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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黎覆开口问道:“哦?是谁主管此事?”
“门下坊舍人薛凡。”孙长善答道。
“此事不应是工部管么?”黎三定故意不知。
“此事本应是工部管,但是陛下忘了,薛凡是陛下钦点,陛下说薛凡此人浸淫工艺之道多年,暂且试他一试。”孙长善又道。
“哦,我想起来了,门下坊是有这么个人,太子你说对不对?”皇帝又道。
“是的父皇,修缮福寿宫所余之黄金儿臣用于南边水患了,事急从权,还未来得及向父皇禀告,父皇恕罪。”黎覆微微低头道。
“哼,你好大的胆子,水患整治的如何?”皇帝问道。
“自然是民生安稳,万民归心。”黎覆回道。
“好一个民生安稳,万民归心,你是准备替朕做皇帝么?”黎三定面显怒意。孙长善自从开始说过几句之后,便再没了下文,因为他知道皇帝从来不需要别人告诉他怎么做,只是需要他们这些做臣子的配合便够了。
“儿臣不敢,请父皇责罚。”黎覆跪倒在地。
“哼,谅你也没那个胆子,别以为治好了就算了,功过不相抵,罚你三月禁足京城,明白了吗?”皇帝似是怒气渐渐消退。
“儿臣,谢父皇隆恩。”黎覆回道。
所谓禁足三月,在普通官员听来,不过是面壁思过之类做做样子给臣子们看的,皇帝哪舍得罚自己的儿子。类似于孙长善这一类朝堂大佬们却是有不同的感触:三月后,就要变天了。
黎国的朝廷大抵就是这样,今日你参我,明日我参你,大家相互监督,做对了事该赏,做错了事该罚,当然,赏罚只在皇帝一念间,做皇帝从来都是乾坤独断,什么时候需要借助外力了,他这个皇帝也就做到头了。
当今圣上,算的上勤政爱民,一不豪奢,二不骄淫,三不偏听。后宫皇后与嫔妃共三十人,子嗣则只有黎覆一人。黎三定坐御书房内,黎覆立与案牍之前。
“覆儿,三月之后可有把握?”黎三定开口问道。
“儿臣在等刑太回信,离儿臣给他定的日子不远了。”黎覆答道。
“哼,国之膏腴岂可落入门阀之手,今日在朝堂上你也看见了,慕容驭风那个老头子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担心朕的旨意,你以为他没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