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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围成的迷宫里,幼小而无助。
“怎么了么?”陶让拴好马,站在慕容沣的身后,看着慕容沣颀长的背影。
慕容沣比一般的燕国男人高了很多,身长大概九尺,虽然多数时候,他都将自己隐藏在宽袍大袖的衣服里,但在陶让眼里,他时刻都像是一把剑,笔直的戳在那里。
“我还是之前的我么?”慕容沣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宽大的袍袖一直拖到地上,这样的背影使他看起来更像是一柄剑,虽然可能是一柄生锈了的剑。
“你生锈了。”
“对啊,我生锈了。”慕容沣突然叹了一口气,这使得他的背影更为瘦弱而颀长,“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害怕上战场。”那个曾经以战场为荣耀的男人如今也有害怕的时候,也有未知而恐惧的时候。
“为什么?”陶让看着慕容沣这样的背影,心里竟突然有种刺痛的感觉。
“我怕死。”怕死?这两个词就这样突兀的说出来,陶让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陶让万万没想到,“怕死”这两个字竟从慕容沣口中说了出来。
记得也是在泪湖旁边,那是一个夏天的晚上,空气里总带着潮湿的闷热感,每当这样的时候,慕容沣和陶让都会骑着快马来到泪湖边,喝酒,放歌,最后沉睡在湖光山色之中。那一次,酒至半酣,慕容沣光着上身,从下巴滴下来的酒就在他胸膛上划过,被火把一照,闪着晶亮亮的光,那时陶让清楚的记得,慕容沣说,大丈夫当建功立业!
“我知道你鄙视我,你一定觉得我是个最软弱的人。”慕容沣没有回头,但是他想象得出,此时此刻,陶让的脸上是什么表情——看着一柄生锈了的名剑的表情。
“这样的日子啊,我每天在逸鸢坊喝酒玩乐,看那些朝廷大员,达官显贵议论朝政,我知道,如果我不是当今圣上的弟弟,我根本进不了逸鸢坊的大门,我也想做点儿什么,但是……”慕容沣到此便不再继续说下去了,过了很久,他才继续说道:“每天你一早来逸鸢坊接我,一上车便告诉我,我不在时间里,府中谁和谁打了架,谁打碎了什么东西,谁的脂粉钱要多添,就算回到府中,也要听龚管家一样一样的向我汇报,这个月府中的吃