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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接话,梁浩铮续道:“余姑娘,这个好听,这个好听!余姑娘仿佛在感叹自己的身世?”余婉婷笑道:“我与你比起来,还有什么好感叹的?”梁浩铮道:“那不妨我猜测一下,你是官家千金,你爹是一县之首,自然无闲暇工夫陪你,是也不是?”余婉婷笑而点点头。
梁浩铮续道:“细想起来,孤苦二字,谁人没有,我二弟富商公子,家教极严,自然也是孤苦,我三弟乃是东瀛人,不但回国艰难,即便是亲生的哥哥姐姐也是极难见面,整日里陪伴的是他那有些癫狂的师父,更是孤苦,何时轮到我来抱怨身世。可笑啊,可笑啊!梁浩铮何时竟抱怨起身世来!哈哈哈哈。”话罢,将坛中余酒一饮而尽,身形已开始微摇微晃。
余婉婷此时心中也略微激动,或许她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能跟她说得这番话,细细想之,谁人不孤,谁人不苦,只是身世不同,孤与苦也不同罢了。不禁沉声道:“都从未有人与我说过这番话。”梁浩铮一愣,道:“刘义兄不曾与你说过?你与他不是……”
余婉婷淡淡道:“我与他本是指腹为婚,青梅竹马,但我二人心中却明白,我们的关系胜似兄妹,却断然难成夫妻。”梁浩铮不知自己为何心中颇为喜悦,问道:“既是指腹为婚,那必有父母之命,你们两家在当地家世显赫,必有媒妁之词,怎会难成夫妻?”余婉婷道:“书中虽尽言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词’,但情之为物,又怎可不顾念当事人的感受。”说罢,低下头去,缓缓道:“我……我怎说出这些。”梁浩铮笑道:“你方才说的,心中苦闷说出来或许会好些。”余婉婷嫣然一笑。
梁浩铮道:“总在此感怀,却忘了问,为何你和余大人会被关到县衙的死牢中?”余婉婷道:“先几日,府上来了两位客人,他们自称夫妇,男子是陈州新任知县,有官文在身,路经凤阳。听闻我爹爹政治严明,刚直不阿,便来拜会。我爹见到官文未加细问,便热心招待两人,并留两人在府上过夜。那男子与我爹交谈甚欢,多是聊些私事,我爹便将二十多年前,自己方到凤阳上任时的故事告知给了他,令他从政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