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简阳咬牙，搁下狠话：“如果你敢碰她，我不会放过你！”
傅平不以为然，双手插兜转身走出包间。
路简阳看着他离开了舞厅，才松口气，转而去了顾曼的房间，此刻，她正在木桶里泡澡。
舞厅里的小姐，因为性质特殊，几乎每个房间都会配有一个浴桶，房间净身沐浴。
他掀开帷幕走了进去，屏风后传来水声波动。
路简阳顿住脚步，没有往里走，而是去床边的梳妆台前坐下，看着一桌子连的字迹，以及许多女儿家的小玩意。
随手拿起一个小瓶子，上面还提了字，竟是傅平的字迹。
心中刚刚下去的怒意，瞬间又被激起。
顾曼披上浴袍出来，头发湿哒哒地贴在颈项上，瞧见路简阳坐在那，没有惊诧更没有说话。
她走过去坐在床边，用干净的布擦头发，对于他显而易见的怒意全然无视。
路简阳将瓶子拿在手里把玩，假装漫不经心道：“傅平送的？”
顾曼如实回答：“嗯，抽屉里还有好几个，每个都不同颜色。”
她的话，就跟一根根倒刺般，毫无防备地扎入他的心里。
路简阳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接着说：“你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全盘照收，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无功不受禄？”
顾曼继续擦头发，不管路简阳的语气隐藏多少怒意，全部都无视，继续说：“他说我陪他吃饭，这是我应得的。”
路简阳站起来，站起来：“你喜欢他吗？”
顾曼怔住，眉头皱了皱，抬眸看着他说：“如果用客人的身份来说的话，确实挺喜欢他的。”
嘎达一声，瓶子被路简阳狠狠捏碎，碎片嵌入掌心，鲜血的液体顺着指缝流出。
她有一瞬间错愕，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很快恢复平静，也对他受伤的手视若无睹，继续淡然道。
“我如今是舞厅里最下等小姐，就连舞女都比我高一等，客人不是我能够抉择的，遇到什么客人全看命，遇到傅平这样的客人，无疑是最幸运的。”
他的手紧了紧，面上还维持冷静道：“那我呢？”
顾曼想了想，嗤笑：“路大爷对我而言，除了多了一些熟悉以外，跟别的男人没什么差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