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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要小心了。”
“有劳李将军。”我淡淡一笑,下马入了宫门。
我一路径直走向承阳殿,一路的陈军似没见着我一般,巡逻的军队从我身前走过的时候,也并未有人露出鄙夷的神色。
他们的领口都绣着海棠。陈王独爱海棠,没想到连领口上都绣着。早前父王亲征大败陈军,在班师回朝的洗尘宴上,父王曾嘲笑过陈军领口上的海棠花,对杜卫说陈国的士兵只拿得起绣花针。如今,这些只拿得起绣花针的人,将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行至承阳殿前,看见陈军都立在大殿的前阶上,殿檐前无人看守。
“恭迎公主回宫。”我听见身后有声音响起,回身一望,只看见一双无神的眼睛。
是阿琼信中所说的,唯一一个敢在跟前侍候父王的人。
他用锦帕捂住口鼻,端了一碗药。见我回身望他,那双眼才透出些神采,只是面色依旧颓败着。
“公主有整整一年未回宫了吧?陛下时常挂念公主,入冬了怕公主穿不暖,见了油荤又念着公主吃斋饭受苦……一年了,好歹是见上一面了,公主也确实清瘦了。”徐公公在我耳边叨叨些家常话,到让我有了些亲切感。恍然间看见他两鬓又多添了些白发,才想起他在父王身边二十余载,我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父王的十载江山,朝廷百官,万千子民,到头来,能留在身边的,也不过寥寥几人。
走到殿门前,徐公公从袖袋里掏出一张锦帕来,叫我戴上。锦帕上的药味有些刺鼻,我皱了皱眉头。
“现如今太医院的药材有些供应不上,药未调好,药味重了些,公主受委屈了。”徐公公有些歉疚地说。
眼下陈越局势已定,越国遭战乱之祸,徭役都收不上更不用说药材了。
“无妨,母亲的病常年需药调理,这药味我已经习惯了。这药——”我看着徐公公手中渐凉的药,“这药由我端过去吧。”
“也好,”徐公公笑了笑,“老奴在门外候着。”
刚推开殿门,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殿里幔帏重叠,窗户紧闭,从绿纱窗里透过的少有的光也被帷幔给遮去了。我依着记忆里殿中的样子走到了父王的床帏前。
听到我的脚步声,父王似乎以为我是徐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