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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
令她疑惑的是,家人对她之前逃婚的事只字不提,还一改对她鄙夷放肆的态度,反而上上下下对她颇为恭敬,连阿耶都没有责骂她,只让她好好休息,一切诸事不提。
甚至,父亲和家家对她的态度也如往常一般无二,仿佛从未要将她一抬小轿送与人家当妾;家家那些伤人的话从未说出口,姊姊也仿佛从未帮助她出逃,而她,也没有死过一回一样。
卧床月余,阮新月每日好吃好喝养着身体,身边照顾的丫鬟一问三不知。她内心疑窦横生,却只能按捺下来,静观其变。
今天,阿耶终于派人来传她,不知,能否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这样想着,阮新月坐不住了,喊住了还在帮她挽头发的丫鬟。
“可以了,就这样罢!”
阮新月匆匆步入大厅,对着堂上端坐的中年男子喊了一声:“阿耶。”
阮父又端茶抿了一口,这才抬眼看她。
此刻,阮新月乌发及腰,只松松地在后面系了一条鲜红的发带,身着宽袖襦裙,纤腰一握,脚上松松地汲着高底木屐。
从外表来看,她容貌艳丽,打扮颇为风流,符合时下的审美,也难怪招人惦记。
想起那人的交代,阮父心中一时喜一时忧,愣神了半刻硬是没开口。
喜的是,原本以为无用的弃女,却为他这一支带来泼天富贵的转机。
忧的是,阮新月个性要强,只怕仍记恨自己,不好控制。
“阿耶唤我来,可是有事吩咐?”阮新月内心奇怪,面上却不动声色。
“嗯,今日起,你可继续回店铺经营,陈家的亲事,也作罢了。”阮父说完,又交代了一句:“但若你再生是非,我一样要按家规罚你,你可服气?”
“是,阿耶,女儿谢过阿耶大恩!”
不论如何,能继续出门经营胭脂坊,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好事!阮新月忍不住喜上眉梢,两颗眼珠子神采流转,姝色比平日更胜一筹。
这样的容貌和身世,只怕一生注定难以平静。阮父暗叹一口气,转过身去,不再搭理。
“阿耶,不可!”厅外气急的反对声传来,一位年约十四的女郎提着裙摆匆匆而来。
只见她身着白底芙蓉花交领襦裙,妆容细致,头上梳着多环髻,插着数根打眼的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