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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刚进去这么一会,怎么就要走?
慕梵卓看着春杞,知道是言双的人,也不客气只道,“去煮碗醒酒汤,另备些热水来。”
春杞不解,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呢?
慕梵卓看出她的疑惑来,无奈道,“珏清……喝醉了。”
春杞愣了愣,接下来应了一声快步走开,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欣喜。
言双从夫人去世从不愿旁人提起小字,如今姑爷叫的这样顺口待小姐也是体贴的,她便放心了,不论如何,言双寻了个好人家,不苦了孩子便好。
春杞准备好东西送进来,想着要上去伺候的,慕梵卓却摆了摆手叫她出去。
春杞原本不放心,可想到如今他们是夫妻,也就却行退了出去。
酒劲上来言双的面色泛起一抹酒醉的酡红,昏昏沉沉地睡着,不谙世事的样子惹人怜惜。
慕梵卓唤她起来喝醒酒汤,可不管怎么都唤不醒了。
她原本就极困,这会借着酒劲睡得香甜,怎么肯醒。
慕梵卓也就不叫她了,只小心翼翼地为她卸去满头的发饰,因为发丝缠绕的缘故,他不得不将她抱起来细细拆除。
她就像一只听话的猫儿,乖乖蜷缩在他的臂弯,呼吸轻轻的,发出细细的鼾声。
慕梵卓心里没来由地软了一块,这样一个小小的人儿此刻如此信任地睡在他的臂弯。
他是见惯了生死,见惯了铁甲冰霜,见惯了许多连活着都无比艰难的人,所以他从来不为儿女私情驻足。
可是此刻他忽然很想把这个小小的儿放在心里,好好安放,细细疼爱,让她的笑容永远天真无邪,永远不用尝到颠沛流离的苦楚。
发饰拆除完,只余满头乌发如瀑般垂泄。她的发质很好,滑顺浓密,更衬得一张小脸巴掌般大小。
慕梵卓又绞了热手巾,细细地为她拭去面上残妆,立时干干净净的一张脸,清水出芙蓉一般的美好。衬着乌黑的秀发,更显得肤色白皙,眉目灵动。
慕梵卓看了半晌,竟是越看越顺眼,想起以后这便是自己的小妻子,他一个人的,他的笑意就爬满了眼角。好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忽然有了牵挂。
他此刻终于明白了汉武帝为何要金屋藏娇,这样的小妻子他也想筑一座金屋把她藏起来。
又勉强喂了她一些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