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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在想,若真月黑风高失足于此,被这看起来细弱文雅的少年强了,他有几分力气反抗?
想了想又开始思考——
如果真的有那一刻,到底要不要反抗。
这样一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当即在宴方的古怪眼光下红了脸,咳咳一声转开了视线。
而后。
宴方在马下执缰,他在马上养伤,这一走便是三天,颇有些不好意思,他讪讪开口:“宴方,你要不要上来坐一坐。”
她看了他一眼,不答。
他疑惑,低下头去,却见那少年嘴角一撇一脸不屑,分明写着‘不屑与弱者为伍’几个字。
他一愣,在思考为什么能从她表情里读出这般多意思,此时颇有些讪讪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又在憋闷而闷骚的想:等小爷我风光的时候,让你看一看什么叫做威武雄壮!
然而,总之,现在,是壮不起来的。
他一身腰酸背痛,那医馆说是慎国郊外,却当真离慎国城里还有十万八千里远,此时一路漫漫,却是再无人烟。
他原本一路担心着两人的饭食要怎么解决,又终究是有些愧疚看着一边宴方熟练生火扒皮抽筋,那绣致的脸倒映着火光,恍惚也能看出来几分凶狠几分咬牙切齿,他咽了咽口水,恍惚有种错觉——
感觉眼前这少年当真拿刀浴血奋战杀人,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可想象。
这般想,他却激灵灵一颤,表示为这样的想法而感到无稽,并一边欣赏着她一脸狰狞的——
扒、兔、皮。
她咬着牙,切着齿,忙忙碌碌一手鲜血,火光中淡淡抬眸,眼中颇有些不满。
他一愣,她已经提着兔子走到河边手脚利落的冲洗,此时已经将那兔子麻利串好,放到了火上。
火光对面,他细细打量着这绣致少年,此时心头生起淡淡疑惑——
为什么这人给他的感觉,好像慢慢开始变化?
几天养伤好吃懒做,仿佛也有了空闲细细将她打量,却只得出一种微妙结论。
他恍惚觉得这少年双手灵巧,能握笔抚琴能操刀见血,平淡下潜藏着凌厉,不经意流转。
凌厉中潜藏着漫不经心,那丝散漫可以说是疏狂,也可以说是什么都不入眼的清傲,此时矛盾集结在一人身上,恍惚便有些难以接受。
而他,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