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公道的。”
他伸手缓缓地扶起林慕歌，瞥见她脸颊上淡淡的红晕，心中不由地一动。
灵都城内，林府。
大夫人柳氏正靠在软榻上看自己精心修剪过的指甲，一名小丫鬟跪在地上给她捶腿，动作微微有些重了，柳氏忍不住轻哼一声，吓得那丫鬟立即跪下。
“夫人饶命，奴婢手笨，让夫人受惊了。”
听见这边的响动，在一旁专心插花的林素娥才缓缓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花束满意地一笑，冲着丫鬟摆了摆手，柔声劝道：“母亲何必跟一个丫鬟斗气，白白气坏了身子。”
柳氏揉一揉太阳穴，温柔地拉过女儿的手，看见眼前这张精致的小脸，心情才稍微好了些。
身为林家的当家主母，每天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太多，一进腊月，烦心事更是多得数不过来。林家家大业大，却没有一个男丁，大小两房年年纳妾，柳氏既心烦又担心，好在有这么个才貌双全的女儿，日子总算有个盼头。
“长房那丫头最近在忙什么，一大早也没见她去给老夫人请安。”柳氏重新带好护甲，随意问道。
林素娥手一抖，一枝海棠无声落在地上，悄悄看一眼窗外，面上却还是维持着镇静，轻轻摇了摇头。
“没事少去招惹那丫头，晦气。”柳氏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身为林家当家主母，喜怒从来不形于色，这会儿却忍不住蹙起眉头，“长房这个不中用也就罢了，老夫人还有心护着，你这个祖母呀……”
柳氏轻轻拉着林素娥的手，眼神满含期待，“这些都是小事，不值得你分心。素娥，你记住，林家家业虽大，可历代从商，终究抵不上官宦之家，依照你的品貌才学，将来前途无可估量。”
林素娥轻轻点头，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眼看天就要黑了，醉菊那个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报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