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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起将他奏得鼻青脸肿,让他好去师傅面前卖惨,博取师傅同情么?赵瑾的这一番出人意料的好修养,让他瘪了瘪嘴,还是不太死心地跑过去扯住长宁侯的袖子,两行清泪说流就流:本殿可怜的师傅啊,你看看父皇为你娶的媳妇怎么如此刻薄。满朝上下,估摸着只有十一皇子敢这么赤裸裸地把皇帝薄待长宁侯的话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赵瑾唇边扯起一缕讥笑,原来是违抗不得他父皇的圣谕,便挑她这个软柿子为他师傅出气来了。
许郢终于有了动静,他睁开眼,便看到涕泪横流的十一皇子,以及污了一身裙裳的赵瑾。
他下意识地拿出帕子想给她擦拭裙裳上的污渍,低声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刚才出神出得厉害,刚才压根儿没注意十一皇子作了什么妖。
赵瑾却轻轻推开他的手,笑意温婉从容:没什么大事,十一皇子刚才正逗我玩呢。最后几个字咬得甚重。
得,这是又生气了。
许郢被妻子推开,心中十分不悦,回头瞟了缩头缩脑的十一皇子一眼,见他那副样子,当下哪还有不明白的。
小崽子,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痒了!
赵瑾如今在马车上,也没别的衣裳替换。许郢撩开帘子往外看一眼,已经过了最繁华的街道,要买成衣也来不及了,再说当众将十一皇子赶下车,显然又要给杨太傅那些人以藐视天威的话柄。只是赵瑾待会回府若是一身狼狈,必定又要被对她心存疑虑的母亲问责……
车夫恰在这时出声提醒里面的贵人们:皇子殿下,侯爷夫人,侯府到了。
长宁侯对着十一皇子语声冷淡:殿下先请。
十一皇子没敢抬头看他,麻溜地滚下了车。
随后许郢便拉住正欲下车的赵瑾:你这样回去,难免传到母亲耳中,届时我还得费心为你遮掩。
说罢便脱下自己的外衫,将人裹住,他身量很长,外衫自然能遮住裙裳的脏污。
赵瑾知道他说得在理,便也没有拒绝,还道了声谢。
谁料长宁侯突然一伸手将她横打抱起,下了马车,就这样在一众人暧昧的眼神中,一路回到锦风院。
反映过来的赵瑾恨得咬牙,拳头在他胸前捶了一拳,这人又一边嫌弃她一边趁机占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