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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宣告父亲的死讯,就被自家一个不过十五岁,且不通医理的废物给打断。
一句“谁说的”简直是像个巴掌结结实实得打在南震霄的脸上,还不可言,他低垂着眼睛看着南桥,哪有半分父亲对女儿的爱意,分明是见面就红眼的仇人。
南桥摸着自己被撞疼的鼻子,瞧见南震霄那恶狠狠的神情,沉声道:“还请家主稍稍让开,我还等着要给阿翁看病。”
“呵”一声讥讽的嗤笑打着旋地钻进南桥的耳朵,这声音里三分是不屑,七分是蔑视,能将比例把握到如此好的人,南桥平生只见过一个。
“真是让各位见笑了,我这庶女从小就养在她姨娘那,自幼就很是娇惯,做事一向任性妄为,还请各位多多见谅啊。”
穆语簪拿捏着语气,露出无能为力的无可奈何来,明面上是替南桥开脱,实则是拐着弯地骂南桥没规矩。
不仅如此,还连带着南桥那个未露面的娘一齐骂了彻底,好像南桥和秦诏楚就不是南家的人一样。
在场的大多是家中掌权的家主,哪里懂得后宅的那些弯弯绕绕,他们偏听穆语簪这一家之言,接着话茬道:“无妨,无妨,南夫人太过客气了。”
心里却对南桥多了几分猜测,这猜测总归是没有错的,一个女儿不叫自己的父亲为父亲,反而,见外地唤作家主,此种情况多半是没规矩任性的泼皮。
南桥轻瞥一眼穆语簪,她自是听出了穆语簪话里话外的意思,但眼前最重要的昏迷中的老太爷。
而穆语簪竟是生生地将话题岔开,她和南震霄两个人把床上的老太爷堵了个严严实实,连片衣角都瞧不见。
南桥无法,只能继续道:“我说,能不能请家主和大夫人让开,我要给阿翁看病。”
这话里夹杂了怒气,声量就陡然的提了上去,众人皆被这突然生气的姑娘给弄的糊涂了脑袋,自然而然地将她归为小孩子闹脾气。
一个燕颔虎须的中年男子看不过,他穿着一身黑衣,声如巨雷地冲着南桥喊道:“你这小丫头,就算是再不愿意相信祖父过世了,也不该在这胡搅蛮缠,还不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准备参加丧仪。”
他这一声粗犷无比,声音势如奔马,在场的没有一个人听不清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