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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派人来取的,如今弄成了这个样子,怎么交得出手?”叶青春扯着喉咙大叫,“谁干的?谁吃巧克力了?”
伙计们纷纷退却,唯有一人胆子略大一点,嗫嚅着答道:“先生,昨天下午……只有您吃了巧克力……您还给了小虎一块儿……我们连巧克力的毛都摸不到,哪有机会吃呢……”
那人的话一出口,正中了叶青春的下怀,声音立时又提高了几度:“那一定是小虎干的!小虎呢?”
小虎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了进来,见了眼前情形,也是一愣:“先生,我在这儿呢!”
叶青春将那旗袍扯下来往他面前一掼:“混账东西!我好心好意招你过来,你却给我火上浇油,糟蹋我的东西!你给我走,我不用你了!”
不等小虎辩解,他回头又对着账房先生咆哮:“老王!给他结这半个月的工钱,不许跟他啰嗦,让他立刻走人!”
老王被叶青春的雷霆之怒震住了,哆里哆嗦地疯狂点头,叶青春嚷了一通,累得直出汗,鬓角热烘烘地做痒,转向前方抬手欲挠,他吓得打了个激灵:“哎哟我的娘!”
小虎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正低了头在他耳鬓之处吸气。见他一惊,小虎不为所动,继续围着他乱嗅,嗅过之后抬起头,睁大了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一脸惊讶地看他。
平心而论,小虎这表情简直有点楚楚可怜,但叶青春把心一横,决定不受他的蛊惑。
三分钟后,小虎垂着头,被几名伙计连推带搡地赶出了克里斯汀服装店。
叶青春站在楼上,看着小虎的背影,心里也怪不好受的,不过想起昨夜那一场惊魂,又不由得要摩挲摩挲心口,认为自己是除了一桩大患。略施小计除去了旗袍上的巧克力渍,他这回心静了,回到楼上喝茶吃点心读报纸,然后钻进自己的羽绒被窝,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大觉。
到了下午,他懒洋洋地起了床,溜达到了楼下。这时店内静悄悄的,一名顾客都没有,伙计们坐在屋子里,也都是昏昏欲睡。叶青春摸了摸那些柔软光滑的印度绸,心中有些愉快,有人将一杯冰镇过的碧螺春送到了他面前,他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说道:“小虎啊……”
这三个字出了口,他含着碧螺春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