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都是假的，也无奈，我竟然还会自己吓到自己。
明明是来帮别人解决噩梦的，我怎么还做上梦了。
揉了揉疼痛的额头，我扶着墙站起身，这次是真的想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一下，可没等迈步，眼角的余光就瞥见卧室的门完全敞开着。
我进来的时候，绝对是把门关上了的。
谁打开的？
苏倩吗？
下意识转头看向床上，只这一眼，我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
此刻的苏倩竟然是站在床上的，她整个人扭动成一幅古怪的姿势，双手完全倒转过来死死掐住她自己的脖子。
“苏倩！”
顾不了太多，我一个健步冲过去，直接将苏倩扑倒在床上。
强烈的冲击，震开了她的双手，恍惚间有一道影子从她身上飘飞出来。
不等我仔细看清，就听嘶啦一声响，顺着声音看过去，那棵立在床头边的纸扎树树干上破开了一个洞。
光线昏暗，情况复杂，我也不知道是某些不干净的东西撞坏了纸扎，还是我扑倒苏倩的时候正好让她的头撞在了那上面。
总之，下一刻就是苏倩惊恐的呼喊在我耳边炸响。
“别过来，你别过来！”
她浑身挣扎，拳打脚踢，直接将我掀到了床的另一边。
也是这一摔，让我猛然想起来自己该做的事情。
就是现在！
反手从衣服兜里掏出来一把早就准备好的纸钱，认准纸扎树上那个破洞盖过去。
纸扎树空洞洞的内胆里面像是有东西要出来，撞在我按住洞口的手心上。
越是这样，我就越发坚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另只手又掏出来早准备好的糯米胶，顺着那把黄纸的边边角角一股脑倒下去。
我跟着师父学了十几年纸扎，从记事开始，师父就教育我糊纸的时候一定要精细。
但今天，我把师父教育的话全都忘了。
哪管什么精细不精细的，我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个破洞口给糊死。
直到装胶水的瓶子都让我给捏变形了，才听到啪的一声轻响。
灯亮了。
“李，李莫？”
苏倩这一声轻轻的呼唤伴随着满屋子的光亮，直接将我内心的惊慌驱散了一大半。
我虚脱了一样放下手，踉跄着后退两步，艰难扭头去看苏倩，然后……
“啊！你把脸转过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