吃过饭,没有人说出国定居的事。
这些年,父亲很少往家里带朋友,经常接触的,只有陈叔叔。有一些朋友她也不知道电话。
刘晓中秋节跟着男朋友回老家了,她男朋友老家在井冈山,山里信号不好,也没有打通。
意气风发地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
张越颤抖着拨了林迅的电话。
电话忙,无法接通。
她连打了三遍,一直无法接通。她找到他的微信,问:你在吗?
一个红红的叹号,拒收。原来他把她拉黑了。
男人狠起来,比她还干脆利落。
眼前闪过大片红色紫色的花团,绚烂,张扬,耳边如鼓如铮,轰鸣不止。
她扶着墙慢慢蹲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