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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又撂倒一次。晚上再次重放,母亲指着画面喊起来,说:“乖!又撂倒一次。”一日撂倒日本人三次,母亲高兴坏了,弄得一家人哭笑不得。
六十八年并不遥远,中国人当记得。前不久给《上海文学》寄去一篇小说《石人》,就是抗战题材的,大约发在今年第六期。结尾处写六十年后才发现,当年幸存的石人在山洞里凿出几百幅浮雕,记录下日本侵略者的残暴罪行。六十年尘封山洞里,这仇恨埋得太深了。中日关系如何改善?这是一段绕不过去的历史。
酝酿已久的西行,今天终于开始了。从南京乘飞机抵达西安咸阳机场。我没去西安,登上一辆大巴,直奔咸阳,仿佛一头扎进历史。
咸阳其实显赫,当年曾是秦之国都。九时半到咸阳,拉着行李箱转了一圈,找到一家旅馆,每天一百元,不算太贵,但比我预想的标准要高一些。我就想住这样便宜的旅馆。住下后略一洗刷,即出门在城中转游。先游了老街。所谓老街,已不见先秦踪迹,只是一些清末建筑。街上有一家博物馆,进去参观了一下,有从长陵(刘邦墓)附近挖出的大批小兵马俑,还有一些秦砖秦陶,十分震撼。
下午打听想听一场戏。我酷爱豫剧。家乡丰县有梆子剧团,和豫剧同宗同源,只是曲调更高亢一些。其他角色都差不多,只红脸、黑头唱法不同。豫剧是本腔,梆子戏是假嗓子,听起来更勾人。我家乡丰县曾有个著名演员叫谢茂坤,就是唱大红脸的,生活中也是赤红脸,酷似关公,解放前就在苏鲁豫皖交界的几十个县极有名气。那时没有麦克风,全凭一副好嗓子,在露天野台上唱,能传出几里远。过去叫听戏,就是听。后来才叫看戏,因为多了灯光舞美。早先唱戏更重嗓音。谢先生也是身子凉,但嗓音绝对一流。他的红脸有膛音,就像后来的双音箱,宽厚洪亮,还有点沙哑,摄人心魄。上世纪七十年代,我在县委宣传部工作,谢先生是梆子剧团团长,一个系统的,很熟,又因爱听他的戏,遂成忘年交。他的很多戏比如《生死牌》《潘杨讼》《肉丘坟》《单刀会》,我听过无数遍,几乎每一次都听得泪流满面。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