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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农贸市场旁的文具店、小寨俱乐部里的桌球厅和录像厅……也就是一直印在我心中痕迹的小寨,对于我的父辈而言何尝不是另一个新小寨呢,怪只怪变化太快,我们在奋力向前时,才意识到它们看不到的剥落。
进了陕美,与走进一条长廊无异。拆毁的两栋砖结构家属楼堆起的两座小山已然被清理妥当。建了很久的美术馆,看不清内部结构和屋顶的巨大身姿让走过其身旁的人都会有压迫感。一直沿着路边停满轿车的这条路走到尽头,王彬寰已在花坛的大理石条凳上等待,他起身,向我们走来几步。
“没骗你们吧?都开了呢。”他指着地灯旁一棵开花的樱树。
我和缪博不以为然地看了看缀满花苞的树。其实,也就三棵树,熟悉的院子里,我们从不记得有这种树。
从朔州回来后,王彬寰没有再回去。他在那里的公司工作了七八年,不过还是想回来,这次请了长假。至于具体干什么,他也不清楚,至少最近,他打算应聘一所新成立的设计公司。
经陕美北门,来到画室。在二楼门口取了钥匙,然后上五楼拿了画夹。沿着敞开门窗,许多绘画身影的画室走廊一直走到尽头,用刻有“画-516”铭牌的钥匙打开一个小房间。
王彬寰把画夹放在桌子上,拿出绘画用具,把颜料挤在调色盘上,绷上画布,从画夹底部拿出画笔。开始临摹快完成的马奈的《阳台》。
我坐在表面磨去红漆剩余木纹理的树根上,扫了几眼堆在墙角的石膏头像。散着原木味的画架竖在窗下,窗外一路之隔马路上的重型卡车不时经过,震撼而嘈杂,手一摸就掉屑的特殊纤维板墙壁不知是用来起什么作用,门和地面间也能看见三四厘米缝隙。那些嘈杂声,让我一句话也不想说。
后来,打开一本画集,就胡乱学着画起来。我什么也不会,画得当然不是作品,但是我喜欢看到各种颜色在画纸上任意组合,而且,是从我这“装腔作势”的画笔画出。此外,我的脑海能浮现出潘恬说过的话:陕美画室刻苦画画的人越来越少了。刚才的走廊,透过门上小窗口,能看到一些房间是空的。有一次经过,她给小提琴买了一块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