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空洞无神。
陈恸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只能堪堪说道：“那个……你母亲，昏倒了……”
闻染这才回过神，连忙将母亲扶着。她抬头直视着前方，拉住陈恸的风衣一角，弱弱道：“叔叔，能不能帮我把我妈妈扶进房间？我等一下和你一起去公安局。行吗？”
少女很有礼貌，并且在面对这样的变故时，冷静得有些不像话。
陈恸答应了，一把横抱起少女的母亲，左右看了看，进了一间狭小阴暗的屋子。
这个地方实在太残旧了。
陈恸在此之前，完全不知道世上竟然还有这样脏陋的地方；也不知道，这样的地方，竟然也能住人。
他将今念安顿好之后，刚一出门，就看到少女将钥匙揣进了口袋里。
闻染听到动静，微微侧头，大致看过去，道：“叔叔，我准备好了，请您带我去一趟派出所吧。谢谢您。”说完，她堪堪扯了扯嘴角，试图给他一个友好一点的微笑。
陈恸被这个笑容扯得心尖一痛。
但是随即，他揉了揉鼻子，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闻染眉心微蹙，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但她还是回答道：“十五岁。”
十五岁了吗？
陈恸看少女那弱不禁风地瘦弱模样，还以为只有十一二岁。
陈恸向她走近了些，摸了摸少女的头发，软软的，好像落在心上也很柔软。
他道：“那你可不能叫我叔叔，我也才十八岁，你应该叫我——‘哥哥’。”
闻染听了，稍微有些许愣怔，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自从双目失明，就只能靠其余四感堪堪辨认事物，听那人低沉又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她还以为是个三四十岁的叔叔，没想到，也不过只比她大了三岁而已……
她低垂了头，小声道：“对不起……”
陈恸摆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介意。”
闻染又看向前方，稍微仰了仰头，道：“那，哥哥，你可以带我去一趟派出所吗？谢谢你。”
她的声音带着少女与生俱来的清甜柔软，这一声“哥哥”，听得人心尖一痒。
陈恸动了动.身子，对上闻染的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