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渃看着她转身欲走的背影，突然高声道：“云若水，你当真以为你覆灭了东天界与天罚司便是为北天界为你父君，为你师尊报仇了么？”
云若水脚步一顿，沉声道：“你想要说什么？”
“云若水，也许你祭天之时为的只是北天界，可如今，你做了这般多的事，当真只是为了北天界么？若是如此，你大可杀了我，玉珩想要杀沧崇也不过是抬手之间，可你没有，你究竟要做的是什么？！”
云若水沉默了良久，转过身看向兮渃：“……兮渃，你想的太多。”
迎着兮渃的双眸，云若水回坐在椅子上，朗声道：“你欠北天界的，我都已经讨了回来，你的这条命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处。”
可云若水的话，兮渃却是半分都不信。
“那沧崇呢？当日若不是他领兵相逼，你断不至于身死，你又打算如何对他？”
“这是我同他之间的事，你又是以何身份来过问的？”
“不论沧崇爱我与否，至少如今我还是他的妻子。”
兮渃紧盯着云若水的双眼，一眼不眨，等待着她的答案。
云若水闻言心尖划过抹刺痛，沧崇的妻，这个身份，还真是分量够重！
就这么砸下来，疼的她双眼发酸。
“兮渃，有时我总觉得你同我真是相像，爱的人是同一个，明知对方不爱自己时的选择也相像的紧。”云若水轻叹了口气，苦笑了声。
“……是啊，我们很像。”兮渃闻言也是弯唇一笑，“所以你觉得你的话我会信几分？”
“纵使你不信，这也是事实。”云若水脸上一片肃穆，而后高声唤来若荷，“送东天后回东天界。”
“东天后，请吧。”若荷自一旁走过来，挡在两人之间，沉声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