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摩擦着那低劣却熟悉的瓶身，夜久黎抬眸紧盯着她，目光中似有急切。
尽管如此，男人逻辑在线，“没了灵根，你已是个废人，这药如何来的。”
月夏依旧不看他，只是眉目之间，满是委屈又强忍着的凄凄切切。
“拥有火灵根的人中，极少数会有炼丹造诣，在知晓继任魔尊之主的人是你之后，我早猜到你会走火入魔，所以……”
“呵。”月夏低笑一声，“无所谓了，我现在，是废人。”
当年救夜久黎的人，用的就是这种药瓶，只一眼，夜久黎便记住了。
现在这瓶子，居然是炎月夏的，而且，她之前还为他炼过药。
男人手指泛白，瓶子却完好无损。
“炎月夏。”他一字一句，清晰念着。
每当夜久黎这样唤她的名字，月夏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尽管他嗓音完美，但在月夏耳里，却变成了她之后的死法宣告。
“跃龙璧在哪。”情绪深压眼底，夜久黎望着她，却问出这个。
月夏不知自己的狡辩和干扰有没有成功，但见他杀心骤减，字眼从唇缝中溢出，“不知道。”
掌风袭来，月夏心脏狂跳，男人的手心离她近在咫尺，却没打在她心上。
“你不说我也知晓，在陆烽身上。”
月夏立即反驳，“不在！”
她这般焦急的模样，更加证实了夜久黎的想法。
“世人都说你恋慕那陆烽，看来为真，但他和柳如歌是一对，你这般模样，没机会了。”
这狗男人还挺会补刀的。
月夏也补了他，“你不也恋慕柳如歌么。”
求学无果那段时间，他被众人嫌弃，当时只有柳如歌向他伸出援手。
柳如歌在他心中，便是天上皎皎月，触不可及，也占据了他心中最圣洁的一块地方。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夜久黎将药瓶收入囊中，冷眸寒彻人心，朝旁边待命的弟子吩咐道：“带她回去。”
“是！”
月夏就这样又被架回去了，并且，门窗都有人看管。
之前明明是放养状态，现在却是圈养。
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女人无声做着反抗动作，咬牙切齿。
她的药，啊不，她的积分，喂了狗，心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