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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齐恒是在说,自己就是他的江山美人吗?
布梨不敢去想。
没进宫之前的那些事,还始终都萦绕在自己的脑海里。
布梨和节王的那些事情,她相信,齐恒没有理由不知道。
纵然齐恒身为帝王,但节王此生戎马,一直都在外征战。
街头巷尾,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众人皆知,齐恒为帝王,但在许多百姓的心目中,是节王以一己之力,护着这所有百姓的安全。若是真要两相对比的话,布梨真的不好说,他们两个,
谁输谁赢。
孟子他老人家不是说过吗?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
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从某种程度上说,节王已经拿住了百姓的命脉,而布梨却是不知道,身为帝王的齐恒,他能做什么?
至少,从她的角度出发,节王能做的,他似乎不能。
“天将晚了,皇上还是早些回去,切莫受了风寒。”
这是布梨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说出来的话,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何突然做了这样子的决定。
来御花园赏花而已,谁能想到,会在这儿遇上齐恒,谁又知道,她会跟齐恒两个人站在这儿,相顾无言?
其实方才,布梨在转身的瞬间已经看到了远处的莲儿和流离,自是知道他们已经在此等候。
只是,身旁的齐恒没有动作,她也不好擅自做主,只能陪着齐恒在风中兀自凌乱。
“皇后说的是。”
齐恒闻言,冲着她笑笑,随即转身离开,动作潇洒利落,不带任何一点情绪。
布梨在他身后看着,不由得有些微愣。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下意识的自言自语,布梨不知道,这个昨晚在她的香闺里缠绵的人,究竟是怎么一个人。
他好像可以突然软下来,但是却好像可以瞬间换一副面孔,让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人,他们两个人的宿命从被绑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此生,布梨逃不开这个人。
而刚才,在齐恒转身,他身上的龙涎香在空气中飘散的某一个瞬间,布梨听到自己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说。
她不想离开。
被这下意识的想法攫住的布梨拼命的甩着脑袋,想要让自己忘记这令人错愕的想法。
的确,齐恒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齐恒身为帝王,这后宫里的莺莺燕燕一大堆,这从来都不是她的想法。
一直以来,布梨对于爱情的原则,只有一条,一生一世一双人。
前世,这个冤枉已经落空,但这辈子,她希望将她这个未曾圆满的想法彻底落实。
她希望,这个布梨可以替那个已经不在世上的布梨,完成她最后的心愿,找到一个她爱的,也爱着她的人,一辈子相守一生。
哪怕只是粗布褴褛,哪怕只是粗茶淡饭,但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静生活里,有一个人,陪着你,无论风雨,无关日月。
那感觉,便是布梨想要的。
也是,她在见到齐恒的那一个刹那之间,最错愕的下意识。
“走吧。回宫。”
这边,布梨还陷在和齐恒的突然会面,以及自己对齐恒突然变化的情绪之中,但她却是不知道,自打自己和齐恒在御花园会面的一开始,她在这宫里的
对手们,可是已经看不过去了。
布梨的晚膳,是跟齐恒一起用的。
就在她正准备好好的享用一次御膳房的美食的时候,今儿白天前来替皇上传口谕的那个奴才,却是又来了。
“娘娘,皇上口谕,说是让您去御书房用膳。”
就这样,布梨又被带到了齐恒的跟前。
她一直想不明白,齐恒为什么要这么做?
从任何的角度出发,似乎自己现在并没有做任何可能会影响齐恒的事情。纵然是她布梨或许跟节王之间有一些过去的纠葛,但是如今,节王身在关外,
而她布梨,已经被放在他的跟前,难道,他还有什么顾虑吗?
和齐恒用膳的时候,布梨一直都偷偷观察着这个男人。
她突然觉得有些后怕,自己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曾做过,但是就这样,被突如其来的放在这么一个可怕的男人跟前。
这样子的感觉,不得不说,让她觉得很是窒息。
一直以来,布梨都不喜欢被任何人所控制,如果不是前世的她因为病痛,失去了选择的机会的话,她也不可能让她的人生变成那个样子。
“姐姐,你说,咱们这新来的皇后娘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谁知道呢?”
“这皇后娘娘和节王之间的事,怕是没几个人不知道的。咱们皇上自也是知晓的。她大抵也先不起什么风浪来。”
“怕的不是她能够掀起什么风浪来,就怕,是多了个人来跟我们争埃”
正在殿里窃窃私语的,正是今天早上去布梨那儿请安的淑妃以及其他三位齐恒最是宠幸的妃子。
“管她这皇后有什么能耐呢,咱们这几位姐妹,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只要咱们姐妹同心,就算是她想要撼动我们的位置,怕是也没有那么容易。”
这会儿,说话的是贤妃。
“贤妃妹妹说的不假,如今,我们还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今之计,除了咱们几个姐妹同心协力之外,便是稳住皇上。”良妃也点头示意道。
“淑妃姐姐平日里最得皇上恩宠,可以趁着皇上心情不错的时候,打听下皇上的用意,若是我们能够提前知道皇上的打算,也要做下一步的安排不是。
”
“我不怕旁的。”
淑妃闻言,却是突然顿了顿,握着茶杯的手,不住的交错着,“今儿个,我去过她宫里,本来是想要奚落她一番的,谁曾想,到最后竟然是被她占据了
上风。”
想着今天白日里发生的那一幕,淑妃始终还愤愤不平,“她居然借着我给的台阶,自称为姐姐。哼。就算她是皇后又怎么样?举国上下,谁不知道,她
这个皇后是最没用的?”
“妹妹还是休要再说这话,若是传扬了出去,到时候,你我,怕是都会吃不了兜着走啊。”
德妃闻言,却是突然厉声说道。
这四个人中,唯有她在宫里的时间最长,也最是懂的祸从口出的道理。
这么些年,她经历的事情,却是旁人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姐姐提点的是。”
闻言,淑妃这才自知失言,当即闭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