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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了。
他高大起来,自信心陡增,对成年社会的谦恭心理在消失,从此不会再书云亦云,用自己的眼光,重新去审核世界,而自身却受着病磨。
三年大学的结晶就是一纸答卷,这形式从古延续到至今未变,带着贫困加病磨认真学习但不算刻苦的古华,考完了初等数学、高等数学开始考选修课——政治经济学了。这选修课反倒是他最有悟性的学科,轻挥而就。
“报告!我要屙巴巴!”不料古华拉肚子又忍不住了,它奶奶的!这么整人!满堂轰地大笑,严肃的考场气氛被他破坏无余。监考讲师忍住笑意说:“你就不会说上厕所吗,硬要说个屙……快去!”又是爆笑声起,有同学笑出了眼泪。
好在厕所近,古华不敢怠慢,沉着冷静之词汇在厕所没有市场,扑哧一声差点沾上了裤子。要是行走在城市大街上,那可就完了。血,有血!便血.
暂时赢得了轻松,古华回到考场,匆匆答卷,却又再次爆发,只好匆匆交卷,第一个交卷,好在答完了。
古华这时腰包还掏得出五分挂号费,去卫生室检查。“你这是细菌性痢疾!”医生说。开了药。本来身负慢性病,临时、却是答案紧要时又增添细菌型痢疾。
他的答案成绩依然不错:初等数学八十三分,高等数学八十八分,比许多学生干部成绩高。古华自信政治经济哲学考分最高,却反而最低:七十三分。
他去查分,阅卷讲师说:“你看你这句话中错了一个字,成了反动话,大扣分还是手下留情!你急急交卷,为什么不检查一下呢?”
“该死的细菌型痢疾!”古华心中骂道,“还能不急嘛?”检查与拉肚子二者取舍轻重,他只能避重就轻去解决当务之急,不!是十万火急,虽然答案的意义比拉肚子的意义大!
特尖的大学生留校成为大学的主人,许多学生干部留校成了院校主人,但古华只能永远当客人,虽然他们中不少人比古华成绩逊色,但古华的社会能力比他们逊色。
离校的时侯了。各奔前程这时体现得淋漓尽致。
“古华,我帮你找个拉拉车,把你行礼送到汽车站去!”班长说。他是本地人,与古华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