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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曾离开过她。
“对,不现实。”佟未兀自喃喃,极无奈地别过头去看着案头上高大的红烛,那蜡烛比自己的手脖子还粗,绝对可以燃烧一夜,只是……这红烛为何不流泪?
佟未好奇地凑过去,但蜡烛只是直挺挺立于烛台,烛身上看不到半点滚泪般的蜡油垂落下来。
容许莫名猜测起佟未的心思,情不自禁移步到案前,却又面无表情地为她解惑:“蜡烛在地窖冰库里冻过,再点燃,蜡油就不会滴落了。”
“原是从冰库里拿出来的!”佟未转身来看着容许,仿佛很不经意地说,“你们家的东西都爱放到冰库里去么?”
容许一愣,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人家……不都说你容侯爷,是冰做的人吗?”佟未口中不让,眼睛却就着烛光打量起了容许。不可否认,这个男子若拿去与恒聿比较,不仅分毫不差,更多一份阳刚之气。毕竟一个年纪轻轻就经历沙场统帅三军,而另一个则如暖房里的花朵,从未经历风雨。
“冰做的人?”容许兀自冷笑。
佟未暗自感到几分失礼,遂转身离了烛台往床榻走去,忽而耳旁想起方才喜娘那句“春宵一刻值千金”,不由得心里一阵乱跳。
果然听容许在身后问自己:“很晚了,你不准备休息吗?”
佟未白皙的面颊刷得通红,她一本正经地转过来看着新郎,严肃的神情里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咽了咽口水道:“容许……我们……”顿了顿,仿佛是鼓足了勇气,“我们虽然拜堂成亲是夫妻了,可我们素不相识,互相都不了解对方。我已经二十岁,而你也二十七岁,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都很明白夫妻之间该做什么,该有怎样的生活。但是现在你和我连对方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一切是不是都该让他顺其自然一些?容许,我佟未既然已是你的妻子,不管我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我们也没有能力与命运抗争。我不晓得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但日子总还是要过的。所以,希望从现在起,我们彼此能互相尊重,让我们慢慢地熟悉和了解对方,让日子过得平静安稳一些。如此,不仅我们可以轻松,我们的父母和家人也能更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