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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红,眼神中的恨意早已不再属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前世在后宫沉浮多年,这些宫闱秘闻于她而言已然不是秘密。自己的婆婆,那时已为太后的皇后娘娘,亲口说过,当年如何用手段整垮贺兰妃,又是如何假借他人之手除去这个隐患。
至于原因,便是帝王之爱,致使其成为众矢之的。
而这个贺兰妃,此时躺在雪中早已断气。
杜容催思绪从远处飞回,她忽然用力抓紧面前瘦弱的男孩,大声问道:“你想为你母妃复仇吗?”
谢季焘愣住,茫然点头,眼神却意外坚定。
她松开他,两人任由雪花飘落全身。
“那你记好,谢季焘,你的母亲是皇权斗争的牺牲品,从今往后,你的敌人,便是你的兄弟,而你最终要击垮的,是太子!只有那时,你才有实力去为母亲复仇!”
空旷破败院落里的这段话,成了少年一生复仇的起点,也成了他一生难以忘却的梦境。
而这一切杜容催皆是不知,她并未选择将皇后直接摆上台面,因为她并不确定,此时的六皇子,是否有能力承受一个明确的仇人。
杜容催将自己的玉佩递给谢季焘:“日后若有难处,可来相府寻我。记住,万不可将我与你之事传出。”
回头看了少年两眼,定了定心,便匆匆赶回公主的寝殿。
整整一下午,杜容催都带着心事,大约也被昌邑公主看出,两人闲聊片刻,便放她出宫。
又经一路颠簸,方回到府中,她即向如意询问:“今日府中可有发生何时?”
如意想了想,一一作答:“倒无大事,只是二姨娘院中来了几位亲戚。”
“亲戚?”杜容催思索一番,手指不觉攥紧,“我怎么不记得有需要探亲的日子?”
“说是家乡旱灾,要奴婢看,其实就是投奔二姨娘的……”如意一惊,方知自己多嘴,“小姐恕罪。”
谁知杜容催非但没怪罪,反倒悠然一笑:“你说得没错,就是来投奔的,只是这二姨娘能是什么大树?人家心比天高,自然是要攀上更高的树了……”
她说完,眼神微微一眯。
前世就是这几个狐鼠小人,精心谋划,让母亲被“捉奸在床”,父亲震怒,要休掉母亲,而母亲哪里承受得了如此冤情,含恨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