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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不到,便有阵阵恶臭传出,周遭的百姓难以忍受,不免怨声载道……”
“余只是区区翰林学士,哪有那么大的权力。弃市之邢是皇上下的命令,一来是为了惩罚犯下叛国重罪的人,二来是为了杀鸡儆猴,以此警示百官,三来便是让百姓知道江国律典的厉害。”顿了顿,淳于崇义又道:“这几日你派几个人守在东街附近,若有形迹可疑的人便抓起来。沈家亡了,同沈家有关系的人也要一并铲除,以免留下后患。”
钟离低头听着,想说什么却还是忍住,只道:“是。”
淳于崇义看着钟离脸上那道疤痕,打了个手势,一个丫鬟上前,将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
“这药是从大崇国来的,涂抹在伤疤上,三日便会起效。”淳于崇义道,“如今堇南也回到金麟了,你们难免会碰面。这药,你拿去用吧。”
钟离看看桌上的瓷瓶,半响,他抱拳道:“大人的心意属下收下了。这药,还是留在大人这吧。属下脸上这道伤疤,虽然丑陋,却也是警示。它会时时刻刻提醒我,为大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淳于崇义微笑着点头,示意丫鬟将瓷瓶收了,他用赞许的目光看向钟离,道:“你的忠心余也收下了。”想到什么,又道:“堇南就快来了,你先退下吧。”
“是。”
钟离说罢,转身退出亭外。
与此同时,堇南跟着李忠福也快走到近月亭了。
绕过一池荷花,堇南在进到亭中时,看见只有淳于崇义一人坐着,身边并没有巫氏陪伴,糟透了的心情这才好了一点点。
可仅是好了一点点,堇南行了礼,闷声闷气地喊了声“爹爹”。
“坐吧。”淳于崇义看着自己的小女儿,纵然其有些调皮叛逆,不像一般闺秀那样贤淑文静,却也始终是自己的女儿。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爱怜,他关切道:“昨日淋了雨,身子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没有。”堇南撇过头,避过淳于崇义的目光,“我好得很。”
淳于崇义见自己说什么她都不领情,脸色一僵,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李忠福站在一旁,见此情景,便拿出一个簿子递给淳于崇义。
“老爷,这是今儿的贺礼薄。您瞧,若是合心意,我便替您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