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左边开始横着写的？”
穆因音忙将散开的纸拢在胸前，怕露出什么马脚。沁儿挺会察言观色，放下筐子道：“我将料子按颜色分了类，不知二少姨娘要用来做什么？”
沁儿被石黛染了色的手指抚在银白的皮毛上格外突兀，穆因音不由心生愧疚：“对不起，没想到会连累你受罚。可有叫大夫来看看？”
她小心地抬起沁儿的手指，沁儿慌张地弯下腰将手缩了回去：“我们做丫鬟的哪儿有能耐去请得大夫…”
“我只是个姨娘，比丫鬟大不了多少，你不必怕我。”穆因音打开红木盒子，里面是五十两银子、一支颜色碧绿的灵鸟玉簪子。箱底有个暗格塞了张二百两的钱票，还特意选了不归戚家管的钱庄，看来是戚老太太额外给予的照顾。
穆因音挑了三两银子塞入沁儿的手中，沁儿的弯眼急得挤成半圆，无论如何也不肯收下。
“谁说是白送给你的，这是我额外付你的工钱，要请你帮个忙。”
戚老太太的心意总是要有所回应，然而金银财富自是轮不到她来孝敬，穆因音记起老太太寒凉的掌心便不由想替她做一副五指皮毛手套来，如此入冬后她也大可牢牢握杖行走。
穆因音从一叠纸下抽出一张画来。沁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设计，她将自己的手按在纸上比拟着：“嘻，这手上的衣服倒新奇得很。可我手指肿着，无法替二少姨娘缝制…”
穆因音将沁儿摁到凳子上：“这本就应该是我亲手做才对，你就负责在我屋里好好休息，不要再被差遣着去做活，直到你手上的伤痊愈为止。”
沁儿低着头，彷佛凳子是烧开的炉子，身子半蹲半站地扭着，纠结了好一阵还是坐了下来。
针线活穆因音有接触过，在初中的手工课上曾把一个钱袋缝得四边不透风。在沁儿忧心忡忡的注视下，第一针眼看就要扎下去，忽听得门外有人道了声：“二少姨娘！”
戚三少爷伸手一扬，只见了一面，就像个熟人般抬脚走了进来：“别行礼，别管我，你们继续。我就是来问二少姨娘一个问题。”
他在屋中自说自话地走了一圈，随即在妆镜台前坐下，摆弄着胭脂盒问道：“你是怎么一眼就认出我来的？二哥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