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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什么了。
若是张大牛有一身本领,就算力战不敌他也会护着荆十七的。但他没有,他本就不是江湖人。他只是一根草,一草根,不足道的草根。所以张大牛决定,一根草是比螳臂还不如的,所以当车绝对不是好的选择,最好的选择是去做压垮骆驼的那最后一根草。
但荆十七这时伸手反握住张大牛,对他说:“杀我。”
张大牛突然发现,荆十七是个女人,漂亮的女人。他的启蒙老师在江湖里泡过很长时间,和张大牛讲起的掌故里,少不了如何分辨男扮女装和女扮男装。而张大牛执住荆十七温润的手,就发现她是女人,她说话时,喉结是不动,没有人可以说话时喉结不动,除非那是假的。
他望着荆十七的眼,竟说不出话来。从小就被视为天才的张大牛,突然觉得荆十七就是他生命里的恶作剧,似乎专门为了来让他继续本已落幕的天才梦。张大牛九年前就明白,除了一个天才梦,他什么也没有了,而九年后,连这个梦也做不下去了。
但握着荆十七的手,张大牛却感觉到他的天才梦再次被唤醒,他颤抖着手,鼓动所有的勇气,伸手抹去荆十七那假喉结,披散她的长发,如斯的场景里,古老的英雄救美的情节,又一次在上演了。荆十七苦笑说:“可知为何惜字?”
张大牛点了点头,要不被人看出喉结是假的,便只有尽量地少说话。环伺着的四个人,惊愕地望着荆十七,谁也没有想到,荆十七是个女人。张大牛却开始结手印,他咬着牙,除了那个做了十二年的天才梦,他没有任何能力来保护她了。
那么,他只有寄望于把这梦做下去。
翼娘笑得花枝乱颤,生铁佛摇了摇头抱起酒继续喝,他们望着张大牛,只是好像在看一个死人,或者,一条死狗。
六只眼的懒道士叹了口气,把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突然用剑穗卷起张大牛放下的金子,仔细看了一下,显然,他发现了底部用指甲划出的两个字,他懒洋洋地笑了,对张大牛怜悯地望了一眼,说:“你裤脚溅着的泥点,是深褐色的,城郊没有这种颜色的泥巴;你的鞋是新鞋,但磨得很厉害,怕是新近赶了不近的路;你的胡茬子该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